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晉鐵很識趣(1 / 1)

晉鐵都這麼厲害,那綠眸不是更厲害?

一想到此點,盧樂天的臉色就難看。

他可不是外行看熱鬨。

這晉鐵的劍招雖說在他看來沒什麼稀奇的,真氣力量也就一般,但變招的速度、對於距離的把控,以及對敵的冷靜,都堪稱完美。

“好!”

街上喝彩聲不斷。

轉眼間程吃虎和顧留白已經互遞了六七招。

“倒真是個勁敵,這許州晉氏的修行地裡居然還能出得了這樣一個人物?”

程吃虎一時占不到便宜,已經收起了小覷之心,眼見這“晉鐵”變招極快,自己尋常的劍招根本占不到便宜,他心念動間,體內真氣瘋狂遊走,便將瘋魔三十六劍施展出來。

他的雙手瞬間瘋狂亂揮,動作之快,倒像是多了幾條手臂。

原先他施展其它劍招時,看上去雖然也是雙手齊動,但看得出章法,現在這一揮動起來,很多看客瞬間就有種我要有這氣力我也行的感覺。

但下一刹那,看客就覺得自己不行了。

程吃虎這雙手亂打,他自己的重劍和劍鞘都砰砰的撞擊,但那貼著黑檀木的劍鞘居然沒有裂開,一層厚重的真氣始終在劍鞘和重劍的劍身上流動。

這看似瘋魔亂打之間,不隻是劍身上有一道道亂流般的黑色劍氣朝著顧留白斬去,劍鞘上都有許多黑色小劍般的劍氣在前方亂飛。

“這劍招倒是厲害。”

顧留白連連左右跳躍,手上的長劍如同好多條白色的魚尾不斷在身前翻滾。

說穿了,這瘋魔三十六劍也是用劍氣逼迫對方身位,若是被逼到某個角落,或是身位落在程吃虎計算中的地方,那這程吃虎恐怕就能依靠自己的氣力、真氣力量,一下子讓對手沒有還手的辦法。

但同樣的逼迫身位,這瘋魔三十六劍厲害就厲害在他劍招逼迫出的劍氣紊亂得很,像他都根本來不及預判,隻能說是邊閃邊打掉對自己有威脅的劍氣。

“這人居然一點都不亂?”

王仁山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晉鐵”看上去劍招也尋常,身法也尋常,真氣修為也不如程吃虎,雖說不斷左躲右閃,但無論是步伐還是劍法,一點都看不到亂象。

“該用什麼劍招反擊?”

其實王仁山不知道,顧留白此時一邊打,還在一邊想著接下來要用哪些劍招,彆到時候露了餡。

其實他修的主要是滄浪劍宗的劍招,彆的劍法涉獵並不廣。

鬥了這一會,他腦子裡覺得能用來進攻的劍招,也就是那麼幾十招。

不過再擋得三四劍,他心中挑挑揀揀,總算已經羅列出了十來招和晉鐵的劍法有些近似的。

這一下他就不再顯得縮手縮腳了。

反擊瞬間開始。

他整個人突然往後一掠,拉開距離的同時,握於右手的長劍以手肘為中心畫圈的刹那,左手手掌又在劍柄上猛擊了一擊。

嘩啦一聲。

劍身劇烈的抖動。

這一下,不隻是抖出了一大堆耀眼的劍尖,而且大片的劍氣,就像是有幾盆水一下子潑出去一般,朝著程吃虎渾身上下兜去。

程吃虎身前當當當亂響。

他雙手的劍鞘和重劍就像是變成了兩個大蒲扇,這鋪灑過來的劍氣儘數被他打碎。

顧留白的這一劍自然無法奏效。

“嗯?”

但是經受過郭北溪殘忍的棍棒教育,且極其注重身法的顧留白卻瞬間發現了有意思的地方。

程吃虎的這劍鞘不隻是多一劍武器,可以讓他用出特彆的劍招。

他這劍鞘最大的用處,應該是保證他的平衡性。

他的劍重,再加上這瘋魔三十二劍的確很瘋魔,有時候根本不講收勢,完全是靠著這劍鞘的下一步動作,去保證身體的平衡,保證身法的流暢。

老兄,原來這劍鞘,是你的一根拐杖啊。

原先顧留白一直是守勢,一直在拉開距離,但瞬間做出這樣的判斷,他直接身影一動,掠向程吃虎的身體左側。

程吃虎倒是覺得來得正好,一偏轉身子,就是雙手揮動,看似亂打,又是一堆遊蛇般的黑色劍氣朝著顧留白潑灑過去。

這“晉鐵”難纏的很,用劍一板一眼,一點不亂,這麼耗下去,他真氣也損耗得厲害,有些心疼,所以在他看來,倒不如連下數招狠招,直接逼得“晉鐵”活動不開。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直避免和他較力的晉鐵這次居然硬生生的以力破法,劍身上流動著大量真氣,硬生生劈開那些劍氣,和他的劍鞘硬碰了一記。

咄!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就連街道兩邊高處看著這劍鬥的看客都感覺好像是兩個巨物撞在了一起。

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炸開,顧留白的手臂如受電擊一般往後彈起。

“你氣力和真氣力量都不如我,這不是自找苦吃?”

程吃虎身體隻是微微晃動,他心中詫異,手中的劍招卻是沒停,重劍直接朝著這“晉鐵”的一條大腿拍去。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硬生生又一劍斬了下來,而且不是斬向他的重劍,卻依舊斬向他的劍鞘。

“這一條腿不要了?”

他覺得有些荒謬。

咄!

然而隨著接下來這一聲沉悶響聲響起,他整個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左腳往側後方踏出一步,才穩住身影。

他手裡頭的重劍也是失去了準頭,一下子拍了個空。

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顧留白又出一劍,斬向他持著劍鞘的手腕。

他很自然的做出反應,手臂往後一縮,劍鞘順勢砸擊。

豈料顧留白這次沒有硬斬,而是全力一撥。

他這劍鞘不僅砸了個空,而且被顧留白這劍一撥,劍鞘帶著他的身體就朝著前方左側栽了下去。

轟!

他體內真氣一震,右腳頃刻間踏出,這才又穩住身影。

但與此同時,顧留白的劍又落在了他的劍鞘上。

“這人盯上他劍鞘作甚?”

街道兩頭和兩邊高處的看客都看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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