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高鳴傻眼了。
桌上的其他人都震驚的看著陳萬裡!
怕不是失心瘋了!
就連舒伊顏都呆住了,這波玩大了,要翻車了!
誰能想到這小子膽子竟然這麼大!
她會把陳萬裡的話說出來,並不是多相信他多懂!
隻是她跟申司長關係還不錯,說出來,若真是贗品,提醒一句幫申宏省下三百萬,賣個人情!
說錯了,也隻是小子輕狂胡言亂語,沒什麼損失。
誰能想到這家夥這麼莽,上去直接毀畫!
事情可鬨大條了!
“這小子是找死吧?”
“舒小姐,你這個朋友可過分了,彆說申司長了,就是我都看不下去了!”
申宏氣得臉都黑了:“舒伊顏,他到底是什麼人!簡直無法無天!”
祁高鳴怒不可遏:“如此名跡,就被你這麼毀了,你,你還是個人嗎?”
拿著畫的畫行負責人,一時間愣在原地,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陳萬裡淡定的掃了一眼眾人,端起茶杯又喝了口,又噴了上去!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祁高鳴連聲道。
申宏的怒氣也到達了頂峰:“小子,牢底坐穿可是你自找的!”
舒伊顏賠罪的笑了笑:“這事都怪伊顏,這幅畫不論真假,我都買了!”
“這是錢的事兒嗎?這是踩著大家的顏麵。”
“算我再欠兩位一個人情!”舒伊顏倒是有擔當,如是說道。
這女人坑是坑了點,但此時的態度讓陳萬裡心裡略微舒坦了點。
“不用你買了,也不用你欠人情。這玩意兒不值什麼錢!”陳萬裡淡定的指了指被噴得濕透了的畫卷。
眾人定睛一看,畫卷上全是水,已然濕透了。
但墨色一點不散,沒有想象中的暈染。
陳萬裡撇了撇嘴:“不用我多說了吧?”
申宏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祁高鳴後退一步,麵色猛然一變,嘴裡喃喃道:“不可能……”
“什麼意思?”舒伊顏忍不住問道。
“剛才大師說這是元代的畫,這紙是裝裱後的生宣。但隻有熟宣才不會暈染,而且熟宣紙的普及更是在明朝之後!”
“那這幅所謂的元朝生宣紙畫,是怎麼做到不暈染的?當然是現代的科技與狠活嘍!”
陳萬裡聳肩。
舒伊顏不懂鑒定,但看申宏和祁高鳴的反應,就知道陳萬裡所言不假!
這幅畫是贗品,祁高鳴打眼了!
眾人看向陳萬裡的目光都變了,沒想到這年輕人會有這樣的眼力,竟然技壓祁高鳴。
要知道祁高鳴是南濱城,甚至整個江南,都排的上號的鑒寶大師。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祁高鳴聲音發顫,打眼啊,丟人啊!
如果不是噴水看暈染,他完全看不出任何疑點。
但是誰又會對著一副古墨寶來噴水鑒定?
“你猜啊!”陳萬裡淡淡道。
祁高鳴一時語噎,對著陳萬裡拱了拱手:“是我打眼了,險些誤了申司長。而後我又口不擇言。”
“該是我給你道歉!對不起小友了!還請賜教!”
申宏是個大氣的人,當下也對著陳萬裡鞠了一躬:
“我也該道歉!先生幫我鑒定,是幫我挽回損失,我卻誤會還出言不遜,實在不應該!”
陳萬裡受了道歉,才說道:“這畫毫無靈韻可言,不可能是正品。噴水也就是試試!”
“就這麼簡單?”申宏難以置信。
陳萬裡知道申宏理解的靈韻,是畫家的靈氣和審美,與他所說的靈韻不是一回事,但也懶得解釋。
祁高鳴以為,陳萬裡是不願意把壓箱底的本事露出來,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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