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唐澤:大的要來了!
「奇怪,是地震了嗎?」一邊的毛利小五郎也小聲念叨了一句,摸著脖子左右看了看。
「……有嗎?」島袋君惠茫然地左右看看,又看向了人群,從一些遊客臉上看見了同樣的驚訝和惶恐,想了想,搖頭說,「也許是吧。這邊的小島,有時候是會這樣的。」
這種晃動感持續了兩三分鐘,才終於消失,毛利小五郎活動了兩下脖子,稍微放心了一些。
對於早已經習慣地震多發的人而言,震感輕微的地震不是什麽問題,幾個人重新把注意力拉回了現場。
「總之,還是得去上遊看一看。」毛利小五郎強調道,「不管是做了這種事,都不可避免會留下痕跡的。」
他說著,踩踏了兩腳鬆軟的泥土地麵,篤定道:「森林裡的話,一定是更加的泥濘的吧?」
「島上下了好幾天雨,像進入汛期了一樣,上遊的水流速很快。也許是他們兩個人被衝進水裡,遭遇了什麽意外。」不是很讚同凶殺結論的福山祿郎解釋了一句,「你也說了,那個男的失蹤兩天,說不定是壽美在山裡撞見了他,想要救援之類的,結果被衝了下來,也說不定啊。」
「那她也需要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進山。」毛利小五郎瞥了他一眼,不是很相信這個說法,「唐澤的失蹤很有可能人為導致的,會遇上他的人,比起救援,綁匪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吧。」
「還能是因為什麽?想要找人魚墓唄。」福山祿郎抿了抿嘴,「她們一直在找那個地方,在意的都快瘋了。」
「人魚墓?」話題又扯回了人魚身上,毛利蘭集中了精神,「是什麽,島上的景點嗎?」
「你非要這麽說也行。」福山祿郎凝視著姍姍來遲的海老原的父親,艱難穿過人群的包圍,從地上站了起來,給他讓出了位置,聲音放小了一些,「其實也就是三年前,在火災中發現的一具屍體。因為倉庫裡有幾根大柱子,焦屍的腰部以下,連骨頭都被砸的粉碎……看起來,就像是沒有腳的樣子。」
在他森然的解說當中,衝到了近前的海老原父親顫巍巍地抱起了地上濕冷的人體,哭喊著壽美,把已經死去的女兒用力摟在胸前,哭嚎聲在這片包圍出的空地當中不斷回蕩著。
福山祿郎看著哀慟的中年人,歎息了一聲。
「……其實,最早出名的並不是島上有個長壽的神婆大人。」閉著眼睛垂頭不語的島袋君惠開口說,「最早他們大肆報導的,是在島上發生了人魚屍體。也就是在那之後,祖奶奶出了名,大家都傳言說……她是,吃了人魚肉,才會……」
她的聲音越說越輕,又越說越沉,一股難以抑製,堆積日久的悲哀,充斥著整個心扉。
她的母親,像是徹底被獻祭給了這個島嶼一般,就這樣默默地消失在了熱鬨的歡慶聲中。
她死前就已經放棄了作為她自己的一切,日複一日地扮演著一個老態龍鐘的形象,為了這個島嶼奉獻了全部的能量。
現在,就連死後,她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姓名,隻能在山間立起一座無名孤塚,用自己的死亡,成就了儒艮祭的名聲大噪……
「警方認為,可能是沒拿到箭的遊客溜進倉庫裡,不慎打翻了蠟燭導致的火災。」福山祿郎繼續說著,「除了死者是位中年女性,警察給不出其他答案,由於始終查不出死者是誰,我們在隻好在一年後安葬了她。然而,由於人魚肉的傳說,以及人魚屍體的故事越傳越遠,就有人開始盜墓了……」
在淒慘的哭嚎聲,以及寒涼海風的夾擊下,本就抱住了自己的毛利蘭打了個哆嗦:「他們,他們難道,把那些骨頭……」
「長生不老的仙丹嘛,對吧。」福山祿郎說到這裡,麵色陰鷙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海老原壽美,以及站在一邊,還在莫名其妙吃吃笑的黑江奈緒子,搖了搖頭
這場狂熱的慶典,從三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停止過了。
在場幾位聽完了整個緣由的遊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都被接下去的猜測惡心到了。
那可是極有可能,來自一具人類屍骸的骨片啊,居然有人能……
「那之後,我和祖奶奶就把墓挪到了更深的山林裡,防止再次發生類似的情況。」島袋君惠合上了雙眼,說完了最後的結論,「壽美她,也許是想要進山,找到這個地方吧。」
毛利蘭看著她臉上苦惱又有些悲傷的神色,正想要說兩句什麽,突然感覺頰邊一涼。
她抬起手,摸到了一點晶瑩的水珠,就仿佛有淚水,恰逢其會地落在了臉上一般。
「誒,下雨了……」她抬起頭觀察了一會兒,小聲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地方再……」
「警察說,現在外頭風浪很大,他們暫時無法出航,現在過不來。」身上裹著毛毯的服部平次放下手機走了過來。
「那他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趕到呢?」意識到島民可能存在的對抗情緒,毛利小五郎深深皺起眉。
哪怕挑明他們偵探的身份,想要說服島民配合調查,恐怕依舊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現在還不知道。」服部平次沉聲說,「他們也得視這兩天的天氣情況而定。」
「不能調用直升機嗎?」毛利小五郎眉毛擰得更緊了,「我覺得,能接受凶殺這個結論的人並不多。」
山林中地形複雜,海老原壽美自己行為舉止也十分古怪,這種離奇的布置手法,比起殺人,更有可能是一場意外導致的奇特巧合。
就看島民們現在的樣子,還有海老原壽美的父親如今的狀態,怕是等警察登島上來,還驗屍呢,人估計都下葬了。
到時候再想要開棺,難度係數直線上升。
「那也沒什麽辦法……」服部平次回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澤,「一來,現在海上正在下暴風雨,頂著雷暴,就算是警用直升機,他們也不敢隨便調用,二來,現在我們還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保證不是嗎?」
最有可能了解事態情況的家夥,現在根本不可能給出明確的回答,想要用一個「可能發生凶殺」來說服警察加大投入,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我是說,帶上他可能遇到案子……但說的可不是這種案子啊。」末尾,服部平次拍了拍腦袋,心有餘悸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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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最有可能的目擊證人,以及最有可能的凶器,唐澤被抬回旅館之後,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還是沒有醒。
「身上有多處劃傷和淤青,腳上更是……」服部平次拉上房門,走到外間,吐了一口氣,「這家夥,看起來真的像是在山林走了兩天的樣子。」
在尋人的途中,尤為懷疑島上原住民的他一直有在留意那些島民的活動情況,除了本就不見蹤影的門肋沙織,沒發現第二個長時間離開視野的人。
這可是一年一度,收入暴漲的時刻,就像島上的豐收季似的,沒人願意放棄在此時創收的機會,搞得他一度認為,唐澤指不定是被某個人綁在家裡關了兩天呢。
確認過唐澤的狀態之後,他也無法心存僥幸了。
「……綁架者始終活躍在視野當中,還有一種可能。」坐在桌邊的柯南肅著臉,沉聲說,「TA認為唐澤,已經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如果他們的猜測屬實,某居民用一些手法引走了呆在賓館裡的唐澤,卻在接下來的兩天沒有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