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傳奇往事,神秘之書,邪惡祭祀(求月票)
「不知道會是什麽麼蛾子……」
「總不是又遇到什麽邪教獻祭事件了吧?怎麽感覺最近走到哪兒哪兒出事……我原以為廢土流民們的生活環境,也不過就是醫療配套差點兒,冬冷夏熱,缺衣少食,偶爾會遭遇一些流浪怪物的襲擊罷了……」
「卻不料,竟已經惡劣至此?」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徐束趴在牆上聽人牆角,臉上閃過莫名的表情。
一時間,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死亡如風】的命格給帶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此刻是淩晨三點半,無人值守的夜晚,窗外月華如水,偶爾從極遠處的邊境線外傳來一兩聲不知名生物的嚎叫,也不知是不是在叫春。
整個旅館內其實已經相對安靜,此起彼伏的床叫隻在前半夜就已經結束了。
隻有那窸窸窣窣的詭異摩擦聲,在牆中斷斷續續響起。
況且這聲音吧,索性沒有發現的時候,倒也可以忽略掉。
可一旦知道了它的存在,就會發現這聲音宛如附骨之蛆似的,揮之不去。
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然麻煩已經上門了,若硬做縮頭烏龜不去一探究竟的話,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完全被動的局麵。
「嗯,先去探探具體什麽事情,若情況不對,再跑路不遲。」
「而且如果真是密教徒在舉行什麽活動的話,嘿嘿,我這剛拿到的金色祭壇可不是吃素的,反而孝敬了我!」
徐束嗬嗬一聲冷笑,接著將擺放在床邊對著門口的「唱片機」抄起來彆在腰上,接著又拿起一條毛巾蒙麵打了個結,便躡手躡腳的出門去了。
他嘴巴上說什麽不把敵人放在眼裡,實際上做事那叫一個小心謹慎。
這就叫做從戰略上蔑視敵人,從戰術上重視敵人。
走廊裡靜悄悄的,徐束留了個心眼,沿途特地敲了敲幾個房間的門,然後躲到一邊觀察。
從三樓一直到六樓,他都挑選有人的房間試驗了一番。
有人一邊警惕問「是誰?」,一邊躲在後麵沒有開門;有的則是戒備心不怎麽高的直接罵罵咧咧打開門,反應不一而足。
見狀,徐束心中略微輕鬆了幾分,膽子也不由得更大了起來。
看來沒有遇到什麽整個旅館被滅的災難……或許是這個旅館裡存在一些特殊的靈異事件?
接下來他一路向上,時不時貼牆聽裡麵的動靜,調整位置。
因為牆壁裡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徐束也知道,自己沒有找錯方向。
這期間,大部分聲音都無法辨彆,而且都有各自不同的聲線,應該是來自於不同的人。
隻有那什麽撒什麽逼的女性嗓音,一直在環繞,時不時出現。
這就讓人不免懷疑,莫非是這旅館裡麵有個遊蕩不去的怨靈,因為死前遭遇了什麽事情,所以死後的執念一直徘徊不去,堅持在這裡罵人?
腦海裡一旦腦補出類似的畫麵,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想到一個渾身都是血洞,臉上有一條條蛆爬進爬出,眼窩深陷隻剩兩個血洞的女詭,雙手叉腰,一邊殺人,一邊滿嘴臟話的畫麵,徐束登時覺得想笑又笑不出來,難受極了。
這聲音一直持續到了9樓,樓梯口用門關著的。
這自然難不倒身為力士的徐束,輕輕一推,就將常人很難攻克的厚實木門給推開了。
開門的瞬間,徐束就知道這家旅館的老板撒謊。
按照他之前入住時候那位洪姓旅館老板的說法,這棟建築物隻整理到8樓,9樓以上的層數都已經廢棄了不再使用,所以鎖起來了。
但實際上,這裡根本沒有那種遍地灰塵丶牆上到處布滿蛛網的肮臟畫麵。
恰恰相反,走廊上十分乾淨,每一個房間雖然沒有門牌號,但是房門擦得極為乾淨,門把手都能反射從窗口照進來的月光,一看就是常常有人打掃。
就連走廊拐角處的一株盆景迎客鬆,不知是哪兒弄來的,也是像高端應援女郎的黑森林一般,明顯是精心修剪過的樣子。
這一現象,直接讓徐束心中鎖死了判斷,問題就出在這一層。
這你告訴我說是廢棄多年不曾使用?
說出去狗都不信好吧。
徐束謹慎前行,循著聲音,拐過走廊拐角,來到最裡麵的一間雙開門的大間。
這次都不用貼牆了,僅僅是站在門口,都能隱約聞到屋裡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兒,以及一陣陣嗡嗡嗡的古怪震動聲音。
若是仔細聆聽,還能聽見裡麵又傳出短促且快速的一聲「了撒……B……」
「……還在罵人,這女詭怨氣夠重啊。」
徐束搖了搖頭。
到了此時此刻,他就已經不再有什麽顧慮了。
自己都打到門口來了,而裡麵這家夥依舊沒有發覺自己的存在。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對方絕非二階存在。
最多一階。
「嗬嗬,一階以內,我是無敵的!」
年方十八歲的十八級力士冷酷一笑。
咚咚咚,敲了敲門。
幾分鐘過去了,無人理會。
「哦?不來?」
徐束壓低身形,貼著牆,伸出一根手指,扒住房門,手指向內扣住,緩緩發力。
被徐束這麽一扣,這扇堅挺了不知多少年的房門受不了了。
咕滋一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聲,被徐束硬生生扣出來一個小小的破洞。
而與此同時,自稱「一階以內我無敵」的徐束火速溜向走廊儘頭,藏在難以發現的角落裡,小心翼翼地觀望起來。
又是幾分鐘過去後,房間裡還是什麽動靜也沒有發生。
「嗯?」
徐束臉上的訝色一閃而過。
不理我?
還是這樣都沒發現?
又或者說,發現我了,但是不願意和我發生衝突?
裝死是吧?
不論哪一種,似乎都對我有利……
稍做思考後,徐束開始變本加厲了。
他端起來那個被精心修剪的迎客鬆盆栽,略微後仰蓄力,繼而奮力投出。
在「投擲技」的加持下,這個盆栽便像是一顆破膛而出的炮彈,轟隆一聲巨響中,將那扇房門砸出一個圓圓的大洞。
「乾!是誰?!」
這下,裡麵的人再是如何耐心,也忍不了這種程度的挑釁了。
伴隨著腳步聲,以及連續幾下關門開門的聲音,接著一個黑衣人挾著憤怒的情緒,從房間裡衝了出來,衝到了走廊上。
他手裡拿著一把古怪的短刃匕首,憤怒的雙眼四處掃視,搜尋著敢於冒犯的敵人。
然而,在整個走廊人來回跑了兩圈,它都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存在。
「嗯?人呢?」
一時間,黑衣人愣在了當場,布滿血絲的雙眼裡同時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突然,他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回頭一看,隻見走廊的另一頭的地上,擺放著一尊小小的白玉佛像。
它一隻眼睛漆黑魅惑,一隻眼睛血紅暴躁。
隔著三十多米的距離,靜靜的注視著他。
靜靜地,注視著。
「?」
黑衣人先是身形一僵。
下一秒,他的衣服倒卷上來,直接裹住他的腦袋,痛苦的窒息感,讓他直接滾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嗚咽慘叫。
……
而在這時,用窄袖觀音埋伏了對方一手後,徐束早就從樓梯口的窗戶裡溜走了。
他沿著旅館大樓牆體外,悄悄地挪到了正對著那處房間的窗外,雙腳上用「吐絲」牢牢地固定,整個人倒吊著,隻露出一雙眼睛,裡麵的人正常根本發現不了他。
當然,窗簾也拉著。
好在這難不倒徐束,他透過窗戶的縫隙,向內張望。
隻見裡麵大約五十平方的寬闊空間,被布置成了像是靈堂一樣的地方,因為入口和房間有一層小過道,整個房間看起來像是個「凸」字形。
徐束現在就掛在「凸」字的左側對窗,而「凸」內部靠右側的方向,則是擺放了好幾張靈堂照片。
靈堂前麵則是用被捆綁住的人圍成了一圈,每個被綁架的人都雙眼迷茫,像是失了智,一動不動。
他們各自額頭上都頂著一根燃燒的白色蠟燭,蠟燭油不斷滴在他們額頭上,也沒人喊痛。
這大大的一圈,躺了大概有十二個人,有人閉著眼,有人睜著眼,不一而足,地上有很多未曾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