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走,我走,姐夫彆生氣了嘛~」

陳雅芳不想把餘誌波真的給惹怒了,她連忙開口撒嬌求饒。

然後她拎著lv包包往外走。

不過走到門口之後,她忽然轉過身來,繼續朝著餘誌波開口:「姐夫,你還要想想辦法,把我弄進鎮政府吧,我在工商執法所被免職了…」

「滾!」

餘誌波氣急敗壞的朝著陳雅芳怒吼。

這個小姨子簡直就是頭豬,這個時候如此敏感的時期,她怎麽想的?還想讓自己把她弄到鎮政府裡麵任職?

一個工商執法所的副所長,當時已經花了他好幾萬塊錢啊。

現在要是再把陳雅芳弄到鎮政府裡麵去,首先是趕在這個敏感時期,誰敢拿錢辦事?

其次連鎮長金和民,常務副鎮長董耀和副鎮長司立群都被雙規了,他在下水鎮認識的乾部被一網打儘。

這個時候他能找誰辦事?

找宮洪洋嗎?那就是個老狐狸,根本就不接招,平時你請客吃飯,他絕對來。

但你想找他辦事,或者給他送禮給錢的話,他一律不收。

時間久了,他也就知道宮洪洋的意思,所以找宮洪洋沒用。

現在下水鎮的局勢對他非常的不利,一旦沒有人為他們兩家電鍍廠保駕護航的話,真的很容易出事。

楊東要是繼續調查下去,說不定就會暴露一些危機。

所以絕對不能任由楊東搞下去了,必須把楊東『趕』出下水鎮,甚至趕出開陽縣,讓他滾回靈雲市紀委,不要再回來。

但想要做成這件事,光靠他一個電鍍廠的廠長是做不到的,還是要讓背後的領導出手才行。

深呼口氣,餘誌波把心態調整好了。

然後他轉過頭來,看向麵前的幾個人。

周恩澤是太安電鍍廠的廠長,雖然跟他不是一個廠,但大家的利益訴求基本一致。

而老郝和老趙都是自己廠子的大股東,一個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一個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王誌文這個退休教師占的股份最少,隻有百分之五。

不過即便如此,王誌文也是跟他有共同利益的人,不怕王誌文為了楊東這個得意門生而出賣自己。

有些時候,什麽狗屁的得意門生啊,情同父子啊,遠遠不如金錢牢固。

「大家都說幾句吧,今天飯局算是砸了,沒能夠和楊東搞好關係。」

「下一步,這個楊東可能要鬨事,要對咱們電鍍廠不利。」

「不能讓他繼續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

餘誌波說了幾句開場白,表達了他的態度和決心立場。

他的話說完之後,王誌文率先開口:「我對楊東還算了解,這小子骨子裡嫉惡如仇,很是正直,但有些時候也膽小怕事,時常做出一些後悔的事。」

「其實不必太在乎他,他不過就是個副科級的市紀委工作組的組長而已,這又不是職務,隻是一個臨時的工作而已。」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自己不能亂,然後儘快請領導出麵,把楊東弄回市裡麵就行了。」

「或者乾脆想個陰招,把楊東搞掉,讓他沒資格做市紀委工作組的組長。」

王誌文雖然是楊東的啟蒙老師,可是在金錢麵前,過去的感情和幾年的師徒生涯,都不堪一擊,不值一提。

他甚至提議餘誌波對楊東用陰招。

餘誌波朝著王誌文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大拇指並不是嘲諷王誌文,而是單純的佩服。

關鍵時刻,王誌文還是值得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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