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的背後指使者,就是這個姓賀的局長!」
楊東倒也沒有隱瞞蔣虎,而是對他實話實說。
蔣虎聞言不禁大吃一驚,而後滿臉的怒火。
「組長,你既然知道,還等什麽?我們去彙報給兩位副組長,讓他們給你主持公道!」
他氣衝衝的開口,說著就拽著楊東的手臂往外走。
「嘶…虎子,疼,疼…」
楊東被他這一拽,感覺自己骨裂的這隻手臂又要舊傷複發。
蔣虎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放開楊東的手腕,有些局促不安的道歉:「組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沒事,沒事。」
楊東揉了揉手腕,感覺沒什麽大事。
這也幸虧是養傷了十天,這要是出車禍第一天被蔣虎這麽拽,那麽骨裂也會變成骨折。
「你現在跑去跟領導說,領導會信嗎?」
「況且就算領導信了,證據在哪?光憑藉我的一念之詞嗎?」
楊東望著蔣虎,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除非當初抓到現行,否則的話根本就拿不住人家把柄。
憑你空口白牙的一句話,就要去調查雲北區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長?怎麽可能?
「可明知道對方算計,卻動不了人家,真難受啊。」
蔣虎覺得很憋氣,總是這麽被動,什麽時候才可以揚眉吐氣?把對手打的落花流水?
當然他也知道,他和楊東的地位太低,沒有權力在手,很難做出犀利的反擊。
這很現實!
「沒事,總會抓住機會的。」
楊東笑了笑,其實這個賀武跑不掉,自己有辦法對付他。
而且不需要自己動手,彆人就會替自己出手。
那…這個彆人是誰呢?
「雙全同誌也在醫院住院嗎?」
楊東換了話題,問起了侯雙全。
「在,就在離病房不遠的308病房。」
蔣虎一怔,然後還是回答楊東。
但他不太明白楊東為啥要問侯雙全。
這上一句還在討論賀武,下一秒就聊到侯雙全了。
楊東的思維,自己真的跟不上…
「我去見見他!」
楊東起身往外走。
他這些天都沒有離開過病房。
現在走出來後,這才看到在自己病房門口的長條椅上,竟然坐著一個市紀委的同誌。
但麵孔很陌生,自己不認識,這讓他疑慮不解。
「組長,這個人是監督你和侯雙全的,怕你們和外界人接觸。」
蔣虎小聲給楊東答疑解惑。
楊東立馬明白過來,這是怕自己和侯雙全泄密。
畢竟兩人都是市紀委調查組的成員,手裡麵握著違紀違法乾部的舉報材料和罪證。
若是見了外人導致泄露消息,就有可能導致那些名單上的乾部提前跑路,或者銷毀證據。
從而讓調查失去意義。
蘇同州副組長在市紀委調查組成立當晚就開會強調過。
要求所有調查組人員不得私自外出,若要行動也要請示彙報。
出任務也不能單人,至少兩人,要互相監督才可以。
最後他們都簽署了保密協議,在市紀委調查組工作沒有結束之前,不允許泄密,否則要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
「這位同誌,我能進去看望一下我的組員侯雙全嗎?」
楊東看了眼市紀委派來的這位監督員同誌,問道。
監督員同誌抬起頭看了眼楊東,然後點了點頭:「內部人員可以相互探望!」
「多謝!」
楊東朝著他點頭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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