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要錢,就是這麽豪橫。
穿越過來的初衷便是做個啃老的紈,趙孝騫本事再大也不忘初衷。
趙顥一雙小綠豆眼盯著兒子伸來的手,半響沒回過神來。
「你在青樓有個相好,卻要我掏錢贖身?」趙顥試圖理清這裡麵的邏輯關係。
『彆想了,老子天生欠兒子的,就這麽簡單的道理。」趙孝騫製止了他自燃CPU的危險行為。
趙顥恍然大明白,這麽一解釋,好像說得通了,心底裡那一絲不情不願好像也不明顯了。
然後,趙顥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立馬怒發衝冠,
剛跟你說成親在即,少與青樓女子來往,你不但不聽,反而要老夫掏錢幫你給青樓女子贖身?」趙顥怒不可遏。
趙孝騫耐心地解釋道:「青樓女子如果贖了身,就不是青樓女子,而是孩兒的侍妾,孩兒與侍妾來往總不會被狄家說閒話吧?」
趙顥又是一愣。
哎,好像真有幾分道理,兒子說的話為什麽總是覺得有道理,好神奇!
大戶人家不在乎婚前納妾,更不擔心侍妾會搶了正室的位置,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從古至今很多大戶人家的子弟,在男性功能健全後,都會買幾房侍妾養在家裡,這不算什麽毛病,反而會贏得風雅的名聲。
而嫁給大戶子弟的女方,大多也是門當戶對,並不在意男方家裡侍妾的存在。
侍妾的地位隻比丫鬟略高那麽一點,對正室的地位毫無威脅,哪怕正室大婦早逝,侍妾也不可能被扶正,這是上層階級的尊卑規矩和雙方家族聯姻的利益決定的。
趙顥沒計較兒子納侍妾的事,他計較的是錢。
「..-要多少錢才能給你那位相好贖身?」趙顥一臉肉疼地問道。
「兩萬貫!」趙孝騫眼晴都不眨。
趙顥沉默了,良久,緩緩道:「兒啊,你給為父頭上插個草標,拉去汴京集市上跪著,看看有人願不願拿兩萬貫買我.」
平靜地說完後,趙顥暴跳起來,激動得口沫橫濺:「什麼女子值兩萬貫?她是廟裡鑲了金身的女菩薩麽?誰人定的價,你去把青樓一把火燒了,
青樓掌櫃哄抬濫價,該死一萬遍!」
趙孝騫眨眼:「父王喜怒,莫激動,您這體質激動了容易犯病—」
「老夫氣死算了!」
「青樓掌櫃不該死,相反,孩兒覺得他很善良—」
「何出此言?」
「經孩兒與掌櫃友好協商,爾雅舌戰,掌櫃決定半價贖身,隻需一萬貫就能將我的相好帶走,父王驚不驚喜?」
趙顥兩眼一亮,隨即陷入無限的自我厭惡中。
剛剛居然真的有那麽一刹那的驚喜,太不爭氣了。
我驚喜個啥?兒子給相好贖身,我除了掏錢,還有我啥事兒?
「父王稍後再驚喜,先掏錢吧,孩兒急得很。」趙孝騫催促道。
趙顥無力地歎了口氣,突然無比懷念當初那個內向懦弱,門都不出的好大兒了,看看如今的兒子,性格開朗之後越來越混帳,無限朝紈衙內的方向發展·—.—·
「兩日後,雪鹽的分潤約莫便下來了,咱家大概能分幾萬貫,到時你徑支了錢去贖你那相好吧。」
「多謝父王成全。」趙孝騫喜滋滋地道。
見兒子正要離開,趙顥叫住了他。
「你總要告訴我,你那相好是誰吧?醉花陰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