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如魚得水
旭日初升的時候,往往意味著新的開始。
玄洲域主蚩讓也不是什麽客都留的,那十一個被他搶來的門派中人也走出了軍方駐地。
車輛來回馳騁的王都路邊,一夥人有點喪氣丶灰溜溜的感覺,沒有攔車代步,十一個門派近百號人,靜默默在路邊走著,漫無目的走著。
十一個門派的人,明明服飾不同,卻走出了同一個門派的感覺。
忽然,碧瀾宗長老停下了,間接擋住了後麵尾隨的門派中人,低頭走路的大家陸續抬頭看去。
「褚競堂。」碧瀾宗長老忽喊話。
「嗯?」後麵的褚競堂趕緊快步上前,拱手道:「弟子在!」
碧瀾宗長老歎了聲,「你到碧瀾宗多少年了?」
褚競堂一怔,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但還是老實回道:「弟子八歲入門如今三十五歲,有二十七年了。」
碧瀾宗長老又歎道:「轉眼這麽多年了,情分還是有的,真要為這事懲罰你,也於心不忍,你也是受了蒙蔽。但你所作所為若說完全無辜,那也是自欺欺人,你應該沒有忘記宗門讓你帶隊時是怎麽鄭重托付於你的,你怎敢如此輕慢?
宗門那邊,伱就不要再回去了,咱們就此作彆吧,我代宗門作主了,正式將你逐出碧瀾宗!」
「長老!」褚競堂一聲哀鳴,噗通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長老再給弟子一次贖罪的機會。」
碧瀾宗長老臉上並無悔意,「宗門之後會向修行界發出除名公告,從此一彆兩寬,互不相累,你且自珍重吧!」
大袖一甩,就此大步而去。
那四個跟著褚競堂參會的弟子,一個個悄沒聲地小步快行,趕緊跟上,無一為褚競堂求情,倒不是他們薄情,隻處理了褚競堂一個,沒處理他們已算是開恩了,哪還敢自找沒趣。
其餘十個門派的參會領隊,見此情形已是暗暗叫苦,碧瀾宗這個時候示範這種開頭做甚,這不是坑人麽?
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有些怒火和後果總得有人承擔。
不一會兒,路上多了十一個跪著的人。
其餘人都揚長而去了,回宗門了,後麵大會正式結束的儀式,已經沒必要參加了,實在是沒臉見人了,先走為敬。
腦袋撲在地上許久的褚競堂再抬頭已是淚流滿麵,麵對金色朝陽,一臉的絡腮胡子像頭獅子,卻哭的像個孩子。
八歲入門,認知丶見識丶所習所得都是在碧瀾宗一步步形成的,那就是他心裡的安寧之地,那就是以為此生都不會舍棄的家,想必終老埋骨也會在那方土地,如今那個家卻不要他了,一時間哭的茫然又無助。
跟這十一個逐出門派的人不同,無亢山四個參會的卻是過的逍遙快活,勝利者的時刻往往如此。
賭盤賠付在即,有許多事情要忙,那是大事,不能出事的,南公子雖沒空親自陪他們,卻安排有人極儘招待之能,讓他們好好感受了一把王都的頂奢,俗的雅的都有,想要什麽有什麽,所有開銷全部由南公子買單,他們放開心玩就好。
一開始師春幾個還挺不好意思的,感覺這熱情來得有些莫名其妙,是個人的都得防備著點。
摸清南公子身份後,知道南公子這回靠他們發了大財,他們那點吃喝玩樂的花銷真不算什麽,當即就放開了享受。
也就趁這幾天了,大會正式結束後,他們就要跟著回無亢山了。
吳斤兩跟師春三個玩不到一塊,大部分時間都不在,不知跑去了哪,但三人都知道吳斤兩乾嘛去了。
要怪吳斤兩自己不小心,回來時嘿嘿奸笑的樣子,身上老是帶著脂粉氣,還有那沒擦乾淨的唇印,又鬼鬼祟祟的,傻子都知道他乾什麽去了。
兩個女人看懂了不說,眼神裡偶爾有鄙夷。
師春知道也不管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管的,在流放之地的時候,很多女人就跟貨物一樣的,是可以用來交易的,吳斤兩就好這一口,不過這家夥雖喜歡女人,對女人卻沒感情的,褲子一提就不認識了。
放任吳斤兩去玩也有原因,知道自己成了主要目標後,一些自己不便乾的事情交給了吳斤兩去辦。
吳斤兩已經趁機認識了不少的南公子的朋友。
邊惟英對南公子的那些朋友似乎也很感興趣,師春能看出來了,這女人對無亢山的執念還未消除,而他又從象藍兒口中獲悉了邊惟康那邊已對他反目成仇的事。
這天晚上,南公子又抽出了空請客,有象藍兒這個青樓出身的在,知道不適合自己狐朋狗友的場合,於是就一次小範圍宴請。
南公子是帶著吳斤兩從外麵一起回來的,後者身上還帶著酒氣,脖子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