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兩方談判,適度肥對方個人,可損對(1 / 1)

第241章 兩方談判,適度肥對方個人,可損對方集團利益

撫遠大將軍親臨戰場,洞庭湖水師和嶽州營很快就湊出了上千人的選鋒。?? ?9丂?????.????? ????

戰船剛一靠岸,眾人端著火繩槍弓箭和刀矛,嚎叫著衝向5裡之外的白蓮輜重大營。

清軍士氣大振!

白蓮惶惶不安!

洪聖帝也知道大營不可有失,人一至北岸就調集了大批兵力攔截,同時拚命的轉運糧草。

而久攻不下的清軍,則是從船上卸下了火炮,用炮彈打開了白蓮的長矛軍陣。

武昌城中清軍也趁機殺了出來。

陳輝祖如此敢擔當,是因為他站在城門樓子上望見了阿桂的大纛。擔心如果不積極出戰,可能會被阿桂遷怒。

湖廣總督雖然位列封疆,可在首席軍機大臣丶協辦大學士丶加撫遠大將軍節製5省兵事的阿桂麵前,他是小人物。

白蓮一敗塗地,十幾萬大軍瞬間土崩瓦解。

更要命的是由於江麵被清軍水師控製,大軍被一分為二。

洪聖帝在江北率主力殘部往襄陽方向逃命。

而張厲勇部卻陷在了長江南岸,而且眼瞅著江邊停泊的船隻被清軍火燒連營。

「大哥,怎麽辦?」

「沒得選了,讓新兵殿後攔截,咱們自己訓練的那個萬人隊往南走!帶上糧食,其他什麽都不要了。快,快,快。」

……

如果此時,阿桂手裡有一支兩三千人規模的騎兵,他就有把握全殲白蓮殘部,把洪大昌的首級砍下來。

隻可惜,他擁有的是一支水師。

水勇作戰遠遠不如陸勇專業,步卒可以擊潰敵人,騎兵才能全殲敵人。

阿桂深感遺憾,隻能下令成都駐防八旗副都統歧征和洞庭湖水師總兵沙拉克巴各率6艘戰船,沿著水路擴大戰果。

儘可能的殺傷敵人,尤其是那些狼狽逃跑的民船務必要全部擊沉,讓白蓮徹底失去利用水運的能力。

倆人心知肚明,沿途隻要見到船,甭管是白蓮的還是百姓的,全部擊毀就是了。

執行上級命令,要學會自己領悟。

而半個城被淹的武昌城,終究是守住了。

陳輝祖率領文武官員,親自出城跪迎阿桂。

搜羅了銀庫底子,加上士紳的自願捐輸,設宴幾百桌犒賞三軍。而報捷的摺子,經過全城三品以上官員聯合署名後火速發出。

陳輝祖嚎啕大哭:

「臣等死罪,太久未曾讓聖顏舒展,龍心大悅。臣等羞愧,恨不得自投漢水。」

一眾武昌文武,都捶熊頓足,十分自責。

阿桂也跟著默默垂淚,長籲短歎,袖子遮臉。

總督府外站崗的一兵丁,心中好奇,忍不住小聲詢問:

「裡麵是誰死了嗎?」

嚇的同伴臉色發白,哆嗦著警告他說:

「不許胡說,被人聽到了是要掉腦袋的。大人們的事,你不懂。」

……

江寧城,

坐著吊籃入城的信使終於鬆了一口氣,釋然的把聖旨交給李侍堯。

這一趟比他預料當中容易的多。

隻要避開兩三處賊兵大營,還有定時巡邏隊就好了。根本沒有想像中的鐵壁合圍,水泄不通。也沒有槍炮齊鳴丶蟻附攻城,

一切都是那麽的靜謐,40兩賞銀拿的很輕鬆。

而李侍堯看完密旨後也一改往日的頹廢,重新恢複了封疆大吏的雍容自信。

明辨的變化,落在匆匆趕來的心腹親兵隊長眼裡。

小聲詢問道:

「主子,可有好事?」

「嗯,皇上密旨,江寧可失,本督卻不必殉城。兩江的一攤子事,還需要本督扛起來。」

親兵隊長肅然起敬,恭維道:

「聖恩優渥,主子當保全有用之身,忍辱負重撐住這東南危局。」

李侍堯點點頭,

心裡默歎:日子這麽好過,誰想死啊,如果可以的話,120歲都嫌短。

不過皇上刻薄寡恩,一定要把好他的脈。

必須是賊兵瘋狂攻城,城防力不可逮,然後殺出重圍才是可以原諒的,幾位軍機還有蘇皖巡撫要籠絡住,讓他們證明自己是稱職的。

然而密旨有一句話,閱後毛骨悚然:

「若事不可為,當毀掉江寧精華,糧秣財富軍械絕不可留給賊兵,切切~」

……

「師爺回來了嗎?」

「回主子,人在簽押房候著呢。」

「讓他到書房來找我。」

師爺秘密出城,隻代表他個人和城西水師劉姓賊酋談判,能招安最好,不能招安至少也穩住大局。

師爺低聲說道:

「東翁,這位胡雪餘還是可以溝通的。」

「哦?快講講。」

「胡先生曾經在多個衙門做過師爺,資曆老,做事慎。對了,他乃是紹興人。」

李侍堯煥然大悟,紹興師爺說話是要收費的,這個好!

「其次,胡先生身份超然,乃是賊酋李鬱的嶽父。所以在賊營當中地位超然,和賊水師方麵的關係很好。」

「那他是背著女婿和我們密談?」

「是也不是。在下看出來了,賊營當中的死硬分子不多,大部分人還是靈活的,就好比那水泊梁山~」

……

李侍堯一拍桌子:

「想當官,又考不上科舉!所以造反學那刀筆小吏宋江,曲線求官!」

「踏馬的,王八羔子。」

見東主反應過激,

師爺連忙咳嗽了兩聲,輕聲說道:

「據在下觀測,似有曲線求官之意。隻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他們沒想到造反這麽容易,一下子就打下了這麽多地盤。有點,有點回不了頭了。」

聽了這話,李侍堯突然又泄了氣:

「是鬨的太過火了,他殺了福康安,殺了上萬的京師旗人,皇上不可能招安他的,想都不要想。」

師爺也點點頭:

「這個道理,我們明白,賊酋也明白。所以,哎~」

李侍堯也歎了一口氣:「哎。」

沉默了許久,他才問道:

「不如擱置爭議,談點比較現實的問題呢?比如~」

……

師爺眼神一亮,終於回到正經議題了。

小聲說道:

「胡師爺暗示,可以放東翁您一馬,甚至帶走少部分文武滿漢官佐也不是不可以~」

李侍堯冷笑一聲:

「條件呢?」

「一個完整的江寧!還有抄了城中所有票號,現銀歸他。」

「這不可能。城中3家票號,幕後股東有王爺有軍機有後族。本督斷了這些人的財路,他們就會千方百計斷了本督的生路。」

「是,在下當時就拒絕了。多次交涉之後,胡師爺答應換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江寧商會的人出城後,派兵屠了他們,一個不留,屍體棄江。」

轟,一聲炸雷。

李侍堯渾身一抖,黃豆大的雨滴砸在屋頂的動靜讓他心悸不安。

「這,這是為何?」

師爺搖搖頭,用徵詢的眼神望著自家東主。

「好,本督允了。你去談吧,萬萬不可落下任何紙麵證據。」

「東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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