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本來對陳著一臉戒備。
可是當聽到聽卞小柳說,這是她初中那個老實、容易被人欺負的同桌時,再看向陳著的眼神突然就“和善”起來了。
大概是覺得這樣的窩囊廢,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陳處是做什麼的?
就是吃察言觀色這碗飯的,一看男生的眼神變化,大概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陳著神情沒什麼變化,心裡卻覺得這男生不咋地。
我們這些人隻是在學生時代老實,但不代表以後一定會默默無聞好吧。
“陳著,你什麼時候剪了頭發?我剛才差點都不敢認了。”
這時,卞小柳笑著說道:“記得初中時你頭發又厚又長,就好像鍋蓋一樣。”
“早就剪了。”
陳著隨口答了一句,然後看著男生,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男朋友啊?”
“嗯……”
卞小柳猶豫了一下,好像是在權衡,要不要在公開場合承認這種關係。
那個男生頓時也緊張了,目光假裝看著其他地方,但是高高的豎起耳朵,等待著她的回答。
最後,似乎覺得練車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彆優秀的男生,就算實話實說,也不會影響自己的形象。
卞小柳終於點了點頭:“昨天高考完才確定關係,他叫紀海星,比我們高一屆,暑假後在廣財讀大二。”
陳著看著初中老同學無意表露出來的遲疑,點點頭沒說話。
有些人明明有了男(女)朋友,但是對於這個對象,心裡可能又沒那麼滿意,所以一般在外麵尤其是在條件特彆突出的異性麵前,下意識假裝自己是單身。
這就是很典型的騎驢找馬,一旦有更好的立刻就會換掉。
卞小柳可能是首次談戀愛,但這種潛意識的想法卻是性格決定的。
不過這樣一想,陳著都有些同情她男朋友了。
“你今年考的怎麼樣?”
卞小柳一邊說,一邊在陳著身邊坐下。
她可能是覺得站的太累,和老同學坐一坐又沒什麼。
不過紀海星看到女朋友和男生坐在一起,臉色變得有些生硬,但是又覺得開口阻攔的話,好像顯得自己不夠大度,於是一個人在旁邊生悶氣。
陳著不易察覺的挪了下屁股,留出更大空間。
紀海星大概率就是個找不到更好對象之前的替代品,因為如果是真心相愛,卞小柳不可能不顧及男朋友的態度。
她完全可以把紀海星喊過來坐在中間嘛。
這樣搞得陳著都不好意思實話實說來顯擺自己,回答道:“希望能上廣金吧。”
廣財是廣東財經大學,廣金是廣東金融學院,這兩所都是省內的財經院校,當然既不是985也不是211。
當然從往年錄取分數線來說,廣財要比廣金要高一點。
聽到陳著目標院校是廣東金融學院,卞小柳男朋友終於徹底放下心。
這個男生可能也就是身高和顏值略勝自己,其餘的性格、學曆都要被自己碾壓。
“陳著。”
卞小柳聽了有些吃驚:“你初中時成績那麼好,聽說高中又考上執信的實驗班,怎麼最後上了廣金啊?”
陳著渾不在意的笑了笑,看似提醒又好像在回答老同學的問題:“人總是會變的嘛。”
放下了所有戒備,紀海星很有優越感的也走過來,先瞄了一眼陳著和卞小柳之間的位置夠不夠大,兩人有沒有緊緊挨著。
發現離著有一尺的距離,這才鬆了口氣,看似豁達實際上挑著刺的說道:“是啊,你怎麼去廣金了呢,高中時稍微努力一點,就可以來我們廣財了。”
“嗯?”
陳著沒有理解這種優越感,下意識的問道:“廣財比廣金好很多嗎?”
這句話其實暴露了陳著對於雙非院校很不了解,簡單點說,一看就不是“520到550”這個圈子的學生。
這也難怪,他平時都是瞄準清北的,再差也沒有跌出過985的平均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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