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實?」
衛崇虎聽了關木山的話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要嚴抓嚴辦啊?
「書記,我們是不是在斟酌一下?」
衛崇虎連忙朝著關木山開口,他繼續說道:「我們已經通報了十幾起案件,影響都不小啊,市委和市政府那邊是什麽態度,我們總得知道一下吧。」
「崇虎同誌,你不用說了。」
關木山不等衛崇虎把話說完,直接揮手打斷。
他來到了市紀委一個半月了,這一次終於展現了他的獨斷專行一麵。
身為市紀委書記,必須要果決,該下手就下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們市紀委不是市委和市政府的二級單位,我們是受省紀委主管的市紀委部門,有工作的獨立性。」
「我們要充分利用好同級監督,紮紮實實的落實中紀委和省紀委的指示精神,把監督工作做實做嚴做真,把反腐工作做細。」
「涉及到副廳級乾部,我們要及時和省紀委彙報,但不涉及到副廳級乾部之前,我們要充分發揮紀委辦案的獨立性。」
「這件事就這麽處理吧。」
「崇虎同誌,明朝於少保的名言雖過了幾百年,但依舊適用於我們的紀委工作。」
「省紀委蘇書記之前說給我聽過,這一次我也講給你聽。」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蘇同州,柳山,你們兩位同誌落實到位啊,就這樣啊,散戶。」
關木山一言而決,不再多浪費口舌。
衛崇虎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轉身離開,隻是嘴裡念著這句詩。
關木山這個一把手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這句詩。
省紀委蘇書記和關木山提過這句詩,那也就是說老領導是給與關木山寄予厚望的。
而關木山現在把這句詩也送給他,意思也是一樣的,關木山對他衛崇虎也寄予厚望。
衛崇虎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但又沒有完全抓住。
以至於他離開的時候,連蘇同州和柳山的打招呼都沒聽到,直接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蘇同州和柳山站在走廊,互相對視一眼。
「老蘇,咋辦?」
柳山皺著眉頭看向蘇同州問。
蘇同州看了眼衛崇虎回辦公室的背影,又看了眼對麵的市紀委書記辦公室。
這裡不涉及到什麽站隊問題。
市紀委書記的一切命令,他們作為市紀委內部的乾部,必須紮紮實實落實。
即便是市紀委副書記的衛崇虎,也必須堅決支持。
「服從命令,咱倆親自審問趙鵬程,必須把審訊工作做到位,把這個案子落實,砸實!」
蘇同州有了決斷,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柳山見此也不多說廢話,跟著蘇同州身後。
兩人離開市紀委大樓之後,坐車前往市紀委規定的秘密賓館。
半個小時後。
秘密賓館的101房間內。
呂豔青親自擔任記錄員,坐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記錄。
蘇同州和柳山分居左右,坐在趙鵬程的身前。
趙鵬程坐在床上,看到兩位市紀委內部的兩位副處級乾部,親自審訊自己,讓他心裡惶恐了起來。
這是要乾什麽?自己的案子不是要結了嗎?
怎麽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還是由兩位副處級的紀委乾部,親自殺回來?
他忽然想到了楊東幾天前問他的一句話,你還想奢求神靈保佑嗎?神靈可能都自身難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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