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迷惑發言(求月票)

徐束發現自己疏忽了一件事。

現在認真回想起來,兩個晝夜前的自己,在做什麽?

當時他深入了英雄會的地下遺跡,撞破了那群邪教徒對棺材裡「顧千歲」的祭祀活動,撞見了疑似被邪神蠱惑丶失去理智丶成為邪教同夥的喻鳴鑾。

在同時麵對數名三階高手的情況下,走投無路的他利用了對方的獻祭儀式,通過祭壇,反殺了超過九成九的敵人。

之後,喻鳴鑾突然找回了自我,反過來開始幫助徐束,殺死了英雄會的幾位三階級彆的當家。

可他雖然恢複意識,卻因此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曾拚了老命,試圖犧牲他自己來拖住諸葛唯我,為徐束爭取逃命時間。

那時候,他們二者之間曾有過一段對話。

徐束問喻鳴鑾,倘若換成自己來拖住敵人,他還能撐多久。

喻鳴鑾的回答是,他至少能撐住兩個晝夜。

於是徐束耗儘了積攢下來的幾乎全部道具,尤其是【無為沙漏】立了大功,拖住了諸葛唯我,才給了喻鳴鑾恢複的時間。

兩人合力,才將大敵擊殺,得以逃出生天,並且有了接下來針對漕幫和英雄會殘黨的清剿行動。

也就是那時候,喻鳴鑾將這本『聖言之書』交給了徐束,並且曾對他托孤過,讓他幫忙照看艾莉絲。

而喻鳴鑾自己則還要去向安全區的最高層,那兩位半神級彆的駐守大人,彙報情況。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唉,我本以為,以天文會的底蘊,我們還擁有一位『豐饒尊者』駐守,主教之後應該能夠得到救治,卻想不到當日一彆,竟是最後一麵了。」

安靜的地下教廷審判廳裡,得知了喻鳴鑾死訊丶同時向白三響講述一遍前幾天事情原委的徐束,忍不住長歎一聲。

他是個很實在的人,所以事情當然也要挑重點來說。

比如英雄會幕後的那個神選者名叫「賽爾奇斯」現在還沒有落網,並且隱藏在安全區的某個角落之中,正亟待抓捕,這種事就是重點,需要重點提出。

至於像大主教喻鳴鑾曾變成了叛徒,這種說出去並不怎麽光彩的事,徐束則是快速跳過了,隻是簡單地提了一嘴,強調當時主教受到了心靈方麵的傷勢。

白三響全程聽得相當認真仔細,似乎有在默默和他自己得到的情報進行對照。

等聽完後,他亦是長歎一聲道:「老喻一生要強,我此前並未聽他提起過傷勢,卻不知當時他受了如此重的傷!

「直到他今天突然找到我說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事情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無法挽回的地步。」

徐束看著對方的模樣不似作偽,但是心中總歸有些懷疑,忍不住問道:「大主教何時去的?」

白三響看著徐束說:「他是晚上七點離世的。」

徐束道:「我可以見他最後一麵嗎?大主教活著的時候幫我頗多,我們算是亦師亦友。」

「你見不到。」白三響搖搖頭。

「白局長,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其實沒死?而是采用了假死脫身的手段?」徐束皺眉,沒有掩飾自己的懷疑。

「徐副局長,你的這個意見很有參考性,我也希望老喻能活下來。但我隻能無奈告訴你,他確實死了。」白三響道。

「那屍體呢?」

「屍骨無存。」

白三響將臉上扯下來的麵具拿在手裡給徐束看了一眼,接著說:

「他今天約我來這裡見麵,交代了一些事後,便獨自一個人進了此處,讓我在門外等候片刻。

「我等得一個多小時他沒消息,便忍不住闖進來,卻發現他已經坐化,這裡隻留下他的紅衣皮囊,還有這封信。」

原來這個麵具叫做紅衣皮囊?

徐束雖然心知以對方的身份沒必要騙自己,但還是又問一嘴:

「沒有親眼見到屍體,未必就是死了吧?」

白三響肅然說:「你不必再懷疑,我可沒時間陪他玩什麽假死脫身的戲法,你以為老喻的升格驅動為何在我這?我進來後,發現他特地打開著留下的,如今他徹底身死,這升格驅動關掉後,就無法再啟動了。」

「這……唉。」

升格驅動都爆出來了,這就好比是鬼火撞車掉了鞋一般的徵兆。

大主教喻鳴鑾,這下真是死透了。

不過對於大主教的死,雖然明明早就被喻鳴鑾本人告知過一次,但此時徐束依舊感到非常意外。

他曾有過「醫師」途徑的一階到四階的完整修煉體驗,並且初步破開了第五境「女皇」的窗戶紙,隻不過最後自己選擇放棄。

按照自己的預料,喻鳴鑾當時既然沒有死去,那麽在本地安全區有一位「豐饒尊者」相助的情況下,不論什麽樣的傷勢,都可以治好才對。

再不濟,續命一段時間,總不是問題。

這也是徐束剛才會懷疑的原因,但事實擺在眼前,懷疑也就沒了意義。

卻不知那奸奇教派的邪教徒們,到底給喻鳴鑾下了什麽毒,竟然連一位第四境的半神都束手無策?

對了,信。

徐束目光一轉,放在了信封上,猶豫了一下問:「局長,這信裡說了些什麽?」

白三響看了看他說:「這信是他說過單獨留給你的,帶有禁製,我打不開,強拆會被即刻焚毀,需得用他的聖言之書作為媒介,你打開吧,我在旁邊看看。」

徐束哦了一聲,拿起信封查看,發現這信封的邊緣有一條若隱若現的淡淡紅色絲帶,略顯一股灼燒的氣息。

『心火焚神』的氣息啊……果然是大主教留下的遺言了……

作為曾和喻鳴鑾出生入死過的戰友,徐束對這道心火還是很有印象的,當初憑藉此絕技,喻鳴鑾便能將那諸葛唯我逼得上躥下跳不敢還手。

紅衣皮囊,聖言之書,心火焚身印,遺物齊了。

徐束心中最後的一絲懷疑也終於打消了,拿起聖言之書,不知道怎麽用,索性便蠻力壓在信封上。

二者瞬間出現反應,封印信封的心火瞬間宛如雛鳥歸巢,全部回收到了黑皮書之中。

封口處也自行開啟了。

「打開看看他寫了什麽。」白三響在旁邊盯著,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嗯。」

徐束先是點點頭,剛要拆開,突然表情猶豫著道:「局長,既然是單獨留給我的信,你在旁邊看著不太妥吧?要不然我去那邊小房間單獨看?」

「嗯?你想清楚了?老喻已經死了,死前算是把你交到我手上,現在我才是你的頂頭上司!」白三響突然眼睛一瞪,露出一絲怒意。

徐束自然不想剛剛升了職就得罪上司。

是以他仔細思考後,認真說道:「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這高級檢察官的職我就辭了,白局長,萬分抱歉!這信我還是得自己看,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徐束竟真的要起身離開。

「想清楚了?出了這道門,可彆怪我翻臉不認人!老喻死都死了,你犯得著鑽這牛角尖?」白三響眯著眼睛威脅道。

徐束沉默片刻說:「這不是鑽牛角尖,大主教救過我,他雖然死了,但既然這是他死前的意誌,我得尊重他。」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步,原本悲傷中帶點溫馨的地下大廳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對峙片刻,白三響突然笑出聲。

「嘿,你這小孩脾性對我胃口,老喻算是沒看走眼!行了,我去外邊等你片刻,這信封不厚,你看快些,一會兒如有什麽要緊消息,你轉達給我便可。」

白三響說著,便非常麻利地走到一個側門的通道離去。

徐束嘴角一抽,有些無語。

這還帶試探的?

毛病吧你!

看到桌子上遺留的紅衣皮囊,徐束忽然撿起來,追上幾步,交給白三響:「局長,彆忘了您的東西。」

白三響回頭愕然道:「這是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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