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王子也沒將這位鼻孔朝天開的弟弟放在心上,若不是忌憚大王後背後的母族部落以及蘇釋依魯這個能打的舅舅,他們早就將這個小雜種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了。

他們至今還記得十二背地裡羞辱他們母妃出身的嘴臉,殺心醞釀了多年。

以當下局勢而言,十二不足威脅。

另外一件事情最為要緊。

“咱們敞開說亮話,那幾樁部落血案是你們中的誰做的?或者知道是誰乾的?”說話的王子眸光微動,壓低聲音詢問在座兄弟,一雙陰鷙的眸仔細掃過每個人的臉。

不放過一點兒細微反應。

其他王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麵上不露破綻,嘴上也說了老實話。

“不知。”

“沒聽說過……”

眾人皆是不信。

他們都揣著類似的懷疑。

這黑手肯定是哪個兄弟做的。

但做下這種事兒,誰又會老實承認?

一頓酒宴在他們各懷鬼胎中度過,關係好的兄弟或者已經達成結盟的,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看似融洽的酒局,實則暗流湧動。暗中用懷疑的眸光審視在座的每一人。

酒局散後,每個人都有了懷疑目標。

“肯定是老五老七乾的……”

“肯定是老四乾的……”

“肯定是老九,他嫌疑大……”

“不對,肯定是老三……”

每個兄弟都有重大嫌疑。

同時並舉,蘇釋依魯也揣著一肚子的火氣回了家中,他的心腹早已等候許久。

因為這個心腹屢次進言都合了他的心意,蘇釋依魯逐漸將他當做智囊看待。

心腹早將腹稿翻來覆去地咀嚼。

蘇釋依魯一發話,他便有數:“將軍莫急,隻要將十二王子接回來就好了。”

“我現在是擔心接不回來人。”蘇釋依魯得承認,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王子。

心腹:“……”

這話就超綱了。

他努力將話題往自己的腹稿引,小心翼翼道:“將軍,這事兒雖急,但還不是最急的。咱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倘若無法在期限內接回王子,屆時該怎麼辦?攻下永固關這麼大的功勞,不管落在哪個王子頭上,都足以將他推向儲君寶座,咱們不得不防啊!”

蘇釋依魯一聽這個假設就暴怒。

神色陰鷙道:“防?怎麼防?難不成要讓本將軍出工不出力,消極怠戰?”

心腹搖頭:“不不不――下屬並非此意。依下屬愚見,與其將功勞拱手送給他們中的一人,倒不如將功勞贈予他們十一人。再大的功勞分成十一份,也不剩多少了。再讓他們爭奪‘頭功’,也夠扯皮一陣子的,為咱們爭取時間,再找機會扶持十二王子。”

蘇釋依魯聞言,眉頭逐漸舒展。

一派桌案道:“這是個好法子!”

“隻是……”他遲疑了,十一個王子一同出征也不是他能決定的。按往常慣例,肯定要留幾個鎮守王都,防止有異心的部落生亂。但心腹這個建議又確實令人心動。

心腹照抄的答案早有準備。

他道:“將軍,這事兒一點不難。您想想,最近是不是接二連三有部落被滅?諸位王子此時定是互相猜忌不斷,誰也不放心讓對方留守王都的……出征前線顧不到後方,若被留下的是幕後黑手,豈不是給了對方機會將自個兒趕儘殺絕?所以呢……”

心腹勾起似智珠在握的笑容。

一切儘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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