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但一定有無緣無故的挨揍。
此刻的趙信就很懵逼,今日趙孝騫揍他確實是無緣無故。
幸好趙孝騫的身份是宗親,大家都沾親帶故,若趙孝騫是普通人,敢如此揍趙佶,恐怕當天就斬立決了。
而現在,趙孝騫揍趙佶隻不過是兄弟間的打鬨,根本不算事兒。
果然,宗親的身份總歸還是有點用處的。
趙佶一直處於懵逼狀態,他不清楚趙孝騫為何無緣無故對他動手,也不清楚這位宗親堂兄為何還要搶他的玉佩。
但趙信不敢表達情緒,現在趙孝騫給他的印象有點喜怒無常,又打又罵之後,立馬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親密地勾著他的肩。
趙信很害怕,這人腦子好像有什麽大病。
端了趙佶幾腳後,趙孝騫神清氣爽,然後盛情邀請趙信去吃酒。
不去不行,趙孝騫會很生氣,生氣就忍不住要打人。
趙信隻好答應,被他勾著肩膀,一路跟跪出了宮門,上了馬車。
汴京城飲酒的地方特彆多,有正經的酒樓,也有不正經的青樓,還有官辦的教坊司,甚至勾欄院裡聽曲也能飲酒。
穿越過來這麽久了,說來慚愧,趙孝騫唯一知道的不正經的地方,隻有醉花陰,太缺少社會閱曆了。
既然是招待未來的昏君,該有的牌麵必須有。
趙孝騫終究還是選擇了醉花陰。
剛進門,醉花陰的掌櫃便迎了上來,見到趙孝騫後,掌櫃臉色一變,下意識扭頭張嘴欲喊,卻還是硬生生止住了衝動,堆起一臉笑容迎客。
趙孝騫冷笑看著他。
他知道掌櫃想喊什麽,無非是把樓裡的漂亮姑娘藏好。
給薑妙仙贖身,對青樓來說無疑虧到姥姥家了,掌櫃的實在很擔心這位楚王世子又看上一個。
「掌櫃的放心,不白,也不會再從你這兒贖人了。」趙孝騫安慰道:「汴京城那麽多青樓,總不能逮著你這一家使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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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兩眼一亮,急忙進上讒言:「世子言之有理,其實醉花陰東麵不到半裡,還有一家青樓,名曰「妙音坊』。
「那家青樓也有一位花魁娘子,簡直美若天仙,又精詩詞曲彈,實在是人間絕色,世子若不棄,可將那位花魁娘子贖回去———」
趙孝騫警了他一眼。
這就是所謂樸實無華的商戰?
你們商戰,拿我當槍使?嗬!
一腳狠狠端上掌櫃的屁股,掌櫃身形一個翅趙,於是猛然驚醒了,麵色蒼白連連躬身賠罪。
趙孝騫指了指他,道:「再有下一次,你這家青樓不用開了。」
「是是,小人該死,該死!世子恕罪!」
隨著趙孝騫一腳端出,原本意難平的趙信瞬間平衡了,心態都隨和了許多。
原來見人就端屁股是他的習慣,就像有些人時刻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一樣,不是針對他個人,而是針對所有人。
趙信覺得自己懂趙孝騫了,連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掌櫃安排了一間雅閣,趙孝騫和趙信入內,在蒲團上盤腿坐下。
趙信此刻仍有些不自在。
雖然才十三四歲,但趙佶去青樓已不止一兩次了,骨子裡有藝術家基因嘛,
藝術家沒女人怎麽活?
他不僅去過青樓,自己的府邸裡也養了好幾房侍妾。也不知他從小吃了啥,
發育得這麽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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