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尉氏縣城外。

大營開始收拾行裝,明日一早,官家和文武百官便將啟程回京。

因為這場洪災,大宋君臣在尉氏縣野外搞了近半月的宿營野炊,就連朝會都是在帳篷裡解決的。

終於,今晚是最後一夜了。

趙孝騫的營帳內,氣氛有些旖旎。

昏黃的燭光下,趙孝騫以薑妙仙修長又富彈性的大長腿為枕,就這樣大喇喇地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閉著眼一臉享受。

薑妙仙渾身滾燙像發了高燒,大腿處傳來陣陣酥麻,令她耳朵根都羞得通紅。

花魁娘子雖淪落風塵,但她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過,到了薑妙仙這個檔次的風塵女子,其實是非常端莊且潔身自好的。

與其說她自己守身如玉,倒不如說青樓的掌櫃待價而沽,所以尋常男子莫說壞她的身子,碰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薑妙仙就像後世的女海王,

可以提供給你情緒價值,也不拒絕你的舔狗式的砸錢消費,甚至還會嬌滴滴地告訴你「我隻會心疼giaogiao」

什麽都可以,但肢體接觸不可能,就是這樣吊著你。

一旦跟某個男子有過肢體接觸,所謂的「花魁」就不值錢了。

而現在,趙孝騫堂而皇之地枕著她的大腿,一點也不覺得冒昧。

薑妙仙簡直羞憤欲絕,但卻無可奈何。

剛入營時,薑妙仙是被趙孝騫暫時收留的身份,

畢竟天災之時,世道太亂,薑妙仙這樣的女子,是十分擅長在亂世中求生的。

被趙孝騫收留,便是她權衡之後最佳的求生方式當然,所謂的丫鬟身份,不過是兩人的玩笑,甚至包括給趙孝騫按腿捏腳,都算是玩笑。

至於這個玩笑什麽時候越玩越真了,老實說,薑妙仙至今都有點懵。

剛開始時,沒人在意這個玩笑。不顧是按個腿,

捏個腳,更像是一種暖昧的調情。

而薑妙仙的職業,自然對這種小暖昧很熟悉的。

後來呢,趙孝騫與她聊詩詞,聊文章,他說「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他說「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他說「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薑妙仙自幼被青樓斥巨資培養,讀書識字,作詩填詞,歌舞琴瑟樣樣精通。

趙孝騫嘴裡念出來的詞字字珠璣,足以經典傳世,薑妙仙癡迷之下,急得抓心撓肺,因為這貨又坐實了他的雅號,每首皆是半闕。

全副精神用在默記趙孝騫念出來的詞句,薑妙仙渾然不覺自己纖細的小手被這登徒子握在手裡,仔細摩摯把玩。

直到回過神來,薑妙仙又驚又羞,就算抽回手去也無濟於事,—————她已經臟了。

後來呢,趙孝騫越來越過分,摸手,撫臉,摟腰-···--直到此刻,索性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更令人絕望的是,薑妙仙麵對如此過分的輕薄,

從最初的抗拒推卻,到半推半就,最後漸漸麻木。

古代女子終究見識太少,她不知道趙孝騫這個心機BOY「日拱一卒」的輕薄方式有多可怕。

大腿處一陣陣酥麻,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令她不自禁地夾緊了雙腿。

「我們現在-—-—--算什麽?」薑妙仙臉蛋通紅,咬著下唇問道。

枕著香軟又富彈性的大腿,實在太舒服了,趙孝騫眼晴都沒睜,淡淡地道:「算耍流氓,——---你鎮定點兒,腿抖啥?男抖窮,女抖賤,沒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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