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漆黑的追蹤者

「毛利偵探先生的助手嗎,原來如此。」

諸伏高明低頭看向站在前頭的小學生,又看了看落後一步,站的遠了一些的唐澤,最後還是選擇了低頭繼續與江戶川柯南對話。

「兩位來接觸我,是想要問什麽呢?」

他倒是沒有直接出言質疑為什麽是由兩個孩子來與他交流。

毛利小五郎聲名在外,參與進案件當中肯定是不想出現什麽錯漏損害已經打響的威名的,然而他在調查組中的地位尷尬,空有位置沒有指揮的權力,確實是不方便直接接觸一線的警員們的。

柯南看了看他放在手邊的純色便當盒,很快將準備好的說辭和盤托出:「毛利叔叔說,您是很出名的警探,案件的第一個死者又出現在離你們很近的碓冰嶺,您應該有一些初步的調查結論。」

來到了東京都能收到群眾送來的謝禮和信件,雖然因為距離的原因還沒怎麽接觸過,但肯定是個辦案足夠認真負責的警察。

至於位於交界處的碓冰嶺嚴格來說屬於群馬縣,而他不去問群馬縣來的山村操這個問題……想必,不需要解釋,大家也都能理解的。

「唔,剛才在餐廳還聽東京這邊的警察介紹說毛利先生有個年紀很小但是很機靈的助手,看樣子說的就是你了。」諸伏高明饒有興致地打量了柯南片刻,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他的說法,「第一個慘遭殺害死者,經過我們的確認之後,曾在一年前與人因為一些矛盾發生過械鬥,被人持刀刺傷。由於傷勢嚴重,嫌疑人已經在警方的通緝名單上了,關於逃犯的行蹤,我們那邊還在核實。」

得到了確切答覆的柯南眼睛一亮,趕忙追問道:「能告知我們具體的情況嗎?或者,你可以考慮把資料拿給毛利偵探看看……」

「不涉及具體的個人信息,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這名嫌疑人依然在逃,但他有一個聯係密切的女友,就在長野縣生活。我的同事正在監控她的動向,應該有很大概率能找到此人的行蹤。屆時調查組肯定會通知毛利偵探先生的,他大可放心。」諸伏高明如實回答著,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隨著專案組建立,這名嫌疑人理所當然是要進入警方視野的,但依照諸伏高明的想法來說,此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並不高。

他還是更傾向於凶手要在人際關係上與所有死者存在一定的聯係,才會做出如此充滿情緒和發泄的作案手法。

這個信息保密的需要並不高,告訴調查組的相關人員當然不成問題。

「能問一問,他會與死者產生矛盾的原因是什麽嗎?」柯南想了想,也覺得此人和案件有關的概率不大,不過還是沒有完全忽視這個線索,進而繼續追問。

「根據當時的記錄和目擊者證詞來看,兩個人是在多羅碧加公園內排隊參加遊樂項目時,由於死者要求逃犯熄煙而產生口角,逃犯心生怨恨,於是跟蹤並襲擊了死者。是個衝動易怒的家夥呢。」諸伏高明如此評價。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這麽一個會因為小矛盾鬨到差點出人命的家夥,恐怕是很難做出先控製受害者,再運送到案發現場殺害的行為的,這樁矛盾更是衝動之下的激情犯罪,與這個案件的凶手形象完全不符。

「其他死者難道也去過多羅碧加公園?」

「那倒沒有,到目前為止沒有調查出類似的信息。」

「因為排隊的時候抽菸而產生了爭吵嗎……」柯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正準備轉頭和唐澤眼神交流一下,看看唐澤有沒有想要補充的,一轉過頭卻發現默默跟在身後的好友不見了蹤影。

「你在找那個茶色頭發的男生嗎?」諸伏高明指了指他身後的走道,「他上樓去了,大概是去洗手間了吧。」

————

夾著一疊卷宗的愛爾蘭匆匆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倚靠在窗邊的庫梅爾手指間夾著一根香菸,似乎是在俯視著下方的道路。

他夾香菸的動作非常標準且嫻熟,是很方便就能將過濾嘴送到嘴邊的姿勢,像是個老煙槍似的,看得愛爾蘭眉頭本能地蹙起。

「站在警視廳的走廊裡抽菸,可不符合你好好學生的形象。」再次單獨麵對這位性格古怪不好相處的未成年同事,愛爾蘭樣子都懶得裝,口氣很衝地詰問,「你可彆太得意忘形了。」

庫梅爾是從小在組織裡長大的家夥,就算五毒俱全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唐澤昭可不是。

他這幅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很容易就會引起疑問了。

唐澤扭過頭,用看傻子的目光涼涼地斜了愛爾蘭一眼,當著他的麵,咬開了手裡的紙卷。

露出了一節散發著甜香的白色小糖片。

真的戒菸了很多年的唐澤就算不考慮現在的年齡也不可能抽菸,這是一根煙糖。

感覺自己被結結實實戲耍了一通的愛爾蘭:「……」

「比起擔心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足立透不是什麽積極向上的家夥,伱為了任務急功近利是你的事情,彆糟蹋了這個我和波本好不容易弄來的身份。」唐澤嘎吱嘎吱咬著清甜的糖,將愛爾蘭的暗諷全數扔了回去。

這個身份在明麵上,是他和波本為了方便行事,將一名地位不高的組織臥底要到了東京來,並為對方做好了全套身份上的粉飾和安排,這番話說的絕對屬於大實話,誰都挑不出錯來。

愛爾蘭憋了一口氣吐不出來,臉色難看了片刻,才從牙縫擠出了一句:「好了,會議結果我也告訴你了,你該繼續演你的乖學生去了。」

庫梅爾利用身份的便利,跟隨著毛利小五郎直接守在了會議室門口,組織美其名曰是方便策應,免得他的身份暴露出現什麽意外,實質上就是不太信任愛爾蘭的扮演能力,讓人來兜個底以防萬一的。

就算不是庫梅爾,估計也會派貝爾摩德易容後混進來,這是組織的命令,不是庫梅爾的個人行為。

道理愛爾蘭都懂,但看著庫梅爾用這張娃娃臉露出這種譏嘲的神色,他還是克製不住遷怒的心情。

貝爾摩德明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和,居然還把這份差事扔給了庫梅爾,他深切懷疑自己哪裡得罪到了這女人,她在故意搞自己心態。

「好心提醒你一句罷了,反正出了什麽問題被問責的也不是我。」唐澤聳了聳肩,把手裡的東西拋向愛爾蘭,「毛利小五郎這邊的情報都在這裡了,你自己加油吧。希望你能及時將東西拿回來,否則……哼,你知道後果的。」

如果愛爾蘭無法如期完成任務,那份詳儘記錄了大半臥底名單的資料落進警方手中,那對組織意味著巨大的損失。

到時候,庫梅爾這個憲兵一樣的監視者,就要真的發揮督戰隊的作用了。

愛爾蘭捏緊了拳頭,捏得指節發出了微微的咯嘣聲,攥住了手中的U盤,沒有再說話。

完成了交接的唐澤聳了聳肩,不再與他多廢話,一邊倒退著走出洗手間門口的小刮膠,一邊並起兩根手指指了指愛爾蘭,手勢緊接著變幻為了手槍的動作,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警告的意味溢於言表。

愛爾蘭咬了咬牙,腮側的血管隨著他用力的動作鼓脹了一下。

他知道,庫梅爾這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要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什麽問題,庫梅爾就能名正言順地乾掉他,就像琴酒乾掉皮斯科那樣。

所以這次任務,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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