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沒有「紳士風度」的說法,隻要奉了命,男人打女人並不稀奇。
陳守走到曹寧麵前,揚起大手立馬便狠狠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第一巴掌便將曹寧的牙齒扇飛了兩顆,曹寧一聲慘叫,剛要抱頭自保,卻被兩名禁軍一左一右按住了手腳。
陳守此刻也放飛了自我,一巴掌又一巴掌,狠狠扇著曹寧的臉頰,而曹寧被扇得一聲聲慘叫。
現場氣氛很壓抑,不遠處許多坤道驚疑地看著,甚至也有一些穿著官服的女官,但卻沒一人敢上前阻攔。
看著模樣淒慘的曹寧,馮氏愈發不安,拽住趙孝騫的胳膊,道:「差不多夠了,再鬨下去不好收場,也會給你惹上禍事。」
趙孝騫卻擺手示意陳守繼續掌嘴,然後將馮氏扶進屋內。
進屋後趙孝騫打量裡麵的擺設,見屋子裡隻有破舊的床榻,卷邊的草席和蒲團,矮桌上一盞孤燈,幾卷經文和一隻香爐。
想到母親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度過了幾年,趙孝騫心中不由一酸,對曹寧的恨意愈發深刻。
「孩兒托狄瑩帶給您的吃穿用物,娘親為何沒用?」趙孝騫不解地問道。
馮氏聽著外麵曹寧的慘叫,心神不寧地道:「我是出家之人,你送的東西太奢貴,用之或會遭人閒語妒忌,於是送了觀主,請她售賣出去,換了銀錢周濟貧苦。」
趙孝騫歎了口氣,道:「不管是俗世還是出家,首先要對自己好一點,先渡己,再渡人。」
馮氏終於展露笑顏,道:「我是道門中人,你卻拿佛家偈語勸我,也不怕道君怪罪,再說,『先渡己,再渡人』是這麽解釋的麽?」
趙孝騫也笑了:「反正我是這麽理解的……」
隨即趙孝騫正色道:「我知娘親在這裡過得並不如意,您再等些時日,待我羽翼漸豐之時,孩兒便堂堂正正將娘親從瑤華宮裡接出來。」
馮氏眼中含淚,卻笑道:「我聽狄家姑娘說過,騫兒越來越出息了,娘親不求你為我做什麽,隻願你凡事謹慎小心,莫惹禍事,莫得罪小人。」
屋外,曹寧的慘叫聲漸漸低弱,馮氏愈發擔心,道:「騫兒,讓他們停下吧,鬨出人命可就是大禍了。」
趙孝騫眼中卻閃過殺意,道:「扇幾個巴掌怎會鬨出人命,娘親多慮了。」
隨即扭頭揚聲喝道:「陳守,打斷她的雙腿!魏節,派人將她拿進冰井務,著人仔細審問她!」
外麵的陳守和魏節大聲應了,然後便聽一聲高昂淒厲的慘叫,哢嚓兩聲,曹寧的雙腿被打斷,人也徹底昏迷過去。
趙孝騫走出屋子時,曹寧已被禁軍拖走,外麵站著許多坤道,看著凶神惡煞的趙孝騫,人人噤若寒蟬。
趙孝騫環視四周,眼神尤其在那些女官的身上停留許久,這才沉聲道:「我的母親在此清修,她為人心善,不與人爭,但我可沒那麽好說話!」
「今後但凡被我知道誰敢再欺淩我母親,可就不是打斷腿那麽簡單了,……我會要你們的命!」
明明是晴朗的天氣,空氣中卻仿佛拂過陣陣陰風。
圍觀的女官和坤道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望向馮氏的眼神頓時變得敬畏駭然。
趙孝騫冷冷道:「誰管事的站出來!」
沉寂許久,一名女官戰戰兢兢走出人群。
趙孝騫盯著她道:「馬上給我母親換個舒適的居所,不準再讓她乾任何雜活,另外安排人日夜服侍她,吃穿用物不用你們管,我每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