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偵探濃度高到該刷事件了
「來者何人!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橋牌公國,桃心公主的馬車嗎?」
「我們就是奉命來破壞這樁婚事的。王國和公國隻有維持住以往的仇視,對我們才有利。」
台上飾演兩方士兵的學生賣力地演起了打戲,坐在台下的遠山和葉古怪地撇了撇嘴。
「為什麽是撲克牌?這個故事的背景是什麽,愛麗絲漫遊仙境嗎?」她左右看了看,小聲問起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的柯南。
還能是因為什麽,主要是因為鈴木小姐借來的道具都是遊樂園的演出服唄。
灰原哀瞥了她一眼,想了想,最終隻是沉重地「嗯」了一聲。
她能說什麽呢,這麽一長段話,要用變調的聲音說,實在是太考驗技巧了。
「哦,這樣啊……」摸了摸下巴,遠山和葉陷入了沉思,「那看上去這個劇本,寫的還挺有想法的。」
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的灰原哀,默默看了一眼她的側臉。
嗯,確實挺有想法的……她指的是唐澤。
配合著渲染氣氛的音樂,護衛著公主的衛隊儘數倒下,襲擊者們將公主從精致的馬車上帶走。
也許是氣氛渲染到位的原因,也許是負責在案發現場驚叫的毛利蘭感染力較強,看到這裡,本來一臉輕鬆,隻是隨便看看的遠山和葉,也不由自主慢慢緊張起來。
紛紛揚揚的黑色羽毛,伴隨著設置好的機關,從舞台的天花板上向下飄落。
「咦,是烏鴉的羽毛,難道是……啊——!」
一身黑衣,身後披風招展的騎士,從後台設置好的高台上一躍而下,手中的劍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如同劈開了黑暗的雷霆,重重砸在了地麵上。
「哇丶哇哦……」哪怕知道,這種時刻肯定要輪到重要角色出來救場了,遠山和葉還是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歎,「好酷哦。唐澤演的很好啊,簡直就像真的握著劍殺出來的騎士一樣。」
台上,落地的黑衣騎士抬起劍,揮舞著衝向了挾持公主的襲擊者們,台下的毛利小五郎看著他將盛裝的公主護在身後,不是滋味地嘖了一聲:「當然像了。因為那就是一把沒開刃的真劍啊。」
就算明白台上的一切都是演戲,看見一個臭小子和女兒拉拉扯扯,該有的不爽還是一點都不少有。
「真劍?」遠山和葉愣了愣,本能地觀察了一會兒台上男主演的動作,忍不住有些疑惑。
上次在大阪見麵之後,她是跟服部平次詳細地打聽過唐澤的情況的——總得搞清楚平次在東京都認識了些什麽人,才能分辨清楚他有沒有認識奇怪的女人吧?
也因此,她是聽說過唐澤是學過搏擊,具備相當的武力值的。
是這把劍特彆重嗎?總覺得唐澤拿著它,有一點不是那麽自如的樣子啊……
「好吧,看上去很重的樣子,怪不得鈴木小姐會扭傷手腕。」遠山和葉思索了片刻,隻好勉強說服自己。
那是當然的了……
靜靜注視著台上發生的一切,灰原哀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側。
在觀眾席的黑暗中,兩個戴著帽子的人摸到了他們旁邊的空位上,緊挨著他們坐下了。
灰原哀抿了抿嘴,緊緊摳住了凳子的邊緣,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按揉著臉部的輪廓,生怕控製不住肌肉讓麵具不夠服帖。
正到浪漫的高潮部分呢,她實在是害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提前笑出聲來,那樣氣氛就不太合適了。
在騎士假模假樣的進攻中,襲擊者們高呼著點子紮手,哦不是,高呼著來人的厲害,不敵撤退。
躲在騎士身後的毛利蘭等到最後一個演員消失在對側的幕布後方,繼續按部就班地念著台詞:「接二連三地拯救我,您到底是何方神聖?身著黑衣的無名騎士,如果你願意滿足我的心願,可否……」
不等她說完接下去的台詞,站在她身前的騎士轉過了身,抬起手,摟抱住了她。
這個擁抱非常用力,毛利蘭幾乎被整個人從地麵上提了起來,忙不迭抓住對方的手臂。
寬大的黑色披風在騎士身後劃出一個半圓,毛利蘭雪白的裙擺也在這個擁抱下輕輕旋身,從上向下看,涇渭分明的黑白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毛利蘭愣了幾秒鐘,大腦短暫空白了幾秒鐘,想了想,輕聲衝著臉側的頭盔耳語道:「唐澤,這段劇本上沒有啊,出了什麽情況了嗎?」
「唐澤這小子——」血壓上湧的毛利小五郎捏緊了拳頭,刷地從座位上站起,就想向著舞台的方向衝刺。
眼疾手快的遠山和葉一把拉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喂大叔,現在不能上去啦,正是高潮戲份呢!」
「他之前明明答應的好好……!」
擁抱著她的人毫無動靜,察覺到了台下微妙的騷動,毛利蘭不由驚慌地朝著後台的方向看去。
鈴木園子站在後台的入口處,用力揮舞著手裡的白板,上頭寫著「繼續下去」幾個大字,似乎不覺得台上發生的是超出劇情的意外一樣。
這,園子她……
該不會,園子覺得台本被修改了很不爽,臨時串通唐澤製造一些更誇張的爆點吧……?
毛利蘭腹誹不已,但當著禮堂中數百觀眾的麵,她輕輕吸氣,隻能接著之前的台詞繼續演下去。
在被突然擁抱住之前,這裡本應該有一個騎士向公主揭麵的過程。
公主應該伸出雙手捧住騎士的頭盔,將它摘下,在看清對方的真麵目之後,因為臉上熟悉的傷疤,驚歎地發現這位騎士竟是從小與自己結緣的王子。
但現在,這個環節被對方的深情擁抱中斷,她估算了一下時間,隻好硬著頭皮跳過了之前的部分,稍稍改了下台詞:「莫非,你其實是黑桃嗎?想不到,被我父王砍傷眉心並趕出庭院的你,居然是撲克王國的王子……」
嗨呀,這下真是,全亂套了。
一邊說,毛利蘭一邊尷尬地繃緊了腳背。
這不根本還沒看見為王子的臉嗎,這台詞,根本對不上劇情啊。
完蛋了,接下來該怎麽自然而然地摘掉騎士的頭盔呢,還是說等結束了吻戲,讓唐澤自己把頭盔拿下來什麽的……
心裡懊惱不已,毛利蘭麵上依舊儘職儘責地保持著欣喜的微笑,輕輕踮起了腳:「如果您還沒有忘記我們過去的約定,就請在我的雙唇上,證明這一點……」
她勾住騎士刺繡著華麗紋路的領口,抬起頭湊向對方的嘴唇,預備照排演好的劇本那樣,靠近一些,再利用一個旋轉完成借位的動作。
在貼近時,一絲微微的疑惑在她心頭閃過。
奇怪,是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更高了嗎?為什麽感覺,靠近唐澤的臉好像比之前排練的時候簡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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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禮堂二層空蕩的看台後方,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的唐澤,用肩膀頂了一下站在身邊的人。
「怎麽樣?是不是還挺好玩的?」用著不屬於自己的聲線,唐澤臉上掛著興致很好的微笑,「我說了,今天會很有意思的。」
「噓,彆吵。」被他撞地歪了一下的貝爾摩德斜了他一眼,重新拿穩手裡開著相機模式的手機,正正對準台上的男女。
好吧,提前瞞著angel,讓他們兩個直接上演吻戲,確實有點不厚道。
但想想看,這似乎反而給了她記錄下兩個孩子初吻的機會,她臉上慈祥的笑容頓時就又掛起來了。
「喂喂,控製一下。」藏身在黑暗中的唐澤翻了下眼皮,「你用這張臉這樣笑實在是太詭異了。」
貝爾摩德毫不留情地嗆了回去:「閉嘴,你用這張臉翻白眼也沒好到哪裡去好不好?」
「瞎說,他明明自己就經常……」
「呀啊——」
高分貝的尖叫聲,就在台上的少男少女即將親吻上的前一秒,響徹了整個禮堂。
由學校的籃球場改建而成的禮堂是個高大而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