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北自認還是比較了解他的女友的。
季女俠能散出來這樣的殺氣,隻有一種可能。
陸以北聽她的話,沒有轉頭,卻輕笑著問:
“看見周舟了?”
“…嗯。”
“正常嘛,她應該也練歌。”
陸以北繼續笑:“沒事哈。”
這個時間點的學校,還在外麵的人已經不多,路過一二都是少見,下意識的就要朝那邊望去。
而季青淺便看到了周舟。
季青淺對周舟的印象特深,絕對不可能認錯。
——事實上,周舟亦是如此。
她跟蔣芝軒剛練完歌,才一瞥眼。
在季青淺看她之前,她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個放在男生中都不算矮的高挑姑娘。
季青淺。
周舟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下。
她依舊忘不了那天的日落以後,在操場上,在眾人麵前,這個冰冰冷冷的姑娘用宛如刀一般的目光盯著她,然後牽手拉走陸以北時候的神情。
這幾乎都變成了周舟的噩夢,經常會在腦子當中浮現。
當時,周舟就覺得或許阿黃說的對。
她跟陸以北的確是沒有任何可能了。
季青淺的那張臉比任何道理都管用。
但是,憑什麽?
憑什麽是陸以北跟她說“掰了”以後,扭頭卻能找到這麽一個好看的女朋友?
她也要。
至少也要有一個比陸以北優秀的男伴。
我的眼光高,看不上你是正常的——周舟至少要證明這件事!
隻有在陸以北麵前證明了這件事情,她才會感覺她沒有輸。
季青淺抬眸。
兩人四目相對。
周舟嘖了一聲,立刻轉頭。
似是不屑,但隻有她自己知曉內心中泛起的驚濤駭浪,以及…那種回歸的噩夢感。
“怎麽了?”
好聽的嗓音在周舟耳畔回旋,與她搭檔的蔣芝軒正輕聲詢問。
“…沒。”周舟燦爛一笑:“怕拖你後腿。”
“怎麽會呢。”蔣芝軒笑道:“我們的表演肯定是最精彩的。”
聽到“最”這個詞,周舟兩眼終於又迸發出光。
…
“好了。”
陸以北輕輕摁著季青淺的側邊臉頰,手動將他家小女孩的臉撇回來:“真是的…你比我怨氣還大。”
“不準?”季青淺輕斜陸以北。
“沒必要。”
陸以北笑著說:“我們倆走在一塊兒多開心呀,你乾嘛要因為這個生氣呢?”
“哼。”
季青淺斜睨,淡淡說:“你倒是看得開。”
“看得開是因為有你。”
陸以北溫和的笑:“被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挽著手臂,我還能有什麽看不開的呢?”
季青淺想了想,得意的揚揚下巴:“也是。”
陸以北下意識的朝那一側看去。
那邊已經是空空如也。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平靜好多好多。
以前那些日子,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又像就在身後。
現在他,重聞往事如耳邊風,再見舊人似葉落土。
一切都不慌不忙。
“…你看了。”
身側姑娘有些不滿。
“我沒。”陸以北精神一振。
“你就是看了,你不聽我的話。”身側姑娘又說。
“…真沒有,就是你讓我彆看,但就像恐怖片那樣,總歸本能的想要看一眼。”陸以北解釋。
“你還是看了。”
“我雖然看了,但我想我們兩個表達的看不是同一個意思——”
陸以北慌忙的解釋著。
…
“會長。”
學生會辦公室內,副會長付池正在請示正會長李斯:“計院籃球院隊的成明理想要門票,能給嗎?”
“成隊啊?要多少?”李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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