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貝爾摩德:波本真不是人啊
「你真是讓我意外啊,唐澤君。」
遠遠看了一眼站在走廊另一邊等待唐澤的服部平次,貝爾摩德換了一個倚靠在窗台上的悠閒姿勢,確保自己的表情不會被那邊的人看見,衝著唐澤眯起了眼睛。
「最近,你們班上可真是熱鬨。我先前以為你是個喜歡低調的孩子,是在帝丹上了一段時間的學,想要改變一下生活狀態了嗎?」
病房的走廊上,醫護人員和病人家屬匆匆的往來著,病房的隔音更是薄弱,大概顧慮到這些因素,貝爾摩德沒有乾脆地切換回自己的身份,而是又用新出智明的狀態開始打起了機鋒。
唐澤垂下眼瞼,遮蓋住眼中因為戲來了而格外閃亮的光。
幸好,他最不怕的就是當謎語人了。
「您太誇張了,新出醫生。我沒有想要登上舞台的意思。」
——沒準備搶工藤新一的戲份,我也沒準備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他們的劇目突然發生了變故,男主角的人選待定……不過,我隻是臨時候場,稍微頂替一下位置,具體的人選要看男女主演的意思了。」
——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那邊出了新狀況,我幫忙糊弄一下。
「不過新出醫生,這對您來說是個好消息吧,您不是還要忙著家裡醫院的事情嗎?學校醫務室這邊,我看您最近都忙不過來了。」
——彆開火,打的是友軍,另外你最近不是被FBI什麽的煩的夠嗆嗎,情況也許有所轉機。
貝爾摩德偏了偏頭,表情鬆動了一些。
發生了變故,但是,是個好消息……怎麽,cool guy那邊有了新情況麽?
觀察了一會兒唐澤低眉垂眼的表情,她慢慢點了下頭。
好吧,看來是有額外的狀況發生,而庫梅爾認為這個不適合提早和她通氣,所以隱瞞了消息。
也好,對所有人,包括她都抱有防備,庫梅爾才能扮演好他的角色,忠誠地履行好他的職責。
於是她淡淡揭過了這一茬,轉而問起了森穀帝二的情況:「前幾天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幸好毛利同學沒有受到什麽嚴重傷害。我記得,你住得離她家很近,你知道什麽內情嗎?」
嗯,這就是來問責森穀帝二的事情了。
也是個需要斟酌一下的問題,在貝爾摩德眼裡,他現在這個身份很大一部分價就在於離柯南他們的生活很近,能發揮比她更大的作用。
不過,這個問題唐澤也是早有準備了。
「內情,稍微知道一點。」唐澤轉了一下眼睛,做了個為難的表情,「但是後來的事情,因為我有些事要忙,沒有參與,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情況,但我有不能摻和的理由。
「或許您可以直接問蘭同學?我後來聽毛利大叔說,因為中途有不少人幫忙,有警方和他還有明智之類的偵探在,算得上是有驚無險吧。」
——我也不是完全沒幫忙,隻是受限於身份,能做的事不多。另外,我有提前評估風險,確認不會有嚴重問題就及時抽身了。
「也許明智知道的會更多一些?我記得,之前您因為家裡的案子,好像接觸過明智君來著。」
——中間有組織的影子,所以,稍安勿躁,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不過,那位森穀教授,他的醜惡行徑都被公之於眾了,應該沒有機會再威脅到彆人的安全了吧。」
——他暴露的太徹底了,現在處於風口浪尖,先按兵不動,視情況而定吧。
說到這裡,唐澤終於抬起了眼睛,和貝爾摩德對視了片刻。
這倒不是說對視能傳播什麽腦電波,主要是得做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接下來的部分讓謎語人自己去悟。
果然,十幾秒的視線接觸之後,貝爾摩德再次點了點頭,總算露出了一點微笑。
庫梅爾,居然用明智吾郎的身份參加過這個案子的進程,而她從新聞,或者其他消息渠道,都沒能發現這一點。
連她都沒有發現,那麽組織也很難發現。
庫梅爾的手段,還是如此利落乾淨,不留痕跡……那就足夠了。
「好吧,你也辛苦了,接下來的學園祭加油啊。」她重新站直身子,點了點頭,「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聯係我。」
「您還有家裡的事要忙,這樣太麻煩你了。」唐澤抬起手,狀似整理頭發地撥弄一下自己的劉海,指節在眉峰上劃過,「還有人在等我,就不和您多聊了新出先生。」
這個動作……
很快聯想起愛爾蘭那極具辨識度的跳脫的眉毛,貝爾摩德了然。
「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而已。去吧唐澤君,和朋友玩的開心一點,學校見。」
「嗯,學校見。」
唐澤朝著她規矩地彎腰行了個禮,直起身與她擦肩而過,朝著服部平次的方向走去了。
有了些想法的貝爾摩德,注視了一會兒他低著頭,顯得有些貓著背的背影,麵上帶著微笑,心裡暗暗皺眉。
庫梅爾這個語氣,大概就是說,最近不要讓愛爾蘭靠近帝丹高中的意思了。
看樣子,cool guy那邊的的狀況,鬨得動靜可不小,是需要對組織方麵嚴格守密,不能泄露分毫的程度。
看來她得仔細規劃一下了。
先想辦法弄明白,森穀帝二是怎麽和組織扯上的關係,看看能不能將他們的視線先轉移到爆炸案的事情上,掩蓋一下angel在案件裡的重要性……
CPU功率全開的貝爾摩德,臉上保持著屬於新出智明的溫文笑容,遠遠衝著服部平次的方向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那是伱們學校的校醫?」等唐澤走到了麵前,服部平次奇怪地打量了他幾眼,「雖然我知道,你在學校裡不太和其他人交流,看你這個樣子還是不習慣。」
由於身份信息泄露的問題,加上有些貓膩,但對唐澤而言印象足夠深刻的校園霸淩的記憶,所以唐澤除了工藤的女友和她的閨蜜,在學校裡沒什麽朋友,這點服部平次是知道的。
而在不熟悉的人麵前,唐澤基本就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的自閉狀態,這點他也清楚。
但看唐澤和人這麽一堆敬語,低眉順目地說話,他還是很難適應這種狀態反差就是了。
「什麽樣子?我隻是麵對不熟悉的人懶得交流而已。」唐澤沒好氣地拍了他胳膊一把,「走吧,工藤還在等我們過去呢。」
「差點忘了問你了,工藤什麽情況?」
「阿笠博士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沒告訴你情況嗎?」
「啊,他真的快被毛利小姐戳穿啦?」
「嗬,這是什麽很稀奇的事情嗎?」
「你說的對,那家夥的演技確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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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快被拆穿了,是已經被拆穿了。」托著下巴坐在咖啡館的卡座裡,柯南沉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麽遜的嗎?該不會,是你自己說漏嘴了吧?」服部平次噴笑起來,吸管在果汁裡吹了幾個泡泡,「看你叫唐澤的時候,哥哥兩個字好像燙嘴一樣,到現在都卡殼,會暴露好像不奇怪。」
「怎麽可能啊!隻是圍繞著我發生的巧合太多了。」瞪了他一眼,柯南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體驗,搖了搖頭,「仔細回想的話,她其實表現的足夠明顯了。」
「嗯,感覺蘭同學已經有一陣,沒有把你當成真的小孩子來對待了。」唐澤抬了抬咖啡杯,「恰好在工藤新一失蹤那天出現,恰好長得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恰好有許多相似之處……如果不是因為彆人幫你打了幾次掩護,給了『柯南』和『工藤新一』一起出現的機會,我想蘭同學很早就能確認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