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天鋒,死傷人數逾千,地下城的火災,更是燒毀了大量的財產。

如果不跟襲擊者的損失對比的話,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慘案了。

但是帝國軍方官府都很清楚,不管從哪個方麵來比,都是是帝國賺了。

多不用說,買一條至高之上的性命,那得花多少錢……或者花多少條人命?

但是帝國在宣傳的時候,一定會稱之為慘案,因為那樣才能彰顯帝國的無辜。

最讓曲澗磊受不了的是,帝國的宣傳中,會強調敵對勢力是為了搶奪帝國某項科研成果。

快不用說某項成果了,還不如直接說,是數字魅影把人引來的!

所以慘案是我們造成的……是不是這個邏輯?

曲澗磊知道帝國有宣傳的需求,但是他也總感覺,自己的團隊有背鍋的嫌疑!

算了,還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吧,以前做為通緝犯,可不也好端端活了那麼多年?

三名至高之上搜索了五天,然後封鎖就結束了。

至於說結果,官方說還有嫌疑人在逃,暫時不方便公布案情。

簡而言之是放開了,前前後後也沒耽誤多長時間,唯一遺憾的是收獲有點……

好吧,也沒必要遺憾,現在一件法器的價格,已經飆漲到了萬億之上。

當初景月馨買鎮魂鐘,也不過才花了幾百億,法器的價格,真的是漲上天了。

不過大家也沒有著急走出地下室,而是再次架設起了祈雨陣。

兩天之後有細雨落下,眾人才走了出來。

果不其然,其實還是有人在觀察,隻不過是藏在暗中,一般人感受不到。

曲澗磊跟大家商量一下,決定在這裡待四五天再走。

才一放開就著急離開,很容易被人盯上,

現在團隊的主力都在這裡,倒也沒什麼擔心的,但是那樣很容易變成釣魚扌丸氵去。

反正隻要不離開,在宏遠市內走動,基本上是沒人查身份了。

曲澗磊索性給大家放了假,自由組隊亂逛,反正就算有意外,賈水清也能及時發現。

他自己無所謂跟誰一組,這樣的雨天,一個人走在街上淋一淋雨,也是蠻不錯的。

不過景月馨表示,老大你不能一個人逛街,這是對團隊的不負責任……我陪你吧。

其他人聞言一哄而散,沒有任何人反對。

兩人悠閒地走在街上,無視了天空的細雨,靜聽著小雨灑落在地麵的沙沙聲。

走著走著,景月馨驀地出聲,“有一段時間,我很討厭下雨……尤其是垃圾星的時候。”

“那雨誰不討厭?”曲澗磊的嘴角抽動一下,拜托,那都不是酸雨了,是輻射雨。

“嗯,”景月馨點點頭,“所以現在……又開始喜歡了。”

是喜歡陪你一起淋雨的這個人吧?曲澗磊認為,自己不是純粹的直男。

他琢磨著,要不要把話說得明白點,又該如何把握好尺度。

下一刻,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沉聲發話,“萊茵不是要加入嗎?去告訴她,我答應了。”

然而景月馨跟他配合太久了,根本不為所動,而是不動聲色地發問,“很棘手?”

“倒也未必,”曲澗磊搖搖頭,“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有人在鎖定我……或者你。”

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他沒有感受到明顯的惡意,但是躲在暗處悄咪咪地鎖定人,這行為怎麼也談不上善意吧?

眼下他跟景月馨分開,他能更好地判定,對方到底鎖定的是誰。

至於說他倆的安危……憑良心說,他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並不是說至高之上一定就無敵,但是想要殺死他倆這種級彆的人,真不能選擇宜居星。

尤其是這裡還是未來星,動靜稍微一大,殉葬千八百萬人,真的不要太輕鬆。

總而言之,他能感受到,有某個不知名的存在,正在謀劃自己。

未必一定是壞事,但估計不是太好的事。

就像當初器靈遠遠地召喚他,還把他拋到了高空,誰能斷定這是好事壞事?

他不想讓景月馨涉險,所以先支開她。

如果對方針對的是景月馨,他旁觀者清,出手隻會更快。

“懂了,”景月馨微微頷首,衝著斜前方指一指,假裝自己有意前往。

這就是帝國人的習性,沒有那些做作的糾纏,隨時可以化身為戰士。

有再多的疑問,戰後再說,戰鬥在即,絕對不扯那些有的沒的。

就在這時,曲澗磊的腦中,傳來了一道神識,“怎麼感覺,有人在算天機?”

不是彆人,正是很少說話的易何。

他的主魂棲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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