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女人,看著臭不要臉的畫冊,不時大呼小叫。

越看越上頭,狄瑩和鳶兒的臉蛋兒已是一片血紅。

不得不說,這本畫冊打開了新世界,對於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她們,在欣賞畫冊的過程裡慢慢開始積累理論知識。

如果畫冊是科目一的話,二女看完畫冊後,科目一大抵能拿九十分以上了。

翻完畫冊最後一頁,二女長長舒了口氣,情緒有點複雜,說不清是害怕還是興奮。

「小姐,原來男女————-是那樣的,奴婢害怕。」鳶兒水汪汪的眼晴看著狄瑩。

狄瑩咬牙,沉聲道:「不要怕,女人都要經曆這一回的,到時候你閉上眼,

撐一會兒就過去了。」

「會痛嗎?奴婢怕痛·——.」鳶兒可憐兮兮地道。

狄瑩一愣,翻開畫冊重溫了一遍,撓了撓頭道:「上麵沒說會不會痛,應該是不痛的,不然彆的書裡怎會說『床第之樂』,既然是『樂』,肯定不會痛。」

鳶兒崇拜地道:「小姐,你好會啊!」

狄瑩頓時露出了權威的嘴臉,語氣愈發令人信服:「相信我,我什麽都懂。」

「嗯嗯!」鳶兒連連點頭,迷之崇拜。

張小乙仍在城南的小屋裡養傷,在趙孝騫的吩下,皇城司在屋子四周布置了暗哨,暗中保護張小乙。

捅了這麽大的簍子,涉及的官員不少,難保有人對張小乙起了殺心,必要的保護還是要有的。

張小乙此時躺在床榻上,渾身包裹得像木乃伊。

趙孝騫坐在他麵前,興致勃勃地握著一支毛筆,正在張小乙身上纏滿的白色布條上寫字作畫。

字寫得很醜,畫也不咋地,沒過一會兒,張小乙渾身布滿了醜陋的字體和畫作。

張小乙一臉無奈,卻連掙紮都沒力氣,眼睜睜看著趙孝騫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郡侯,要不您買點紙呢?在紙上潑墨您的大作豈不更佳?」張小乙無奈地勸道。

「紙上的大作沒有靈魂,你這個不錯,靈魂現成就有。」

趙孝騫漫不經心地回答,隨著最後一筆揮成,一幅曠世名作《小雞吃米圖》

終於完成。

「經典!」趙孝騫噴噴讚歎:「拿去拍賣的話,九位數起。」

「好了,我全身都已畫滿了,郡侯收了神通吧。」張小乙苦苦勸道。

「後背還空著呢,小乙,聽話,翻個身———.」

「士可殺,不可辱———」

張小乙堅決不答應了,自己已經臟了,後背是留給自己唯一的淨土。

趙孝騫隻好擱下筆,無奈地放棄:「回去找找靈感,明日大夫給你換布條時,我再作幾幅大作。」

見趙孝騫終於消停,張小乙鬆了口氣,急忙轉移話題。

「郡侯,聽說監工和那位名叫王合的貴公子被您下令拿問了?」

「沒錯,還有他爹都水使王藻,也拿了,此刻人在冰井務,約莫還剩了半口氣。」趙孝騫淡淡地道。

張小乙頓時自責地道:「為了我這個閒漢,郡侯卻得罪了那麽多官員————」

「哦,不要自作多情,拿監工和王合確實是為了你,拿下王藻和一乾河道官員跟你關係不大,我是幫官家清理河道的渣。」

張小乙歎道:「郡侯是善人。苦命的河工有您幫他們伸張正義,上輩子積福了。」

趙孝騫笑了笑。

其實目前的局麵有點僵,因為皇城司乾涉司法,趙孝騫被滿朝文武參劾,政事堂都連下了幾道函文,讓他當麵解釋緣由。

但河道貪墨一案裡,王藻打死都不願招認受賄的上級官員,案件到了王藻這裡便推不下去了。

而皇城司拿不出更充實的證據,如今隻有兩個選擇。

一是此案到王藻為止,不再擴大了。二是繼續僵著,繼續審問,等待皇城司找到新的證據,再扯出幾個大貪來,那時或許落馬的便是侍郎甚至尚書級彆的官員了。

趙孝騫其實更偏向第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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