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又縫一塊了
「不能拜托他一下嗎?」緊緊拽著唐澤的褲管,柯南壓低聲音說,「不用按時到場,在最後露個麵也可以……」
「你有點離譜了啊?」唐澤拉住腰帶,邊往嘴裡塞著三明治,邊對抗他拉扯的力道,「是怎麽的,不去參加你老師的婚禮會怎麽樣嗎?這種小事麻煩人家黑羽同學不太好吧?」
「這個嘛,就是……」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在唐澤無聲的注視中,他垮下肩膀,沉重地歎氣,「我有一點不好的預感,我感覺,『工藤新一』應該儘量在場一下……」
「預感?你還有相信這種東西的時候啊。」頗覺有趣地歪頭看了柯南片刻,唐澤拍了拍他的腦瓜,「什麽樣的預感?會出命案的那種預感嗎?」
如果是這種預感的話,你的預感最沒用啦。
哪天有不出命案的預感再叫我吧,那才比較新奇一點。
「會出命案是什麽預感啊喂!那也是我老師的婚禮,彆說這麽不吉利的話。」柯南翻起半月眼,「……還是小蘭的問題啦。」
「哦?要來了嗎,名偵探的戀愛商談。」唐澤眼睛一亮,把凳子往他的方向拖動了一下,「說說看,什麽樣子的預感?」
「哎呀,其實就是……」看著自己晃動的腳尖,柯南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今天她給我打了個電話,突然聊到了在多羅碧加樂園的事情。」
想到了早上打來的電話,他就又老成地歎了一聲氣。
那本來是氣氛多麽好的一天……誰能想到在那場約會的最後……
「多羅碧加樂園?你是說,你被敲悶棍那天?」唐澤頓了頓,慢慢放下了手裡的白瓷杯,「……她和你說了什麽,讓你都想召喚彆人來偽裝你了。」
「說到了那天看見的很多東西,尤其是那個噴泉……嗯?怎麽了?」看見唐澤嘴裡咀嚼的動作停住,柯南挑挑眉毛,「小蘭和你也聊到這個事情了?」
「……她除了打電話給你說噴泉的事情,還提到了什麽?提到了你們老師的那場婚禮嗎?」思緒慢慢轉動起來,唐澤抬起頭,產生了一點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說,難道說……
「是啊,小百合老師的婚禮嘛,就在三天後。不知道為什麽,通知的非常倉促,小蘭都是先接到了園子的電話,今天才收到的請柬。園子說是因為男方家族企業的變故,但是,小百合老師應該不是這種人啊?」說著說著,柯南托住腮幫子,習慣性分析起來,「應該有更深層的原因吧,小百合老師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不可能為了遷就未婚夫的計劃隨意處理自己的婚禮的。」
「反正,要黑羽來替你出席的想法還是算了吧,你想像一下,如果你的蘭同學又提出想去多羅碧加樂園之類的理由,難道你要看著黑羽替你去和她約會?」唐澤晃了晃手裡的咖啡杯,提出了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
柯南臉色一僵,一些不妙的想像快速滑過,讓他打了個哆嗦。
「而且,等到蘭同學發現一切的真相,你今天這一出啊,就是又一次的罪加一等。」輕飄飄地把這些個問題一一排列出來,唐澤打出了終結一擊,「而且,多羅碧加樂園,嗯,不討論這趟約會那個倒黴的結尾吧,這是對你對她來說,都非常重要的回憶吧?把製造這種重要回憶的機會交給他人的話……」
「我知道了。」兩手一合,柯南打斷了唐澤滔滔不絕的攻擊,「我錯了,我不該有這種胡鬨的念頭,彆說了。」
叫黑羽來可能引發的一係列奇怪連鎖反應且放到一邊,要是順著唐澤的想像繼續下去,聽得他腿肚子都有點打哆嗦了。
「嗯,總之啊,這種問題千萬慎重再慎重……因為形勢所迫說的謊,和為了暫時粉飾太平,給自己的謊言一再打補丁,處理起來完全是兩個難度。」不知道是否是算有感而發,唐澤這樣感慨了一句,「做事要給自己留好後路啊,偵探君。」
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看著沉默下去,看著自己麵前的三明治開始思考人生的柯南,唐澤終於得空翻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鍵入信息。
【Joker:諾亞,幫我檢索一下近期有沒有發生過受害者為警察的謀殺案件,還沒追查到凶手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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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舷梯,毛利小五郎蹙緊眉頭,看著目暮十三的臉色,又一次追問道:「案件到底是什麽情況?你這麽急著趕回來,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吧,為什麽不肯告訴我?我想,我總歸是能幫上一點忙的。」
把目暮十三連夜從東京叫來,結果成了給他們收拾爛攤子的局麵,毛利小五郎心中還是很過意不去的,於是聽說了他因為突發案件急於趕回東京,他就自告奮勇地湊了上來,想要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以他和目暮十三的關係,還有自己在過往的案件中的出色發揮,怎麽想,目暮十三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才是。
沒想到,還真就被拒絕了。
目暮十三隻肯告訴他,是涉及到了敏感情況的命案,再多的,不管他如何追問,都不肯多說了。
目暮十三轉過頭看了看自己這位老下屬,心情十分無奈。
就是因為和他關係良好……這件事才真的無法給他說明。
「你也是做警察的人,有些事情,你也明白的,是真的無法多說。」目暮十三擺了擺手。
「為什麽,莫非……」一些不好的猜測閃過,毛利小五郎眼珠亂轉,忍不住瞎猜起來。
是涉及到了大人物?還是說是會引發國際問題的大案?哦對,說起來,在日本本土失蹤了的托馬斯·辛多拉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呢……
「彆瞎猜了。」看毛利小五郎越來越誇張的神色,就知道他多想了的目暮十三翻了下眼睛,「事態不算小,但是也不是你想的那種程度。」
「哦……那是哪種情況,總不能是因為我或者和我有關的人有嫌疑,需要避嫌吧?」發散的思維被打斷的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後腦勺。
其實,確實也可以這麽說就是了……
目暮十三輕輕搖了搖頭,在毛利小五郎糾結的注視下,隻好簡單地說明到:「Need not to know.這樣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啊!」聽見這個詞組,毛利小五郎一下瞪大了眼睛。
NNTK,這算是一種警界的黑話,表示事情牽扯不小,你沒有權限知道,或者說,你存在需要回避關係的情況,所以雖然同樣是警察,但是不能讓你接觸這個案子之類的情況。
現在的他,當然已經不屬於警界的範圍了,但是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詞組的話,也就代表說……
凶手很有可能是與警方有關的人,以至於這個案件的調查情況,在警界當中也是需要保密的。
「明白了就行。」用寬厚的手掌拍了拍這位老朋友的肩,目暮十三正了正自己的帽子,「這次凶手針對的也許不止是警察。你這幾個月實在是很高調,如果因為媒體的原因也被凶手盯上的話,一樣存在危險。多加小心,能帶上佩槍就儘量佩戴吧。」
在最大限度上給出了提示,目暮十三背著手深深吸氣,帶著跟隨他一起出海的搜查一課的成員們,走向了等在港口外的警車。
過了這麽長時間,芝陽一郎的死訊已經很難繼續隱瞞下去,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正在想方設法地挖掘這場謀殺案的種種細節,他們的保密工作還能進行多久也是個問題。
希望媒體不要隨便發散,牽扯到其他警界人士吧……
哎,這些媒體的關注,有時候真不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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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太怪了。」癱在閣樓的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