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乾隆狂笑:朕上頭了,快賞,賞一座(1 / 1)

第119章 乾隆狂笑:朕上頭了,快賞,賞一座金山!

遊街之後,

使團暫時安置在了津門驛館。

直隸總督府的一位師爺,替東主前來拜訪,打探口風。

在上奏皇帝之前,他需要搞清楚使團的目的。

萬一,是來提什麽通商要求的。

咱大清可不待見。

「這位先生,賽裡斯國是在哪裡?」

史密斯一身流行的軍裝禮服,紅頭發格外醒目,嘰裡呱啦一大通。

黃大聖用蹩腳的漢語翻譯道:

「賽裡斯國是在美洲的中部,是一個美麗的國度。距離大清朝有3萬裡。」

「距離法蘭西路程幾何?」

「2萬裡吧。」

師爺恍然大悟,那是夠遠的。

「總督大人想問,你們這次來除了賀壽,其他還有什麽目的嗎?」

史密斯一通哇啦哇啦,

黃大聖搖搖頭:

「我們受國王委托,專程為朝拜賀壽而來,賽裡斯王室非常仰慕大清的文化。」

「希望儘早受到皇帝陛下的召見。」

……

「好,好。」

師爺滿意的走了,總督大人也很滿意。

他派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紫禁城,向乾隆報告這個喜訊。

紫禁城禦花園,

正在和太後散步的乾隆,聽到了太監的奏報。

第一反應,驚訝。

然後,就是驚喜,巨大的滿足感充斥內心。

不過,表麵還是雲淡風輕。

坐在軟轎上的太後,笑著說道:

「皇帝,人家遠道而來,終究是客,不要怠慢。」

「皇額娘說的是,就是兒子的60壽辰早就過了,他們這也太~」

「哀家聽說,海上漂流艱險。人家或許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乾隆一聽,

不住的點頭,是這個理兒。

朕是個孝子,聽勸!

「傳旨,讓禮部派一位侍郎,陪同理藩院尚書一起赴津門,再派500騎兵沿途扈衛。」

「軍機處請示皇上,該按照什麽待遇接待賽裡斯使團。」

「就按照郡王待遇吧。」

「遵旨。」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王公大臣,八旗閒人都在議論。

總之,

有海外蠻夷主動來朝拜,是好事。

說明咱大清威加海外。

有麵兒!

……

京城裡的破落八旗子弟,居住在騾馬胡同,祖上曾出過三品大員的鬆二爺,也覺得臉上有光。

晚上多喝了兩碗棒子麵粥,還打了老婆。

因為這娘們,竟然對這種新聞不感興趣。

嘴裡叨叨著,一個破國使團來訪,那是朝廷大人們操心的事。

你一個沒差事,守著兩間破屋子,一身行頭洗了就沒法出門,每月靠鐵杆莊稼過日子的閒散旗人,起的哪門子哄?

往常人慫貨軟的鬆二爺,今兒硬氣了一回。

Pia,pia,給了倆耳光。

又哭又鬨的老婆,第二天就收拾包裹,回了娘家。

憤憤不平的鬆二爺,

在前門大街的茶館,和眾茶客吐槽。

「娘們兒不懂軍國大事,頭發長見識短。如此盛事,她竟然說我胡咧咧,鹹吃蘿卜淡操心。你們說,這,這~」

「哈哈哈哈哈。」

茶館裡充滿了快活的味道,

一位提著鳥籠的年輕閒散旗人,多隆說道:

「二爺,這就是伱的不對了。老爺們關心的事,你在家說個啥勁兒。」

「就是,這下好了,二爺在炕上沒法逞英雄了。」

鬆二爺搖搖頭:

「幾位,聽說過幾天,使團就要進京。到時候咱們可得去瞧瞧熱鬨。」

「那必須的。」

「四九城的事,哪件能少的了咱爺們。」

茶館掌櫃的也湊了過來,透露了一件機密:

「3天後的正午,禮部侍郎親自護送那幫洋人,走正陽門,從咱門口這條街過。」

眾茶客愕然。

掌櫃得意的說道:

「咱在禮部有人,幾位爺,就擎好吧。」

……

掌櫃的真沒撒謊,

3天後,順天府差役出動,驅趕攤販,淨街。

還在街道上灑了清水,清理了一些礙眼的垃圾。

毒打趕跑了幾百個丐幫弟子,不能在蠻夷麵前栽了麵兒。

DuangDuang,

差役敲著鑼,吆喝著:

「乾隆盛世,賽裡斯國使團朝拜大清。」

「老少爺們,肅靜回避。」

茶館裡,

一乾旗人大爺,伸著脖子,站在凳子上瞧熱鬨。

正陽門外,2裡。

史密斯騎在馬上,旁邊是同樣緊張的黃大聖。

他們的兩側,是大批兵丁。

前方,是旌旗飄揚,刀槍斧鉞開道。

「瓊斯,我們到了?」

「對,這就是京城。」

黃大聖,也就是瓊斯。

他抬頭望去,恰好是正陽門高大的三層城樓。

磚砌的城台,站滿了兵丁。

心裡默念:

「紫禁城,我來了。」

……

於此同時,

蘇州知府黃文運,也經通州進京了。

走的是崇文門,被稅吏攔住了馬車。

黃文運的管家,立馬塞過去一小錠銀子,

帶著一絲驕傲說道:

「我家主子乃是蘇州知府,奉旨進京麵聖。」

稅吏很不客氣的把銀子打翻,不屑道:

「知府?從四品?崇文門稅監大人有令,無論官民,皆要交稅。」

「多少?」

「250兩。」

管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道:

「這麽多?」

「嫌多就彆進,滾開,彆攔著後麵的人。」

車廂內,

黃文運早就聽到了爭執的過程,咬牙說道:

「給他。」

於是,管家很不爽的拿出了250兩現銀,扔在了筐子裡。

當啷,銀錠碰撞聲很是悅耳。

稅吏手一揚,

馬車才得以進入崇文門。

稅吏們故意的大聲諷刺:

「知府是個什麽鳥官,永定河的王八,都是五品起。八大胡同持業的,祖上都是8品。」

「天子腳下,灑一把黃豆,能砸三個當差的。」

「在四九城抖威風,小小知府還不夠份兒。」

「土老帽兒。」

黃文運聽的臉皮發紫,

差點跳下車,和稅吏理論一番。

不過,還是忍了。

他掀開車廂布簾,忍著怒氣說:

「去江西會館。」

……

被氣暈的黃文運,住進了江西會館。

他是江西九江府人氏,受到了會首的熱情招待。

才讓他的心情稍微緩解。

會首苦笑著告訴他,得習慣,得忍。

「黃大人初來乍到,有所不知。在京城,就算是街上遇到一條狗,衝著你汪汪叫,你都不能隨便撿塊石頭砸它。」

「為何?」

「你得先問問,這狗的主人是誰?萬一是哪位軍機王爺府上的,那就攤上大事了。」

黃文運有些不爽,就想抬杠:

「如果是一介小民養的狗,可打否?」

「不可。你得查查這小民,祖上有沒有出過部堂,親戚中有沒有權貴,鄰居有沒有在刑部的。彆看平時沒來往,可遇上事了,他們真就管。這叫幫親不幫理!」

黃文運的臉色很精彩,五分滑稽,三分憤怒,二分無語。

故意說道:

「若是野狗呢?」

「那你也得問問,保不齊昨晚騎它的是軍機王爺家的愛犬呢。」

……

噗,

黃文運一口茶葉噴出。

忙不迭的道歉,太失禮了。

會首則是輕撫胡須,笑嗬嗬。

30年前,他也是意氣風發的舉人,周圍人恭維不斷。

被冠以江西小神童,贛州文曲星的美名。

後來,進京趕考,落榜,再落榜,再再落榜,再再再~

一回頭,

已經是不惑之年,白發上頭。

遂絕了科舉仕途的心思,開始等待大挑,以舉人身份外放做縣衙的佐雜官。

一等,就是4年。

他成了家鄉人口中的不務正業,不孝子孫。

甚至,

父母亡故後,都隻能草草安葬,並無風光。

後來,輾轉求了多個同鄉。

才意外求得了這會館的差事。

好歹吃喝住宿,都不用花錢,還能掙幾兩銀子。

伺候的也都是同鄉有成就人士,不算丟讀書人的臉。

看著頗有官相的黃文運,

他隻能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去安排飯食。

……

相比黃文運的尷尬,史密斯的待遇就是烈火烹油,鐘鳴鼎食。

乾隆詢問過了宮廷畫師,一位在大清10年的法蘭西教士。

這位傳教士兩手一攤,表示美洲太大了。

大大小小的國度多如牛毛。

賽裡斯王室,莫須有!

乾隆點點頭,

他倒是知道北美的那場戰爭,路易十六支援當地民兵,和帶英打的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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