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吳建材找到我,想求我幫他辦件事,市紀委當時正在調查稅務局的一個科長,他求我幫這個科長擺平這件事,給了我三萬元,我收了。」

「後來那個稅務局的科長轉危為安,就是因為我和徐允才副書記一起出手,解決了這件事。」

「我在事後才知道吳建材也找了徐允才副書記,給了徐允才副書記十萬,我當時很生氣,覺得我被吳建材看輕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不再幫吳建材辦理任何事情,吳建材也沒有再找到我。」

「一直到七個月前,市政府秘書長尹鐵軍案件,是徐允才副書記和吳三才等人炮製出來的冤假錯案,我知道內情,是因為徐允才想要上位副市長,而且他們也找到我,希望獲得我的支持,但我沒敢插手。」

「書記,這就是我這麽多年所犯的錯誤,我沒有堅守住黨員乾部的底線,給黨和國家抹黑,給市紀委抹黑,我願意接受組織的一切處罰!」

令震庭自我交代到這裡之後,便站起身來朝著關木山深深鞠了一躬。

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的把自己的所有問題都交代出來,不管接下來會是什麽樣的處分,他都認了。

關木山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柳山和呂豔青。

「你們都記下來了嗎?」

柳山和呂豔青立即站起身來,朝著關木山點頭。

「都記下來了。」

關木山再次點頭,朝著兩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工作吧,今天的事情,以後再聊。」

柳山和呂豔青都沒有多說什麽,老老實實的點頭之後,轉身離開了關木山的辦公室。

兩個人走了之後,隻剩下令震庭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

關木山見了,不禁笑了:「老令啊,彆拘束,彆緊張,坐著聊!」

關書記朝著我笑了,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坐下。

這一刻的令震庭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心裡麵的這個感受,隻覺得在寒夜裡麵見到了一抹暖火。

更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讓他必須拚命的抓住這根稻草,不然的話真的會死。

「書記,我可以檢舉嗎?」

令震庭思來想去,他沒有坐下來,而是試探的看向關木山。

既然到了這個時候,自己若想要平安無事的話,必須要有投名狀才可以,交代自己的問題還不夠,還必須要有新的投名狀,一個讓關書記滿意的投名狀。

所以他試探的問了關木山,想知道一下關書記是個什麽心思。

「你想檢舉誰啊?」

關木山並沒有接茬他,而是順著他的意思問了一下。

令震庭立即意識到自己問的有問題,怎麽能讓關書記說這些話那?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越是不應該出錯的時候,結果越是出現了錯誤。

他連忙開口解釋道:「書記,我是覺得身為黨員乾部,不僅要持身自正,還充當著監督黨員同誌的職責。」

「如果黨員同誌們的思想出現錯誤,行為出現滑坡的話,我們身為同誌,必須要監督他,幫他改正。」

令震庭開口,朝著關木山說道。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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