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快跟蹤成糖葫蘆串了
「不愧是東京的主題公園,很熱鬨啊。」唐澤好奇地一路左右環顧著,「那邊是,旋轉木馬和遊玩的攤位?」
「是啊,小孩子很多,鬨哄哄地吵得要死,也沒太大意思。真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很喜歡跑這種地方玩……」兩隻手交叉墊在腦袋後麵的柯南扁著嘴吐槽。
「一臉臭屁的小男孩是得不到大姐姐喜歡的哦,工藤。」扯著唐澤的袖口跟在他身邊的灰原哀斜了他一眼。
這個年齡段的男生,似乎總覺得表現得拽一點,酷一點,會更與眾不同,更富有魅力一些……真是不知道哪裡產生的奇怪概念和想法。
考慮到現實情況的話,更容易吸引到異性的,還是唐澤那種性格的男生吧?
毛利小姐會對工藤心生好感,恐怕某些特殊情況下展現出的急智和堅定起了更大的作用吧……哦,還有他的臉。
「我……」柯南一口氣噎住在那裡,沒接上話。
灰原哀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拉著唐澤追上了前方的毛利小五郎等人。
「對,就是這裡……」站在夢幻與仙境之島的城堡前,又一次看見了昨天新聞中所見到的場景,毛利蘭瞪大了眼睛,「我,我記得我來過這裡的……」
「你會對多羅碧加公園印象深刻也是正常的事情吧?」一身休閒T恤的毛利小五郎抬了抬手,遮擋住毫無遮掩的強烈陽光,「我記得你和新一那個小子來這裡玩的時候,他還順便破獲了一起殺人案呢,手法相當的駭人聽聞……」
「是啊,凶手是在雲霄飛車上動的手……居然能在那樣高速前進的車上設置機關,挺難以想像的。」鈴木園子摸著下巴,嘖嘖有聲。
然後第二天開始,工藤那個家夥就再也沒來上過學了,承諾好小蘭的約會,變成了失蹤的開端。
這樣一想,想要小蘭忘記這件事也真的是很難。
「那我們就去雲霄飛車那邊試試?說不定,這會喚醒你更多的記憶呢!」將關於某個混蛋的內容甩出腦海,鈴木園子振奮起來,提議道,「彆緊張啊小蘭,就當真的是來這裡玩的好了!」
「雲霄飛車啊,是這個嗎?」手裡拿著門口發放的公園地圖傳單的唐澤,目光在彩印的縮略地圖上左右劃過,很快鎖定到了一個目標,「是這個嗎,這個『神秘之旅飛車』?不算太遠呢,在旁邊的神奇與幻想之島上。直接過去嗎?」
「嗯,走吧!」拉著毛利蘭,鈴木園子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進的道路上。
「真有精神啊,這幫小孩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毛利小五郎還瞥了眼腦袋上嚴嚴實實扣著帽子的唐澤,「也不覺得熱的嗎……」
「是你自己整天酗酒抽菸,身材都已經變形了,都已經趕不上高中的小孩子了。」妃英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客氣地搶白他,「快點走啦。」
默默聽著他們說話的灰原哀抿嘴一笑,看了眼自從聽見雲霄飛車幾個字就噤若寒蟬,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麽東西的柯南一眼。
他這幅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敢接話呢,還是被喚醒了某些挨了打的記憶……
說起來,琴酒到底為什麽會去坐雲霄飛車,以至於被卷進了殺人案成了嫌疑人,又引發了工藤的額外注目呢?
不管怎麽看,他和伏特加兩個人麵無表情跑去坐過山車什麽的,這個畫麵,還是太……
「我們也走吧唐澤。」瞄了眼身後嘰嘰喳喳興奮地吵嚷著,可能完全沒聽見他們這邊在說什麽的少年偵探團們,灰原哀拽了拽唐澤的袖子,提醒他應該動身了。
這一拽,灰原哀才發現唐澤的手正用力捏著自己衣服的下擺,腦袋依舊保持著剛才看地圖的動作,動也沒動。
「……唐澤?」不明所以的灰原哀又呼喚了一聲,「你還好嗎?」
「雲霄飛車,多羅碧加公園的雲霄飛車……」被手裡的彩色傳單擋住了臉的唐澤,臉上微微出著汗,瞳孔不斷縮放著,努力在記憶當中翻找。
為什麽呢,為什麽一聽見這幾個詞,他就感覺太陽穴在劇烈地蹦跳,心臟泵動血液的聲音在鼓膜邊躁動,像是在努力提醒他——
這是非常關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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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飛車殺人案?」聽著耳機裡的聲音,安室透抬起眼皮,「怎麽了,這與你們今天的任務有什麽關係嗎?」
「不,說是有什麽關係,好像也論不上……」放低手中的報紙,遠遠看見那一行人混在人潮中的背影,風見裕也一邊繼續保持著追蹤,一邊低聲對通話的那一頭說,「您還記得,我們關於工藤新一此人的調查吧,降穀先生?」
「啊,高度疑似joker真身的那個高中生偵探?」安室透並不意外地揚了揚眉毛,「毛利蘭和他是青梅竹馬的同學,他們會有關聯是正常情況。」
「不,隻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風見裕也調節一下口罩的位置,方便自己能清晰地說話,「這是工藤新一公開使用自己的身份參與的最後一樁案件,案件的凶手是一名體操運動員,她利用雲霄飛車通過通道的時間,爬出了安全卡扣,將帶著鉤子的繩子套在了死者的脖子上……」
正坐在辦公桌後翻看著剛整理好的事務所信件的安室透,動作微微一頓。
在高速行駛的雲霄飛車上,爬出座位,謀殺後方的乘客……這手法,聽上去未免也太……
「總是遇到這種案子,工藤新一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名聲大噪,媒體都開始追捧他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什麽的,好像也挺順理成章的。」搖了搖頭,安室透感慨了一句。
「重點是,我剛剛查詢了案子發生的時間……降穀先生,您也查看一下吧,這個案子發生的時間。」風見裕也瞟了一眼夾在報紙當中的手機屏幕,音量壓得更小了。
身為臥底的降穀零,為了避免暴露,並不是總會調取公安方麵的資源的,而他自己執行的任務記錄,還有提供給組織了多少信息,不是事態非常嚴重或緊急的,也不一定會及時與公安方麵溝通。
這都是要根據情況靈活變通的事項,最多就是確保事情已經遠離組織的視野後,他會留下一些信息記錄遞送到零組這邊,交由他們處理彙總。
也是因為懷疑工藤新一或許就是joker,他們重新對這位曾經高度活躍於鏡頭前的高中生偵探進行了仔細的篩查。
也就是剛才,留意到唐澤分外不適,似乎關於這個案件有許多想法的樣子,他疑惑地重新翻看資料,才發現了一個相當關鍵的信息。
「1月,8日……多羅碧加公園……」已經調出了文件的安室透凝視著這個日期,一些信息飛快地在腦中回溯,「啊……」
「是的,我重新比對了您這邊的記錄……」考慮到事關重大,風見裕也的音量一壓再壓,「您提供給了琴酒一份與泥慘會相關的情報,關於他們利用進出口公司的渠道走私槍械的現場照片……」
「嗯。」安室透沉沉地回答了一個鼻音,表示他後麵的內容不用繼續說下去了。
這是一份組織方麵要求他調查的情報,以波本的能力處理這種問題實在是小菜一碟,情報交上去之後搞明白琴酒利用這份內容做了什麽,對他來說同樣是小菜一碟。
1月8日,是琴酒與這個進出口公司的董事長見麵,交換照片與勒索金的日子。
「您說,」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的風見裕也,小聲地說出了安室透心底的疑問,「會不會,工藤新一就是在這個時候,正麵遭遇了琴酒和伏特加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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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