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益臉色微寒,眼中閃過兩道精光,像是有些驚訝陳萬裡竟然有膽子去而複返。

這種高檔會所,最是注重私密性,包廂的牆壁甚至門,都是做了隔音處理的。

陳萬裡能在進門之前,隔牆聽到他們的話,五覺之敏,顯然不是普通人。

“你膽子挺好,去而複返自己送上門來了!”

陳萬裡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良益,絲毫不在意話裡的威脅,走向了沙發,拿起之前利廷光準備的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利廷光站在門口,本來想走,索性又留了下來。

良益看著陳萬裡竟然端著酒杯喝上了,冷笑了一聲,坐在沙發上,說道:

“是想殺你又如何?你這種大陸客,死了也就死了。香江每年不知失蹤多少人,多你們兩三個又算什麼呢?”

“我隻是沒想到,你是個同道中人。不過我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法力,你應該是武者吧?”

“武者隻有內勁大成者,五覺才能如此敏銳,你是半步宗師?”

“半步宗師?”利廷光臉上閃過震驚。

他原以為陳萬裡隻是個醫生的!

何俊傑更是大驚失色,冷汗頓時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雙腿都開始打擺子。

以利家,何家這樣的豪門,即便對武道了解不多,也知道半步宗師的可怕。

特彆是何家經營賭場,原本就是三教九流都有接觸的行業。

十多年前,何家曾得罪了境外勢力,為保安全,高價招攬過一位半步宗師坐鎮。

他至今記得,那半步宗師一己之力,放翻了十好幾個內勁高手。

這樣的存在,若要在這個包廂殺了他,易如反掌。

“何少不必緊張!半步宗師又如何?這裡是香江,術士雲集,可不會怕了武夫。”

良益翹著二郎腿,一副並不懼怕陳萬裡的樣子。

“你是何家人,他若殺了你,還能走出香江嗎?”

何俊傑聽了這話,又找回了自信,對啊,我是何家少爺,怕什麼?

武者固然可怕,但法治之下,半步宗師也要守法,豈能一言不合就打殺他這樣的權貴子弟?

且不說官方,光是他這個何家嫡係子弟死了,一個懸賞令,多少傭兵,賞金獵人會聞風而動,追殺不止?

“更何況,我良益得周大師指點,連衛東神都會叫我一聲師兄,區區一個半步宗師,我也不是沒殺過!”

良益臉上一抹狠色閃過:“如果你交出那吊墜,我且能放你一條狗命,不然我就讓你知道,大夏術士分南北,香江獨占南玄之首,靠的是什麼樣的鬼神手段!”

陳萬裡抿了一口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向良益:“你說這麼多廢話,是為了拖延時間,布置一個法陣吧?”

此話一出,良益頓時臉色大變。

從猜測陳萬裡是半步宗師,他並沒有否認開始,良益就已經雙手背後,瘋狂的掐動法訣,希望布置一個法陣。

術士與武夫不同,術士動手,需要借助法器,或者一些媒介,比如符篆。否則布陣,調動宇宙靈力,施展術法,都會需要一些時間。

而武者蠻橫,靠的是自身的力量,往往更為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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