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淺繼續講:

“剛開始,那個男生很嫌棄那個女孩子。槍法爛,步法更爛,沒有意識,就連聽腳步都不會,唯一的作用就是拖他的後腿,而且總是嘰嘰喳喳。”

“她說的都是一些跟遊戲無關的事情,比如在學校裡怎麼樣了,跟同學們發生了什麼事,又遇到了什麼人,還問男生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好玩的事。”

“可男生很少出門,沒有朋友,就連學校的出席率都隻有一半…怎麼能理解她說的話?甚至還更討厭她了。”

楚雛弱弱的舉手:“提問。”

馬嬌嬌瞥了一眼楚雛,還說我呢,你還不是打斷…

季青淺:“嗯?”

楚雛:“男生這麼嫌棄女生,為什麼還要跟她玩?”

季青淺思索:

“…嗯,她聲音好聽,而且…基本不罵人,不說臟話。”

馬嬌嬌跟楚雛同時了然,打遊戲不說臟話,這素質簡直太他媽高了。

王玨卻有不一樣的見解:

“我覺得…嗯,會不會是因為那個男生其實還挺向往那個女生口中的那種生活…”

她發現季青淺在盯著她看,趕緊低頭:

“我就是隨口一說。”

季青淺眼睛亮了些,她抿唇,並沒有否認王玨的說法:

“或許你說的對,因為接下去還發生了一件事。”

幾人聽季青淺繼續說:

“男生跟女生相識了三個月後,男生還是挺厭惡女生的,隻要她不主動來蹭位置,就絕對不會帶她玩的那種…然後那年的四月份,男生生病了,一點點小病,動了點小手術,在醫院裡待了十五天。”

“那半個月裡,男生被家長勒令不準上網,也不準使用手機。男生沒多少不適應,但卻把女生急壞了。”

“女生等不到男生上線,於是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

“太子灣的鬱金香開啦,真漂亮,希望你能來看…”

“西湖柳葉冒芽了,今年真晚,但好春不怕晚…”

“風很輕雲很淡,世界好看,你能看到嗎…”

“西湖邊的鬆鼠好可愛…”

“你看,白鴿很親人,會主動來啄你手裡的麵包…”

“今天的作業太多啦,課堂上睡著了又被老師罵了…”

“大掃除的時候淋了一身的水,真討厭啊…”

“都是很沒意思的小故事。”

說到這裡,季青淺的聲音變得更加輕柔:“但是她每天都說…每天都說,很努力的想將自己生活中好的一麵展現給男生看。”

“後來,兩人再次聯係上。女生說,她不知道男生是出事了還是不開心。如果隻是不開心的話,希望男生能通過她分享的故事開心點。

“如果出事了的話,這些話會讓他知道,有人想念他…也希望他在天上能開心點。”

“男生從來沒覺得有人能這麼搞笑。隻失蹤了半個月,居然以為他死了…他笑了好久好久。”

“而且好奇怪,遠隔萬裡,有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在這麼擔心著他。”

“真的好奇怪。”

“有一顆奇妙的種子男生的心裡發芽,從那天開始,他忽然覺得女生也沒那麼煩了,甚至有點可愛,每天說的那些東西也有意思起來。”

“男生開始出門,他能看到路邊盛開的小花,擺攤的阿婆在笑,阿公炊餅攤的煙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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