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精通謎語人話術的唐澤(1 / 1)

第459章 精通謎語人話術的唐澤

「哦,你叫宮野誌保,今年已經18了。」牽著灰原哀向病房走去,唐澤聽著她的自我介紹,點了點頭,「你可以算是我父母的實驗助手,是這個意思吧。」

「嗯。」灰原哀點了點頭,端詳著唐澤思考的表情,想了想,小聲問道,「你是真的失憶了,對吧?所以伱居然在來東京之前,就對唐澤叔的研究有一定的了解,我還以為,是這幾個月你拿到了他們的資料之後,才了解到的……」

說著說著,灰原哀聲音越來越小,慢慢收了聲。

這句話,其實以唐澤的智商和反應速度來說,一說出口,他恐怕就已經知道了那個殘酷的事實。

會在什麽前提下,他才會拿到姨父姨母的研究資料呢?

「你是擔心我發現,我父母已經去世這件事嗎?」歪頭打量了一會兒灰原哀噤若寒蟬的表情,唐澤頗覺有趣地笑了兩聲,表情非常平靜地說,「不用擔心,醒來沒多久,我就已經知道這一點了。」

「其他人已經告訴你了嗎?」灰原哀抿了抿嘴,有些不忍。

失去了舊有記憶,確實遺忘了很多傷痛沒錯,但隻要一想到,唐澤在上次全息遊戲發布會的時候,看著在繭中沉睡的演示者,淡然地誦念「即便我身處果殼之中,我仍自以為無限宇宙之王」的樣子,她就不相信,唐澤會是一個安於蝸居在舒適的當下,不去探究真相的人。

這就意味著……他將不得不重複體驗傷痛帶來的衝擊和苦痛。

姨父姨母的死,就是其中最沉重的一項。

「他們沒告訴我,但當我知道,我此刻正在東京的時候,我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唐澤輕輕搖了搖頭,嘴邊掛起了一絲輕笑,「不止沒告訴,他們還生怕我發現,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看來,我這幾個月交了不少好朋友呢。」

「你確實有了很多朋友……不過,你身在東京,這有什麽問題嗎?」灰原哀反問道,「你之前的十八年,都沒離開過京都?」

「不是沒離開過京都,準確說,我沒有去過學校丶家丶周圍商圈之外的任何地方。」糾正了她的說法,唐澤摸了摸下巴,做出思考的表情,「你很了解他們的研究,和你說也沒關係啦。他們在進行非常危險的研究,不誇張地說,『這是足夠毀滅人類文明的東西』。他們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生活,隻是沒有辦法,無可奈何……我很清楚這一點。」

灰原哀愣神片刻,仰頭打量唐澤此時的表情。

與他說話的語氣一樣,他臉上一派平和淡然,似乎並不為自己說出口的話感到驚訝。

「我不會離開家,也不會離開原本的生活區域的,這是為了保護我,也是為了保護他們。隻要我離開了那裡,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那就隻會意味著一件事。」說到這,唐澤閉了閉眼睛。

灰原哀抓緊了與他相牽的手,張了張嘴,許多話湧到嘴邊,又有些說不出話。

唐澤他,居然在那麽早的時候,就有了這麽清晰的概念嗎?

「不說這些了,已成定局的事情,耿耿於懷也沒有任何幫助。」通過手裡牽著的小短手,唐澤很快意識到了灰原哀的情緒,衝她笑起來,「不過,如果你是他們助手的話,該不會你變小這件事,和他們也有什麽關係吧?」

「……啊?」情緒還停留在十幾秒前的低沉狀態,灰原哀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唐澤的表情。

「我就說他們那些神神叨叨的『心想事成』,『認知是改變世界的力量』,遲早整出大亂子。」唐澤撇了撇嘴,「彆擔心,雖然記不得了,但我猜他們的資料這會兒肯定在我手上,我會想辦法的。」

說到這裡,唐澤還有些感慨,忍不住語重心長起來。

「搞生物這行的,還是得悠著點啊。一個不小心,那真是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嚴格來說,屬於被自己的研發產品給坑了的灰原哀,臉一下子皺成了一團。

不管失憶沒失憶……唐澤,果然還是唐澤。

————

一路上和灰原哀完成了一些簡單交流的唐澤,告訴她風戶京介這個不確定因素的存在,為了保險最好不要表露出和他的親緣關係,就與灰原哀這個嶄新出爐的妹妹分道揚鑣。

結束了開始的觀察期之後,唐澤和毛利蘭理所當然地分開了病房。畢竟又不住特護病房了,還要男女混住那多少離譜了一點。

走回自己房間時,唐澤就見到了那個熟悉的金發背影,背對著門口站在房間中。

眨了眨眼睛,唐澤沒有脫口而出喊出他的名字,而是放緩了腳步,壓低了一些聲音:「怎麽這個樣子跑來了。」

「……這就已經開始了嗎?」安室透嘴角抽搐地回過頭,「是我本人,不是貝爾摩德。」

「哦,是安室先生啊。」見安室透自然地理解了他的行為,唐澤一下從剛才稍顯陰沉的狀態裡抽離出來,「回來就看見個人站在這裡,嚇我一跳。」

「我本來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已經聯絡了貝爾摩德,她隨時可能現身,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不需要我多慮了。」反應很快的安室透,在短暫的無語過去之後,也隻能讚同唐澤采用的策略。

失憶了的唐澤在早一些的時候坦言,他那些近乎魔法一樣的能力已經被他遺忘殆儘了,現在的他自己都不會易容了,更彆說要識彆經驗易容者貝爾摩德本人。

他表示,體術丶槍法這些,他也許還殘存著肌肉記憶,稍微練習一下大概能很快找回手感,但是能毫無破綻地變成另一個長相的易容技術這種東西,聽上去都覺得離譜,他毫無頭緒。

所以,通過安室透的口述,差不多弄明白了貝爾摩德的身份與行事風格,以及自己失憶前與她相處的模式,唐澤經過一小會兒的思考和整理後,充滿信心地告訴安室透,自己準備好了。

在這一個照麵當中再次確認了唐澤的謹慎,大約明白唐澤在打什麽鬼主意的安室透,忍不住追問起來:「那萬一貝爾摩德還想繼續試探你,你說完這句話她又接著裝怎麽辦?」

「我又不是隻準備了這一句。」唐澤用看傻子的目光回視了過去,「她會繼續裝,我不會繼續試探嗎?如果她接著裝,我就笑兩聲,然後繼續說,『沒必要在我麵前繼續玩這一套了吧』,又或者,『哦?是我認錯了嗎?我不這麽覺得。事到如今,你還在質疑我的眼力?』之類的。」

安室透張了張嘴,想像了一下貝爾摩德平時和他們說話的風格,好像,還真的挺具備可行性的。

不過,唐澤這樣詐胡的話……

「那你今天一天,要對所有遇到的人都這樣說話嗎?」搞明白唐澤策略的安室透,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止是今天一天……如果她表露出任何再來接觸我的想法,我每天都會準備新的話術的。」唐澤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糾正道,「不止是遇到的人。就比如說,安室先生你現在離開了我的病房,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幾分鐘,再折返回來,我就會再進行一輪試探……」

「我今天還想說,失憶了的你難得表現出了一些未成年的感覺,你現在這麽一說,我又覺得你這個家夥老辣得過頭了。」為唐澤的慎重感到欣慰,又多少產生了無奈之感,安室透搖了搖頭。

「老辣什麽的,也還好吧?」唐澤沒什麽壓力地聳了聳肩,「我父母在搞很危險的研究,從有意識的那天開始,我時常會在日常生活的時候,察覺周圍有人在有意識地監視我,接近我……這隻能叫作生活的智慧。」

唐澤的描述,無疑與安室透之前的想像不謀而合,令他一下子停住了話頭,心往下墜了墜。

就像他說過的那樣,哪怕一個孩子,他真的天生在這方麵具備天賦,擅長察言觀色,擅長說謊偽裝,如果他真的無憂無慮地長大,沒有遭受過任何環境的重壓,他又為什麽會需要磨練這種技能呢?

因為自己的紮眼與不合群,在白眼與排擠,甚至是暴力中度過了童年的安室透,對此是很有體會的。

「而且,你也告訴過我了……她雖然立場成謎,但無疑出身於害死了我父母的那個組織。」唐澤臉上的表情,真真正正地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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