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唐澤:我一般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靠坐在安全門上,柯南再三確認道:「你們在大廳裡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嗎?」
「是啊。」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略感疲憊的毛利蘭端著一杯溫水坐在牆邊,看著大廳裡來來去去的人,「也有人擔心過類似的問題,但我們檢查了幾遍,沒發現奇怪的東西。」
「無主的包裹,奇怪的袋子,藏在障礙物裡的物體……」
以森穀帝二當時的口吻,怎麽也不應該隻是虛張聲勢啊?倍感難以置信的柯南忍不住開始一一列舉。
「嗯,沒有發現呢。如果森穀教授是計劃接下來繼續爆破,或許他安裝在了一些隱蔽的地方,通風管道之類的……」說到這,想起了森穀帝二真正的目標是工藤新一,毛利蘭把手裡的水杯捏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先彆說這個,你現在到底在哪個位置?萬一,森穀帝二在你那邊做了布置怎麽辦?」
「我……」手指又在塑料藥盒上鬼鬼祟祟地摸了兩圈,柯南撥開了藥盒的鎖扣,終於鬆口說,「我在安全通道的位置。就在最外側的安全門外。」
「通道沒有被爆炸波及嗎?」
「是被波及了一點……不過現在結構還算穩定。樓梯下方挺安全的。」
「那伱還不想辦法離開!」毛利蘭眉毛豎了起來,音量頓時上去不少,「你也知道犯人想要做什麽啊!」
森穀帝二盯上她的理由,是她透露出了自己與工藤新一的關係。
要是新一當真因為她而在這裡出事,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嗎?
現在認為自己很安全,能處理好現狀的毛利蘭對工藤新一現在的決定非常不讚同。
「你是被我連累的,小蘭。處理事故的消防和警察已經到了,不確認過你的安全,我怎麽可能放心離開。」柯南反射性地一口回絕。
雖然他現在心虛的要死,想到萬一受困群眾從內部打開了安全門,他根本無法解釋自己出現的問題,他就感覺一陣呼吸困難……但他還是牢牢坐在原地沒動。
在生死危機麵前,關於誠實與否,毛利蘭會不會生氣,生氣了會不會一拳把他打進牆裡什麽的,都是小問題了。
「可是,如果你因為我在這裡,而出了什麽事,我丶那我……」毛利蘭轉過頭,看著身側的金屬門,咬緊了牙齒。
要是她這些天的懷疑不是無的放矢,那麽,現在站在這扇門背後的,根本不是成人體型,而是力氣弱小,根本無法獨立逃脫危機的小孩子。
如果森穀帝二做了後續的安排,那麽當二次爆炸發生時,外頭要比裡頭危險的多。
想到這裡,她的擔憂又不禁化作了怒火。
這怒火,既是對莫名其妙有所隱瞞,連一句解釋都欠奉的工藤新一本人,也是對擅自把她當成了威脅新一工具的森穀帝二。
「快給我離開,趁還能離開這裡,快點離開!去找警察,去向人求助!」在這股怒意的驅動下,她的聲音擲地有聲,「你現在,你現在的樣子難道不是根本沒辦法——」
明明再過幾分鐘,就該是電話對麵的那個混蛋的生日了。
她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懷抱著一往無前的勇氣來到這裡,是想要一個清楚明白的答案,想要一個美好的結局的。
結果現在,兩個人在這裡隔著根本無法被打開的門扉,像在斥責一般,相互喊叫著。
隔著薄薄的距離,卻好似隔著萬裡的可悲壁障,好似永遠也接觸不到真實彼此的感覺,這種感覺……
還有,被人當做籌碼,被視作可以隨便處置的弱者,切實變成某個親近之人軟肋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更彆提,被威脅的那一個,甚至都不願意和她開誠布公地聊一聊,告訴她自己到底有什麽難處!
可惡,真是,可惡啊!
察覺到毛利蘭接下來要吐出來的詞彙,柯南縮了縮脖子,將手機稍稍拉遠,好似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具備真實的攻擊力似的。
小蘭她,莫非是想要說你一個小學生想怎麽從爆炸廢墟裡逃走之類的話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力終於捕捉到了廢墟當中的那一絲微弱的啜泣聲,讓他忍不住一個猛抬頭,正看見了樓梯上方倒塌的水泥塊裡露出的衣角。
這是,有人被壓在底下了嗎?!
「等一下,外頭這邊好像……」救人的心一下高高提起,加上本能地想要打斷毛利蘭的話,他站起身,想要靠近檢查一下情況,朝著電話那邊喊了一句。
「新一!你彆……!」感覺青梅竹馬又想要避開自己的問題,毛利蘭瞪圓了杏眼。
「滴——轟——」
電話那頭,以及她身邊金屬門的外側,傳來了她最不想聽見的不祥聲音。
「新一,新一——!」
————
「砰——」
「嘶,痛痛痛——」
「啊丶明美,你壓住我頭發了——」
「抱歉君惠我馬上起來……啊!」
「你們幾個,我要被壓死了……」
第一個掉下來,本來想快速讓開,結果看見隊友天女散花一般從半空中一個接一個往下掉,反射性接了一手的唐澤,發出了氣若遊絲的聲音。
「呃,我的腰,嘶……」因為羽織的風阻掉歪了一點,攔腰砸在了障礙物上的淺井成實,也發出了一聲氣音。
「為什麽丶會掉到工地上……」差點被腳手架戳了個對穿,努力躲避還是被掛在了牆上的星川輝掙紮了幾下。
「沒辦法,秘寶之間就在中軸線的最中央嘛……西多摩市,沒有用森穀帝二的計劃,但很多建築確實正在改建……」扶著島袋君惠爬起身,宮野明美把快被她們兩個砸扁的唐澤從地上拔了出來,「你還好吧阿昭?」
唐澤剛想說點什麽,一聲尖利的貓叫自遠而近,剛抬起頭,一隻勢大力沉的貓砸在了他的臉上。
「噗——」
「唐澤,唐澤——暈過去了嗎——」
勉強從鋼筋上爬下來的淺井成實扶著牆,勉強站直:「誰讓他沒事乾帶貓進去打殿堂……」
「話說,秘寶到底是什麽東西?」確認唐澤還有氣的島袋君惠,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宮野明美聞言,翻看了一下緊緊拽著秘寶的唐澤的手:「我看看……嗯,不出所料,是新人獎的獎杯呢。」
「先想想辦法下去吧。這可是還沒完工的超高層建築,這個點施工電梯肯定關閉了。」
「幸虧是超高層建築,否則從那麽高的巨像身上掉下來,除了唐澤我們都得被摔死。」
「這是快要完工的那個西多摩市的大樓吧?那個全日本最高的雙塔摩天樓什麽的。」
「啊,是這裡啊。我們在殿堂裡居然都爬到那麽高的地方了嗎?」
「是森穀帝二的陰影高的太過分了吧……」
好不容易從暈乎中恢複過來,把貓抓在手裡的唐澤:「……」
這叫什麽,該說森穀帝二和這個破樓還真是命裡犯衝嗎?緣分啊。
「啊,12點了呢。」檢查著手機摔落下來是否完好的淺井成實,一眼注意到了時間,「我們還挺準時的。」
「12點了嗎?」唐澤抬起頭,穿過還沒封好頂的大樓頂端,看見了升到當空的明月,「那正好。我送給某個人的生日禮物,應該到位了吧?」
很快意識到了唐澤在指誰的星川輝,正在努力把自己從牆上拽下來的動作頓了頓,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等一下,你說的禮物,該不會是……」
「對啊,他那邊現在還有什麽,當然是炸彈啊。」唐澤秒答。
「哈?」
「哎呀,他現在大概率在和蘭同學隔門演苦情戲呢。我給他們門順手炸開了,這不好事嗎?精準估量過當量了,隻會炸開門,誰也傷不到的。不謝。」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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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爆炸的濃煙和塵土,毛利蘭不顧周圍人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