第353章 少爺,彆開窗,濟南府的風窮!(1 / 1)

第353章 少爺,彆開窗,濟南府的風窮!

蘇十八睚眥目裂,舉起上了刺刀的燧發槍,大罵:

「李鬱,你踏馬的不是男人。我若不死,日後必取爾狗頭!」

喊罷,帶頭發起了衝鋒。

而胡之晃則是爆喝一聲:

「抬槍手,都給我瞄準那個領頭的。預備,放。」

槍聲震耳欲聾,硝煙彌漫。

蘇十八身中無數霰彈,渾身都在飆血。

他很不甘心的倒下了~

腦海裡最後一幕畫麵,居然是正在和李鬱嬉戲的蘇卿憐。

「臭表子。」

……

主心骨一死,其餘人紛紛或降或逃。

阿吉噶眉開眼笑,威風凜凜的率領八旗健兒開始追殺潰兵。

那些沒撈到軍功的江浦鎮綠營兵更是好似打了雞血,愣是和戰馬並駕齊驅,就為了讓自己的刀鋒染血,搶個把新鮮的首級。

胡之晃拎著大刀走到蘇十八的屍體旁,瞄了一眼脖頸,狠狠剁下。

拎著血淋淋的首級,他大聲下令:

「告訴弟兄們,不要俘虜,殺,都殺掉。」

周圍跪地的俘虜們連忙撲向武器,卻被更快一步的營兵們以刀矛殺戮。

一時間哀鴻遍野,鮮血橫飛。

半個時辰後,

戰場硝煙散儘,綠營兵們歡笑著檢查屍體,挨個砍首級。

胡之晃招手,喚來兩名千總:

「你,帶人把所有的燧發槍都收拾起來,斷成兩截的也收走。」

「嗻。」

「你帶一百人,先把葛村給我圍了。」

「嗻。」

……

滿臉歡喜的阿吉噶來了,馬鞍上掛著4顆首級。

鮮血滴滴答答落下~

看見胡之晃,他一咕嚕下馬:

「胡總兵,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此戰,我等滿漢將士並肩作戰,全殲偽吳王麾下渡江精銳。如此蓋世巨功,得將首級和報捷文書趕緊送去安慶吧?」

「那是當然。」

倆人好似兄弟,有說有笑。

突然,胡之晃低聲說道:

「我怕賞銀被上麵刁難。不如現在,先搞一波熱乎的?」

「啥意思?」

「附近有戶姓葛的士紳,給這夥吳賊提供糧餉情報,裡應外合,妄圖推翻我大清~」

「居然有如此惡劣士紳?殺!必須得殺。」

「咳咳,葛家畢竟是士紳。您是滿大人,您領頭會比較好交代。」

「明白,明白。」

阿吉噶眉開眼笑,一副了然於心。

這種事他還真不懼。

綠營兵殺士紳,事後可能會引來麻煩。八旗兵丁殺士紳,大家就裝看不見。

……

殺人,不是目的。

目的是抄家搞銀子!

八旗兵衝進去,把葛士紳闔家20餘口殺的一乾二淨。

然後招呼著綠營兵進來幫忙。

把葛家的銀子搬出來,大家分分。

胡之晃分了1000兩。阿吉噶分了500兩,其餘八旗兵每人分了50兩。跟著胡之晃衝鋒的兵丁每人分了20兩。

作戰勇猛丶一線圍攻的分10兩。剩下的就均勻分分,每人拿2兩到3兩不等。

胡之晃和阿吉噶關係更親密,甚至聊起了安慶的軍情機密。

阿吉噶軍職不高,但是消息很靈通。

他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

「淮安清江浦的那些渡船是明棋。巢湖的幾百艘帶篷漕船才是暗棋。江西官兵表麵節節失利,那都不重要。隻要渡江一擊能成功,江南立馬歸順朝廷。」

……

胡之晃聽的心悸,連忙問道:

「長江那麽寬,據說吳賊戰船火炮猛的很。」

阿吉噶嘿嘿笑了:

「偽吳王把水陸主力都帶去江西打仗了。南方各省烏泱泱的援兵齊聚江西,夠他打一陣子的。」

「阿大人,您,您怎麽知道這麽多機密?」

「老子鑲黃旗人。生在皇城根,長在四九城,曾是撫遠大將軍帳下戈什哈。就等著這一仗積點軍功,痛快的升幾級,到蘇州滿城做個協領參領伍的。」

胡之晃連忙謙遜的塞過一張銀票:

「到時候,還請兄弟幫著活動活動。」

「好說,好說。」

……

巢湖,

在廬州府(合肥)的東南方向。

此地對於江防的重要性,胡之晃並不了解,但不影響他把情報傳出,通過早點鋪子情報點傳到了劉千手裡。

劉千頓感壓力山大,開始做幾手準備。

一邊令人將情報送至在南昌督戰的陛下。

一邊提醒駐江寧的第1軍團丶以及各州縣的巡警分署加強戒備。

又通過崇明的水師副總指揮韋子龍,將太湖丶金山衛丶甚至杭州丶湖州的戰艦匆匆北調,進駐江寧丶江陰以及太倉,充實江防。

可以說,吳國在不分晝夜的搶時間。

時間每拖延1天,江南就安全1分。

……

吳軍突襲江浦被胡之晃部殲滅的軍報,分彆送到了安慶大營以及江北大營。

明亮接到軍報的瞬間,心裡一咯噔。

「難道撫遠大將軍布置的渡江奇襲計劃被南邊發現了,所以偽吳王派兵試探?」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直到底下人來請示:

「主子,巢湖那邊的船何時南下?」

「再等等,再等等。」

被李鬱暴揍過的明亮,膽子變小了很多,畏首畏尾。南邊的每一個舉動都讓他心生疑惑,反覆琢磨,舉棋不定。

江北大營,

海蘭察的第一反應就是「速速南下」。

然而,公文在儀征縣和安慶府之間走了3趟,還是沒能敲定進兵的日期。

這讓他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

淮安府清江浦的數百條大船,依舊靜靜的停泊著。

若阿桂在,一道軍令,明亮也好丶海蘭察也好,亦或是死掉的福康安都會立刻遵從。

可阿桂歸京,明亮和海蘭察之間,誰也沒法指揮誰。

……

濟南府,

芙蓉街。

向來是省城無可爭議的一等一繁華地,聚集了衙署丶府學丶文廟,各類高檔鋪子。不時路過的巡邏的兵丁也彰顯了此地的與眾不同!

揚州鹽商首總江春之子——江雨,正在百無聊賴的逛遊。

身後不遠處有4名保鏢,腰揣利刃,和主子保持著10丈以內的距離,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

「儲二,有什麽好玩的嗎?」

儲二是江府大管家的兒子。爹伺候江老爺,兒子伺候少爺,合情合理,也屬於一種家族傳承。

他小聲說道:

「要不,咱去聽戲?」

「沒意思。」

「咱去大明湖畫舫?」

「那些爛脂俗粉,諂媚的笑,我看一眼都反胃。」

「咱出城去打獵吧?」

「太血腥了,不喜歡。」

「找幾個本府文人,陪公子玩點風雅的?」

「得了吧!那幫沒骨氣的書生,我撥一下琴弦,他們就痛哭流涕,硬說我是當世琴聖。」

……

小管家儲二,沒憋住。

笑道:

「公子,您的身份太亮眼了。兩淮鹽商首總之獨子,那些人看見您就不由自主的巴結。」

江雨扭頭,皺眉道:

「鹽商的兒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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