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赤井秀一:跟你說個事,你千萬彆害怕
「準備給跑車上牌?爸爸你不是說,感覺跑車不實用,準備賣掉換個大車的嗎。」
經曆過驚心動魄的一晚上,沉沉睡到日上三竿的毛利蘭一起床,就聽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雖然說私家偵探與普通的上班族模式不同,但其實也是社畜的一種,歸根結底是出賣勞動時間換錢的職業,對社畜來說開什麽樣的車還是有影響的。
開低調的小轎車和開寬敞的SUV或許區彆不會很大,但對這個年齡,已經有快要成年了的女兒的毛利小五郎而言,紅色的敞篷跑車,還是太不穩重,太紮眼了一些。
「啊,這個嘛……」毛利小五郎咀嚼著嘴裡的蛋餅,含混著挪開了視線,「那個,這個,英理好像還挺喜歡的樣子。」
在一邊心如止水地嘬牛奶的柯南驚訝地轉過頭去看了看毛利小五郎的表情。
妃英理是乾練而張揚,在工作場合充滿攻擊性的職業女性,對她而言,紅色的跑車確實是稱得上相配的,主要是毛利小五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要把這輛車留下,並且準備主要交給妃英理去開。
這樣算來,為了不顯騷包,很多時候他還是脫離不了租車的命運了。
「毛利叔叔最近和妃阿姨關係進展這麽快嗎?」使勁回憶著最近這對彆扭夫妻的互動,柯南深感不解。
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自從上次拖拖拉拉地交換了禮物之後,確實一直在緩和。
最近,小蘭都不會多餘去追問毛利小五郎穿的很騷包的是要去乾什麽,八成,是去與妃英理相會。
——忙碌的妃大律師,也隻能在入夜之後才有閒心再續前緣去了。
但是一下子快進到考慮家庭車輛分配,一副重新住在一塊的架勢,就要另當他論。
「沒有那麽快啦……」毛利小五郎不是很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盯著兩個孩子充滿探究欲的眼神,期期艾艾地表示,「嗯,我想要什麽車,可以自己買嘛。」
家在東京,而且有商圈門麵房的獨棟建築,其實毛利小五郎的生活條件肯定是稱不上差勁的。
更彆提他的妻子從來沒有脫離過職場,他並沒有一個人養全家的生活壓力,不動產帶來的穩定租金丶工作收入,完全足夠覆蓋養育毛利蘭的開支,他平日裡也沒有過的很拮據,這點從他能不痛不癢接受暫時多養一個孩子這件事上可見一斑。
之所以活到這個歲數還沒存下什麽錢,賺多少花多少兜裡空空如也,與他的不良生活習慣脫不開乾係。
賺的少了湊合過,賺的多了一個高興就揮霍一空,像這樣下去活到多少歲,也是積攢不出財富的。所以,生活習慣有所改良之後,毛利小五郎愕然地發現自己其實挺能賺錢的。
這是昨晚他在考慮換車的問題時,和毛利蘭交流溝通,得知了存款的確切數額之後發現的。
幾個月以來的委托費用,加上樓下咖啡館支付的租金,鈴木園子一時興起搞的補助按照案件給他發的補貼,還有諸如九十九家丶辻村家支付的高昂的傭金……
他掐指一算,驚奇地發現,就算沒有這輛車子,他其實也能自己買一台合適的車拿來家用了。
從被唐澤辣手摺騰開始,直到今天,看著紙上計算出來的餘額和資產,那種難言的踏實感使他終於有了一種換了生活方式,似乎確實能夠走向更好的人生的真實感。
「指望天降橫財不現實,人啊,還是不能太依賴運氣。」毛利小五郎發出了非常不符合人設的感慨,這回,連毛利蘭都忍不住呆呆盯著他看起來。
她低頭看了看盤子裡的三明治,對比著毛利小五郎盤子裡的,確認對方沒吃錯藥,困惑地思考起來。
「難道說,昨天晚上其實怪盜團已經給爸爸改過心了,隻是我們沒發現?」
「哦,這麽一講就說得通了。其實,常磐阿姨也沒有表現出非常明顯的症狀,還有如月大師。」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
眉眼間充斥著人生感慨的毛利小五郎表情一僵。
「你們兩個,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啊!我好的很,我才沒有到要被改心的程度好不好!」
「好好好……」
「是是是……」
「你丶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吃我的用我的……」
「好啦好啦,快點吃完,在去上牌之前我們還得去警視廳探望一下常磐阿姨。她受的驚嚇不輕,現在指名道姓要你在場,才肯坦白自己的情況呢。」
「真看不出來,爸爸你是這麽讓人有安全感的類型啊……」
「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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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家在進行溫馨的家庭對談時,另一邊,赤井秀一也輕車熟路地翻越過牆頭,順著二丁目22番地的車庫,悄無聲息進入了房子裡。
伴隨著貝爾摩德敗露後離開,組織圍繞在二丁目周圍的布置也很快撤離,其實他本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
這條街上並排的三棟彆墅出入的全都是自己人,波本更是出於與唐澤的約法三章,不會隨意將手伸到這片街區,他就算光明正大來敲門也沒什麽關係,但想到昨夜見到的一切,赤井秀一還是選擇了更為謹慎的做法。
組織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緊緊纏繞在母親家族的血脈周圍,他們過於出眾的天分為自己招致了禍端,宮野一家丶唐澤一家都是如此,麵對可能涉及認知訶學的奇特力量,容不得他不謹慎。
心之怪盜團——這個與唐澤一家脫不開乾係的團體,正在展現出越發超出想像的力量。
赤井秀一隱約覺得,不論那些人到底是誰,唐澤,還有宮野姐妹,很大概率都與之脫不開乾係,但之前的他手裡始終有自己的任務需要處理,沒有分心多去調查這群弟弟妹妹的情況,而是選擇了相信唐澤這個永遠會給人驚喜的孩子,相信他自有分寸。
加上他出身的FBI內部也有諸多的聲音,理智告訴赤井秀一,想要保護好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麽都彆去了解。
有些秘密,光是知道就有可能引來災難,如果他們掌握的力量已經到了能令任何勢力垂涎的程度,調查的太明白反而是在給唐澤製造更多的麻煩,也會給鏟除組織帶來更大的阻力。
認知訶學現如今是組織手中的利器,貿然去抓握利刃,隻會給己方造成更大的傷害。
但看見了諸伏景光之後,赤井秀一是徹底坐不住了。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說做個裝糊塗的高手就能和稀泥的了,他必須要把心之怪盜團的情況搞清楚,更要把唐澤等人與這個團體的關係搞清楚。
組織想要通過研究這門學科獲得的東西,隨著諸伏景光的現身,徹底袒露在了赤井秀一麵前。
那是他曾經共事過的組織成員,是他親手確認過失去生命體徵的犧牲者,是立場有所區彆,但是處境非常相似的臥底。
諸伏景光的死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