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下台再喝,涼不了(盟主 雨落江南北(1 / 1)

第189章 下台再喝,涼不了(盟主 雨落江南北地飄雪加更)

「這是怎麽了?」羅浩驚訝的問道。

林語鳴一把抓住羅浩的胳膊,湊到羅浩耳邊小聲說道,「患者夠嗆了,我們這麵先提前說了危險,讓患者家屬有準備。要不然到時候……」

說著,林語鳴用怪異的目光看著羅浩。

按說這一套流程小螺號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裡麵,怎麽當了倆月教授就忘了呢?

難道真是當教授忘本麽?

叫獸丶教授,真是這樣?

羅浩凝神丶嚴肅,「大舅,我先去看一眼患者,你幫我準備兩件白服。」

「嗯。」林語鳴點頭。

「師父!」陳勇早就親切的跑到薑文明身邊,滿臉笑容。

但看見薑文明一臉嚴肅,他也冷靜下來,靜靜的站在薑文明身後。

羅浩跟著林語鳴來到病房。

患者臉色蒼白,一看就處於失血性休克狀態。

但心電監護安安靜靜的,沒有報警聲,一切完好。

羅浩查體後又看了化驗單以及相關檢查資料丶上次手術的手術記錄後,啞然失笑。

拉過林語鳴,避開患者家屬,「大舅,患者應該沒什麽事兒,你彆太緊張。」

「沒事?」林語鳴錯愕,看了一眼薑文明以及不遠處的王國華。

「嗯。」羅浩想了想,忽然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大舅,是不是國華老主任說患者外科手術很難做,打開後血壓直接沒,患者救不回來?」

「是啊,不光是國華主任,小薑也這麽說。」林語鳴點頭。

「害,我又沒說做外科手術。」

「介入?」林語鳴凝神,「這也能堵?不可能吧。肝臟出血打彈簧圈是可以的,但胰十二指腸動脈挺粗的,怎麽栓都不行。我雖然搞行政,但也是影像科醫生出身,小螺號你彆騙我。」

「大舅,栓塞的確不行,但除了栓塞之外還有彆的止血方式啊。」

「???」林語鳴一腦子露水,完全不知道羅浩的意思。

在林語鳴的腦海裡,胰十二指腸動脈那麽粗的動脈血管根本沒辦法栓塞,隻能用外科手段解決。

彆的辦法?還有彆的什麽辦法?

「小螺號,你說怎麽弄?」

「看一眼就知道。」羅浩微笑,「走吧大舅,去介入導管室。」

林語鳴沉默,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指揮著把患者送到介入導管室。

羅浩讓陳勇和患者家屬交代病情,自己進了導管室換衣服。

「大妮子,你在外麵吧。」羅浩叮囑道。

「好呢!」王佳妮並不在意,揮了揮自己手裡的手機,示意自己在外麵不會無聊。

林語鳴是過來人,他在王佳妮和羅浩說話的眼神裡讀出來不一樣的情愫。

好像和之前在礦總的時候有點變化。

不過這個年紀的單身男女,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

林語鳴上下打量王佳妮,仔細審視這個姑娘。

看起來憨憨厚厚的,不知道脾氣怎麽樣,林語鳴心裡想到。但用憨厚來形容一個姑娘似乎有點怪,可林語鳴又找不到彆的詞來描述。

好像這姑娘長了個國泰民安的臉。

羅浩從拉杆箱裡取出一根支架,帶著進去更衣室。

回到熟悉的地兒,回到路開始的地兒,羅浩忽然意識到自己忘了什麽。

大舅給自己買的那箱子防護服自己沒帶回來。

「大舅,我忘帶鉛衣了,在醫大一院,我有好好穿的!」羅浩有些拘謹,努力強調道。

林語鳴哭笑不得。

「趕緊上手術,救人要緊。」林語鳴催促道。

「不著急,患者的病情還算是平穩。話說用腹帶加壓控製出血是誰的主意?」

「小薑給紮的腹帶。」林語鳴看了一眼,薑文明留在外麵,和陳勇一起跟患者家屬做術前交代。

「不錯。」羅浩讚了一句,但馬上搖了搖頭,低聲歎氣。

「怎麽了?」

「這麽好的醫生,卻要被溫友仁壓住成長,結果人家掀桌子不想乾了。」

林語鳴對此也無能為力。

這種都是常態,說實話,醫院內部的這種傾軋還算是輕的。換彆的地兒,更嚴重。

而且隨著這幾年掃黑除惡的高壓態勢一直在,動粗丶見血的事兒也越來越少,總體上講還算是文明。

要是放二十年前,溫友仁不知道會鬨出什麽麼蛾子。

「門診就挺不錯的,最起碼作息規律。」林語鳴臉上有了笑容。

可能是羅浩回來的緣故,總之一看見小螺號,林語鳴就沒來由的心中安穩。

仿佛不管出什麽事兒,哪怕是天塌下來,小螺號都能搞定。

哪怕手術還沒做,

哪怕林語鳴心裡麵懷疑是否能像羅浩說的那樣順利,

他就是相信,還是潛意識裡的絕對信任。

「大舅,你坐操作間看著,我去去就回。」羅浩笑眯眯的說道。

看見羅浩的笑容,林語鳴更是心中踏實。

狗屁的王國華,他那點技術早都老掉牙了,能跟小螺號比?

林語鳴點點頭,跟著走進介入導管室,坐在操作間裡。

羅浩先披上鉛衣,把防護做的十足十,省得大舅回頭還得罵自己。

和患者聊了幾句,看了一眼片子,羅浩開始消毒丶鋪置無菌單。

差不多要開手術,陳勇進來。

「羅浩,交代完了。」陳勇說完便去刷手丶穿衣服。

「小羅,大晚上的,喝點奶茶,彆低血糖。」護士長這時候走進來,手裡拎著一兜子奶茶。

「不……」

羅浩還沒說完,護士長湊過來。

「你小子交了女朋友,怎麽不讓她進來?那姑娘在外麵坐著,可憐巴巴的。對人家姑娘好一點!」護士長惡狠狠的瞪了羅浩一眼。

「廠家的,不是女朋友。」羅浩有氣無力解釋了一句。

「又沒外人,大架子咱礦總也沒有,還不是得指著人家帶來。」

「不合適,算了。」

護士長見羅浩堅持,眼神更凶悍了幾分,隨後歎氣,「我去給姑娘送奶茶,你趕緊喝點,手術不知道要做到什麽時候去呢。」

「??」羅浩無語。

「國華老主任已經讓大外手術室準備人手和無菌包了,麻醉醫生的二線也在,一個電話,就能開刀。伱下車連口水都沒喝,還得披著鉛衣做手術。」

護士長絮叨著,雖然話說得有點亂,但滿滿關切溢於言表。

羅浩微笑。

「喝幾口,補充點熱量和糖,彆一會累的跟癟犢子似的,還得打10的糖。那玩意,老難喝了,糊嗓子。」

護士長說著,拽羅浩鉛衣下擺。

「不著急,不著急,等我下台喝。」

「現在還是熱的,一會涼了都凝一起,不好喝。」護士長有些嚴厲,催促著。

「放心,手術很快。」羅浩認真的說道,「姐,你把我和陳勇的奶茶放操作台上,輸液貼貼上名字,要不然我怕被人喝掉。」

護士長聽羅浩這麽說,終於露出笑容,出門讓護士給羅浩丶陳勇的奶茶做記號,叮囑其他人彆動,隨後拎著兩杯奶茶出門。

「羅浩,人緣不錯啊。」陳勇見護士長出門,笑道。

「一台小手術,不影響喝奶茶。」

說著,陳勇一腳踢上氣密鉛門,洗手提刀,飛身上台。

股動脈穿刺,上動脈鞘,造影。

「羅浩,沒有出血點,怎麽回事。」陳勇直撓頭。

「是你師父做的好。」羅浩按下對講器的開關,「薑老師,麻煩幫個忙。」

薑文明披上鉛衣鑽進手術室,「羅教授,要我怎麽做?」

「薑老師,彆羅教授,叫我小羅就好。」羅浩因為陳勇的關係,對薑文明十分客氣。

陳勇對此十分滿意,「羅浩,你把我師父叫進來乾嗎?」

「薑老師,麻煩關門,一會我告訴你時間,你把腹帶解開。」

薑文明點了點頭。

氣密鉛門緩緩關閉。

王國華透過鉛化玻璃凝視在手術室裡的羅浩。

雖然羅浩去省城才一個季度,但氣質上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改變。

這一點無法用言語描述,但王國華確信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那種溫和並不是真正的溫和,而是居高臨下丶心懷憐憫的溫和。

無論羅浩表現的多溫和,在王國華看來,骨子裡還是盛氣淩人。

而此時此刻,看見表情輕鬆的羅浩在裡麵和薑文明說話,王國華心裡有些忐忑。

難不成羅浩真能做到?

一般來講,不用自己上生死率五五開的手術,王國華肯定願意。

而且涉及到人命,王國華也不是那種自私自利丶不管不顧的人。既然羅浩說能行,還說的肯定無比,那就讓他試試唄。

可眼前王國華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又怕患者死,又怕羅浩輕而易舉的完成手術,王國華內心糾結的一逼。

鉛化玻璃那麵,手術繼續,羅浩開始踩線。

影像中,完全看不見出血點。

這也在王國華的預料之中。

腹帶加壓,壓力足夠高,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自然不會出血。

但下一步呢?

連出血的血管都不知道在哪,羅浩要怎麽做?

王國華凝神。

「薑老師,鬆一下腹帶。」

羅浩的聲音順著對講器傳來,王國華聽到後臉色驟變。

患者的血壓之所以能維係,全仗著腹帶加壓,壓力超出閾值,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才不往出噴血。

打開腹帶?

羅浩傻逼吧!

隻要3分鐘……不,隻要2分……1分鐘,患者就得搶救,而且還是就無可救的那種。

王國華手捏著手機,咯吱咯吱作響。

他在猶豫要不要現在打電話找手術室的人過來。

看著羅浩「瞎弄」,王國華有些後悔。

羅浩一直都很靠譜,沒想到成了協和教授後,竟然飄的不行!

早知道是這樣,自己抓緊時間開腹止血,患者還有一線生機。

唉。

王國華用力攥著手機,手心裡滿是汗水。

薑文明開始鬆腹帶,隻一瞬間,監護儀的報警響起。

患者的血壓從高壓120毫米汞柱在3-5秒內直接斷崖式降到80毫米汞柱附近。(注)

監護儀瘋狂報警聲讓王國華的心跳加速。

他全身肌肉繃緊,做了一個要站起來衝進去的動作。

但下一秒,王國華沒有動,全身緊繃繃的,仿佛覓食的獵豹一樣死死盯著屏幕。

屏幕上,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開始「冒煙」。

出血點在這兒!

王國華不再猶豫,拿起手機。

「介入導管室,雜交術間,抓緊時間來!」

王國華無視了林語鳴詫異的表情,目光堅定。

這時候放下個人恩怨,先把患者救回來再說。至於羅浩,這麽瞎弄,等手術結束,自己一定要找他好好說道說道!

還有林語鳴,哪怕他馬上就要提副院長,那也不能瞎弄,這是王國華內心的堅持。

「好了薑老師,紮上吧。」羅浩並不緊張,讓薑文明重新把腹帶紮上。

隨後覆膜支架送了進去,送到剛剛短暫出血冒煙的位置。

王國華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支架進去能堵住胰十二指腸動脈的破口麽?

在王國華的心裡,支架是擴張血管用的,比如說冠脈支架丶食管支架等等。

可羅浩用這東西止血?

似乎……

好像……

大概……

差不多能行,王國華心裡想到,他有些茫然,好像在做夢似的。

眼看著支架從肝動脈進入肝固有動脈,來到胰十二指腸動脈分支上方,羅浩找準位置把覆膜支架打開。

除了胰十二指腸動脈以外,還有一根小動脈被堵住。

但那都不重要,肝臟的血供豐富,小動脈被堵住,自然會有毛細血管爬過去供血。

這就……就完事了?

手術術程還不到10分鐘,王國華驚訝的看見羅浩再次造影。

而這時候區彆就看出來了,前後區彆肉眼可見。

之前幾秒鐘讓患者血壓驟降的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沒有冒煙,與之前的影像判若雲泥。

這意味著羅浩手術成功了。

隨即薑文明鬆開腹帶,患者的血壓也沒斷崖式下跌,也平平穩穩的。

這就完事兒了?

王國華怔怔的看著屏幕上的影像。

羅浩做什麽了?

下了一根覆膜支架,支架膜部把血管分支堵塞,然後就沒事了。

手術難麽?

難度肯定是有,但對於羅浩來講,難度幾乎為零。

用來通血管丶防治血管堵塞的大架子,在羅浩手裡變成了止血的利器,王國華心中迷茫。

這種做法或許就是飛花摘葉也能傷人的武林高手境界?

手術很快結束,根本不像是羅浩說的,要用半個小時的時間。

「釘釘釘~~~」門鈴聲響起。

護士長從監控裡看見手術室的大隊人馬喘著粗氣站在門口,人手拎著各種東西。

麻醉的丶手術的丶護士還推著車,車上放著藥,這是生怕導管室各種藥品不夠,一次性都帶來了。

「怎麽了?」導管室護士長連忙去打開手術室的門,驚訝問道。

「開刀麽不是,國華老主任讓我們抓緊時間下來。」

麻醉醫生拎著箱子快步跑進來,踢掉拖鞋,連戴鞋套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衝進介入導管室。

可進來後,他一下子愣住。

監護儀平平穩穩的,每一個數字都是那麽的正常,安靜而平和。

患者正在和脫手術服的羅浩說著話,聲音有些虛弱,但絕對不是要死的模樣。

「醫生,手術這就做完了?」

「嗯,沒什麽難的,放心好了。」羅浩聽到外麵亂糟糟的,回頭看了一眼,「手術麽,就這樣,現在已經什麽年代了。」

「啊?」

「你的手術,放在二十年前,現在可能還在重症監護室,根本不可能出院。」羅浩笑道,「你看現在,出院回家,遠期後遺症都出來了。」

說完,羅浩問道,「李哥,你這是乾嘛來了?」

麻醉醫生怔了一下,「小羅,不開刀麽?」

「開什麽刀開刀,血止住了。」羅浩笑眯眯的說道,「手術結束。患者送回普通病房,明後天就能出院。」

「!!!」麻醉醫生茫然,不知道自己一路飛奔下來到底乾什麽。

「來,李哥,我給你看影像。」

陳勇取出導絲導管,拿掉動脈鞘,做加壓止血。

羅浩帶著麻醉醫生出來。

麻醉醫生和王國華四目相對,王國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麽大的烏龍,王國華也沒想到。

麻醉醫生更是沒想到,一向以東蓮第一刀自居的王國華老主任竟然會看走了眼。

幾分鐘之前,他判斷患者要不行;幾分鐘之後,人家手術剛做完。

「大舅,我用下電腦。」羅浩道。

林語鳴喜氣洋洋的站起身,誌得意滿的瞥了一眼王國華。

「李哥,你看影像。」羅浩說著,拿起貼了一個輸液貼,上麵寫著「羅」的奶茶。

「還熱著呢,李哥你辛苦了,趁熱喝。」

說著,羅浩把奶茶丶吸管遞給麻醉醫生。

麻醉醫生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麽,下意識的接過來,把吸管插進去。

奶茶,尚溫。

「喏,這是最開始的造影。當時估計出血點在這裡,因為薑老師用腹帶加壓,所以看不見有出血,沒冒煙。患者的血壓一直維係在安全範圍內,就因為腹帶加壓。」

「這是薑老師把腹帶取下去後造影的圖像,你看看,3秒,血都到哪了。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全都被侵蝕,出血真凶,估計3秒的時間得出幾百血。」

「再次加壓,穩住患者的血壓。剛剛知道出血的位置下了覆膜支架,撤掉腹帶後再造影,沒啥事了就。」

羅浩笑眯眯的解釋著。

麻醉醫生茫然喝著奶茶,咕嚕咕嚕,眼睛看著圖像,愣愣的出了神。

還能這樣?!

「行,那就這樣,我去和患者家屬交代一下病情。」

羅浩打開手術室大門,直接去和患者家屬做交代。

「你好,我是協和羅浩羅教授。」羅浩眯了一下眼睛,用笑容表達善意。

「哇~~~」滿臉焦慮的女人一下子哭了出來。

羅浩無奈,歎了口氣。

術前交代的太重了,再加上剛剛一隊人馬火急火燎的衝進來,以至於不到10分鐘自己去交代病情,患者家屬以為患者撂台上了。

所以患者家屬看見醫生出來,第一想法就是完了,哭也正常。

羅浩無奈的回頭看薑文明,薑文明會意,走上前去。

「哭啥哭,起來!人沒事,手術做完了,過幾天就能回家!」薑文明簡明扼要的講事情丶罵人一氣嗬成。

「啊?!」

患者家屬們一臉懵逼。

剛剛親眼看見一堆人衝進去,好像手術室火上了房。

怎麽眨個眼的功夫手術就結束了?!

「手術做完了,成功止血。」羅浩微笑,補充道,「現在推出來,直接回普通病房。」

彆的話,患者家屬還要反映一下,但人推出來直接回普通病房而不是去重症監護室跨鬼門關,這句話他們馬上懂是什麽意思。

「真的!」

「嗯,稍等一下,很快人就出來。」羅浩道,「手術很順利,放心。」

說完,羅浩轉身回手術室換衣服。

「文明,你淨嚇唬你老姑。」女人站起來,一拳錘在薑文明的胸口。(注2)

「砰~」的一聲。

「人家是協和的專家。」薑文明強調道,「協和,那是什麽地兒!要不然你以為我請協和專家回來乾嘛。彆看人年輕,水平根本不是咱東蓮能想到的。」

患者家屬有點懵,協和?隻聽說過協和男科。

他們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協和,那是全國最好的醫院,患者最後一站。」薑文明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咱礦總的判斷能和協和一樣麽?要是協和都說不行的話,那才是真的不行。」

「啊?!」

「這麽厲害?那咱們礦總的醫生怎麽不學學。」

薑文明鄙夷道,「咱東蓮市的房子多少錢一平?人家帝都的房子多少錢一平?你好意思說。把你扔帝都,連飯都吃不上。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這話多少有點強詞奪理,但患者沒事,再加上薑文明是實在親戚,大家喜滋滋的,虛驚一場。

薑文明雖然說話理直氣壯,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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