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著報仇,不要因為自己的憤恨,給你和你們陸家招惹一個無法想象的敵人。”
“你要想明白,即便是我們華家,麵對他們也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長安的貴人派出這樣的高手到我們幽州來,他們執行的機密要務是何等的重大,你心裡自己要清楚,若是走漏了風聲,幽州沒有人能承擔這樣的後果。”
華琳儀一臉肅容的從陸濤身前離開,她回到了容秀身邊,幽幽的歎了口氣。
即便是華滄溟口中打小就聰明的她,要想將今夜的事情填埋在黑戶寨也是難於登天。
那些死去的黑衣侍從都是這些世家子弟家中長輩的心腹,尤其宋家的那名高手,更是宋秋的三叔。
雖說她通過一些說辭,讓晏長壽等人充分理解了保密的嚴重性,但她怕就怕在晏長壽他們家中的那些人無法控製自己的好奇心。
這些遠離長安的門閥,就生怕長安的貴人們又要發動什麼陰謀,哪怕不是針對他們,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這一打探起來,就會引起很多麻煩。
更何況這麼一大堆裡麵,保不準有人的口風不是很緊。
不過難聽的話都已經說在了前頭,到時候追究起來,肯定也賴不到華家的頭上。
隻是這獵鹿無緣無故獵出來一堆麻煩,這顧凝溪也不知道要去長安做什麼,若是將來他在長安弄出驚天大禍,豈不是要牽連到華家?
想想都頭皮發麻。
不行不行,這生意虧到了姥姥家。
“鄒嘉…哦,周驢兒,你看表姐為了你十五哥,忙了一晚上,說得嘴皮子都快破了。”幽幽的歎了口氣之後,華琳儀打起了周驢兒的主意。
“表姐辛苦了。”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看得出來,你挺樂於助人的,怪不得太奶奶讓我多和你親近親近。”
“對對對,表弟,你記住,助人乃快樂之本!”華琳儀露出迷人的微笑,“表姐覺得你這呼吸法好像有些問題,要不我幫你仔細推敲推敲?”
周驢兒有點高興的搓了搓手,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扭捏,“那就多謝表姐了,幸虧我來的時候洗得挺乾淨的,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華琳儀瞬間嗅到了一絲不對的氣息,有些不安的輕聲問道:“這推敲功法和洗得挺乾淨的有什麼乾係”
周驢兒認真解釋道:“就是表姐你說的這個呼吸法,反正師傅教我的時候,必須得月上中天,然後我躺師傅身邊,兩個人並排的躺著,然後我師傅讓我靜心聽他呼吸,一聽就是一宿,等聽了好多個晚上,我自己的呼吸似乎和他差不多了。然後我師傅就讓我摸他身上…”
華琳儀聽他說要躺一起很多個晚上就臉色不對了,再聽到摸身上的時候,她臉都白了,忍不住叫出聲來,“這呼吸法摸身上是什麼意思?”
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我師傅說是讓我感覺呼吸的時候,氣在他身上是往哪裡走的。我摸了好多個晚上才感覺差不多搞明白了。”
華琳儀也終於搞明白了,“好你個周驢兒,我幫你推敲功法,你想占我便宜,還想好多個晚上!”
周驢兒納悶了,“表姐不是你說要幫我推敲功法,怎麼變成我占你便宜了?”
“我心累,不想助人了。”華琳儀氣得胸口都有點鼓。
這要是還想貪圖周驢兒的法門,那就不是生意虧到了姥姥家,是那連人都賠進去了。
華滄溟返回鄒老夫人所在的營地時,已經日上三竿。
把黑戶寨那個爛攤子塞給華琳儀之後,他卻是遭遇了一個更大的爛攤子。
無頭菩薩廟的山匪竟一共擄有兩百多名女子!
這個數量遠超幽州軍方的預計。
顧留白解決了那些山匪之後,兩百多名女子之中有三十餘名跳崖身亡,她們即便重活自由,也沒有信心可以下山生活下去。
而無頭菩薩廟西側的一方地窖裡,足足丟了四十餘具女子的屍身。
這座山頭上的慘狀,讓華滄溟的身心都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身為一名大唐的將領。
身為幽州的父母官。
他羞愧欲死。
若不是無頭菩薩廟被顧留白所破,哪怕下次攻打能夠擊破無頭菩薩廟,在這段時間裡,也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他已經無法去思考無頭菩薩廟的真實情況上報上去,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他現在覺得自己最需要做的,便是如何妥善安置那些活下來的女子。
在整個幽州,可能便隻有鄒老夫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華滄溟心情極為沉重的進入了鄒老夫人的營帳,他極為簡單扼要的對著鄒老夫人說了昨夜發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