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甲卷 蓼花繁 背後之議
從房間休息出來,迎上雲鶴丶駱休月和蔡晉陽三人的目光,陳淮生一愣,「師兄,師姐,怎麽了?」
駱休月上下打量,「淮生,一夜之間,感覺你的傷勢就恢複了許多?服用了什麽丹藥?」
陳淮生沒想到他們都能看出來的狀況,也有點兒驚異地道:「師兄師姐你們都覺察了?就服了佐元丹,調息行力,氣歸丹田,感覺好多了。」
「佐元丹有這麽好的效果?」駱休月意似不信,「你可彆亂服用多了,強行催發對經脈會有損傷,對日後修行不利。」
陳淮生趕緊道:「我還未入道,不敢多用,前夜我得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服用,就感覺大有好轉,昨夜用了佐元丹,感覺又有進境,今日起來調息之後,就覺得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聽得陳淮生說服用過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三人稍稍釋疑,但駱休月仍然有些不解:「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效果如此之強麽?看樣子都趕得上我們的大道至聖散了啊。」
各家宗門的丹散都各有妙方,所用藥劑也迥然各異,效果差異如何也隻有都用過的才知道,但在陳淮生看來行氣順脈丹和佐元丹應該差不多。
而駱休月他們卻不知道。
對佐元丹的效果他們是清楚的,但一夜之間陳淮生傷勢都幾儘痊愈,這顯然不是佐元丹能做到的,至於陳淮生尚未入道,自我調息恢複更不可能,那就隻能歸於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了。
「淩雲宗那邊的情況出來了,是被人襲擊而亡,在蓼縣臥雲鋪,和蜂桶嶺一南一東,大概相距有一百四十裡地。」
吳天恩臉色陰沉。
「據說淩雲宗這個練氣七重的弟子也隻有七十歲不到,頗有天賦,但性好漁色,此番去蓼縣據說是一個女散修私會,結果遇襲身亡,頸部被撕裂,咽喉斷裂,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底褲,……」
「仙人跳?」喬準嚇了一跳,「淩雲宗的人居然在自家地盤上被人用這種方式給宰了?那女散修是哪裡來的?」
「不清楚,據說淩雲宗的人自己也不太了解,這個孫純陽不是淩雲宗內成長起來的弟子,而是二十年前從散修轉過來的,本身作風就極不檢點,淩雲宗也不在乎這個,在淩雲宗內就有五六個道侶,還不安分,到處招蜂引蝶,隻知道那女散修應該是練氣三四重吧,像是南楚那邊來的,淩雲宗內也隻有一兩個人見過一麵,……」
「又是南楚那邊?」喬準忍不住咂了咂嘴。
「怎麽感覺義陽這邊平靜了幾十年,現在似乎不太清靜了啊,妖獸,邪祟,南楚,再加上一個不安分的白石門和不省心的淩雲宗,怎麽就都彙聚在這義陽來了?」
喬準的無心之言讓吳天恩心中也是一凜,還彆說,還真有點兒這種感覺。
義陽南部的蓼縣和鄳縣是整個大趙最東南一隅,和南楚緊鄰,西北麵與朗陵府接壤,東北麵和霍州府緊鄰,像一個犬牙深入到南楚境內。
而這一帶又是三千裡禺山的腹地,淮瀆出其間,向東綿延數千裡入海。
見吳天恩沉思不語,喬準又道:「那個女散修也不見了蹤影?」
吳天恩搖搖頭,「據說本來是邀約孫純陽一起去臥雲鋪北邊的重雲棧道去狩獵,結果就出事兒了,那個女散修失蹤了,究竟是死了,還是被人擄走了,或者被妖獸邪祟給吞噬了,隻有天知道了。」
「這麽說又是一樁無頭公案?練氣七重都被殺了,師兄,伱說咱們這一趟……,」似乎感覺到吳天恩臉色難看,喬準趕緊又彆開話題:「那九蓮宗的易初陽怎麽說,他那幾個人加上淩雲宗和咱們的人,可有些夠嗆。」
能襲殺一個練氣七重弟子,就意味著看起來來了這麽多人,除了易初陽和吳天恩以及淩雲宗兩個築基強者外,其他人都隨時可能麵臨被直接斬殺的危險。
可要去查訪,就不得不到出事現場周圍去,無論是妖獸還是邪祟,亦或是潛藏的敵凶,就在一旁窺伺,甚至就是一個陷阱,那該如何?
吳天恩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