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各出妙法

「哦?白狼王?」

武庸眉頭一挑,單手將那被兩支金鉤穿了琵琶骨,定了攢心釘,丹田鎖了禁靈鎖的獸王攝至身前來。

右手一合便是從後方掐著那獸王的後腦勺將其高高提起,輕聲笑道:

「我知老蠻君受了千餘年的尊崇,如今是傲骨難平。」

「可您須得知道,九州一百餘郡,哦,現在還要加上個蓬萊州,哪一州會比南域弱了去?不見得吧?」

「貴部的關隘陣基都立到交州南域去了,老蠻君該不會以為這還是小崽子之間的打鬨吧?」

武庸語氣似是謙卑,可那捏著獸王顱骨嘎子作響的右手,絲毫看不出來他謙卑在哪裡。

隻聽得那獸王悶哼數聲。

白羽蠻君停在空中麵色立時就是一寒,一個閃身向前,又是砰的一聲,被一堵玄黃流光化作的牆壁堵住。

「老蠻君既要動手,不妨隨我去城外一趟,您若贏了,這獸王,庸雙手奉上,今後但遇獸蠻部之人更是退避三舍。」

「但若是我贏了,還請老蠻君與我節製部族,休得生事,如何?」

武庸左手掐訣,做劍指狀,身上法衣無風自動,玄黃母氣若絲琉緩緩流動,宛若神人。

白羽真君真是被這話逗得捧腹不止,什麽貨色,也敢挑戰他堂堂蠻君?

「哈哈哈哈哈!」

「你?要與老夫一戰?就憑你這五氣不練,三寶剛成的小家夥?」

「彆開玩笑了,小崽子,你是剛剛突破靈嬰大法師吧?就憑一件靈寶,就敢誇口。」

「你這樣的世家子,本君看過了太多,隻不過,他等的下場……」

砰!

魘城中的諸修受此動靜皆是三兩個騰挪,跳到了城中高處觀望,還在沉思該如何是好時。

隻見那被鎖了周身靈脈的獸王就那樣被武庸鬆掌,隨手從高塔之頂丟下,數十丈高的高塔,獸王被縛靈之後以軀砸地,五臟六腑也是受了重創。

「那,現在呢?」

「庸是否有資格挑戰您了呢?」

武庸嘴角一勾,以獸王的落地打斷那蠻君的羅嗦,不耐煩道。

「好,好好好!」

白發老叟再度化作遮天白鶴丶雙翅一振便是繞開了那玄黃之氣籠罩的魘城,落在南側山脈上負手而立,冷冷地望著武庸。

而武庸再看了一眼那座青木巨艦中緩緩圍上來的獸蠻,低聲囑咐:

「六位護法在前,以三位猖君坐鎮,王姁和紫菱後方壓陣,好好護著這魘城,待諸尊出來。」

「我且去試法!」

話音一落,武庸便是化作金光直出魘城,城中玄黃光幕緊隨其後,化作光霧再緩緩歸於玄黃道袍之裡。

武庸還未落地,那白羽老叟便是右手一劈,裂出一道狂風大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武庸。

隨手一彈,便已經不弱於混天金鵬的一道全力斬擊,元神之位,自是另一番天地。不過,武庸也是絲毫不懼,右袖一甩,就輕易地將這風刃撥了開來。

左手掐訣,身周的法力卻是化作雷火風三類符籙,三符無數,化為紫丶朱丶青三色,得武庸往那白羽蠻君站立之處一指,這千百張符籙便像是飛針般疾射而去,將那方圓數百丈轟作了焦土。

然白羽蠻君既然以白鶴作身,自然在敏捷一行上是出乎常人意料的,隻是一個閃身便讓那符海撲了個空。

兵自青空之上,右手化爪,呈破法之相,一把抓向武庸。

後者也是絲毫不懼,身上法衣亮起,九節法杖執掌,正麵與這蠻君交擊數十招,力氣之強,絲毫不弱下風,甚至讓白羽蠻君的雙手隱隱作痛。

「好大的力氣,好厚重的靈寶!」

「小崽子,怪不得你有這般野性,原是有些東西啊。」

白羽蠻君冷冷一笑。

「可你今日非得折在這裡了,本君就代你家長輩好好管教一下你。」

話畢,這老道便是寶光一炸,白羽四散宛如令箭,徑直將武庸鎮退數十丈,這蠻君直接便化作有兩三百丈長的蛇頸白鶴。

一聲鶴唳響應九霄,白鶴蠻君衝天而起,雙翅一迎便如天降鋼刀一般,無數的風刃落下,將武庸所立方圓數裡儘皆覆蓋。

白鶴在天,羽令風刃生發不止,武庸遁走,周身紅雲迅速彌漫,雲中聒噪之音頓起,千百凶鴉迎風頂上,軀如原鑄,爪似金鉤,與那白羽風刃撞上,絲毫不虛。

遁走之途,武庸掌中三色寶光變幻莫測,空中雷火殃殃,罡風亂流,雷符火符炎符齊齊轟擊在其身,炸作三色蓮花之狀。

但這等符籙真的對元神蠻君有效嗎?

隻見雲中頓時有道白色匹練落下,白鶴展翅,鶴爪降神,自天穹之中一擊墜下,正中武庸。

「這般法術,連本君的白羽都難傷得,還是說你僅是靠這諸般法寶懲凶?」

「三轉之內,憑這些法寶道兵,你百般逞凶,諸君儘可以不挑你的理兒。」

「但入了四轉,那就是天與地的區彆!」

煙塵散儘後,白羽蠻君將爪中物甚攤開一看,竟隻是一截山石,猛然回頭才見武庸已落至了遠處的山頭,執杖側立。

「哼!移星換鬥,騰挪如意,本君倒要看你能躲到何時?」

白鶴獸形雙翅展開,若洪荒大凶般,振翅而起,扇起的大風便令魘城下廝殺的諸修站立不穩,白光一閃又是襲向了武庸。

身如陰陽垂天墜,遁空落下足百裡,白羽真君爪牙似法寶,一擊抓下自可隨意地崩碎整座山峰。

但這一抓下去卻如抓上了精金鋼板,反叫他爪牙生痛。

下一瞬,白鶴蠻君隻感覺腳下有無邊巨力衝天而立,一擊頂傷了他的鶴爪,直直將這翼展遮天的白鶴掀翻在地。

還不等這蠻君的白鶴真形翻過身來,武庸右手執杖,左手將身上的玄黃道袍一扯,將這道袍化作一道遮天披風。

武庸左手執披風之領,將其往那白鶴之上一甩,那玄黃母氣根化作的披風攜無量巨力,鎮壓而下。

一擊,便使這方圓百裡,大地開裂,整片地表沉下了半丈之深!

「你說得沒錯!」

「什麽道法,什麽神通,不過外道耳。」

「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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