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有錢膽氣壯,男人有錢就變壞。
趙孝騫出門便上了馬車,吩咐直奔潘樓東街。
坐在搖晃的馬車上,趙孝騫嘴角難壓,無聲地勾出一抹暗黑係微笑。
十八歲了,不能再純潔了!
如果是一條十八歲的狗,它都兒孫滿堂了。
而趙孝騫這個大活人,還是堂堂大宋世子,居然……俗稱「處男」。
狗見了他都會笑。
第一次逛大宋的青樓,趙孝騫決定不帶任何朋友,自己單刀赴會。
當然,陳守和麾下禁軍還是要帶上,趙孝騫沒那麽傻缺,汴京城裡得罪了那麽多舊黨,他又不是石家莊趙子龍,怎敢單槍匹馬亂跑。
汴京的潘樓東街是青樓勾欄集中之地。
此地青樓林立,勾欄遍地,既有單乾拉客的中年老妓,也有年輕貌美的花魁娘子。
可以說,潘樓東街照顧了汴京高中低各種消費階層,不管口袋裡有多少錢,都能在這裡找到適合自己的女人。
當然,青樓與勾欄裡那些拉客的老妓不一樣,它屬於高端消費場所,皮肉生意也做,但主要是以高雅聞名。
舉凡進青樓的客人,其實以追求精神層麵的滿足為主。
才子佳人對坐,才子作詩填詞,佳人撫琴題書,畫麵多麽和諧美麗。
基本不會有才子作詩填詞之後,突然開口問「做全套多少錢」。
而所謂的花魁娘子,雖然淪落風塵,但往往也是心高氣傲。
她們不是腦滿腸肥的暴發戶用錢能砸躺下的,某個姓趙的親王已經試過,不行。
她們看重的也是年輕俊秀才華橫溢的才子,有容貌有才氣,懂得疼惜人,也要識風情。
所以說,花魁娘子的入幕之賓要求很高,尋常人連麵都見不到。
這也是青樓的營銷策略,勾著你,吊著你,就是不讓你得到,再使點綠茶白蓮手段,你不得傾家蕩產往青樓裡鑽?
馬車到了潘樓東街,趙孝騫下了馬車,轉身四顧,果然處處燈籠高掛。
印象裡姑娘們站在樓閣上,搖著手絹衝著樓下嬌聲喊「大爺快來玩呀」之類的畫麵沒看到。
相反,四周其實很安靜,就算有客人走進青樓,也如同拜訪友人般淡定隨意,沒有人在青樓裡咋咋呼呼,也沒有老鴇在外麵拉客。
大宋的青樓給趙孝騫的第一印象,其實更像一種高端上流的交際場所。
眼神掃視一圈後,趙孝騫看到一家掛著「醉花陰」的青樓,笑了笑,然後走了進去。
招牌有點意思,醉花陰是詞牌名,但字麵意思又透著濃濃的曖昧氣息,老板是個會做生意的。
吩咐陳守等人門外等候,趙孝騫獨自走進這家青樓。
進門便覺堂內明亮,房梁上掛了許多燈籠,一名穿著長衫的知客迎上來,先斯斯文文地長揖一禮,然後露出親和的微笑。
「小人這廂有禮,公子麵生得很,似乎沒來過,不知公子有何需要,是要聽姑娘唱曲兒,還是聽琴賞舞。」
趙孝騫有點忐忑,第一次來青樓,不懂裡麵的流程,難免有些露怯。
然後感受了一下懷裡黃金的重量,趙孝騫露出自信的微笑。
「先弄一桌好酒好菜,再叫姑娘唱個曲兒。」趙孝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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