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裡間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年女婦人走出來,問她:“冬雪,那個沃爾特走了?”
這個婦人,便是王冬雪的媽媽,孫玉芳。
王冬雪急忙擦乾眼淚,轉過身看著那婦人,點頭道:“是的媽,他走了。”
說完,她又趕忙問道:“媽,爸他怎麼樣了?”
孫玉芳歎了口氣:“還那樣,沒醒。”
說著,她眼見王冬雪剛剛哭過,便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冬雪,怎麼哭了?那個沃爾特都跟你說什麼了?他不是說已經幫你爸找到腎源了嗎?後麵怎麼說?”
王冬雪歎了口氣,低聲道:“腎源是找到了,但他的意思,是讓我去給他打工,同時還要做他的情人……”
“什麼?!”孫玉芳頓時瞪大眼睛,脫口道:“這……這個人不是你的老同學嗎?他怎麼能這麼無恥?!”
王冬雪極度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想到,畢業幾年,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孫玉芳急忙道:“咱們多給他點錢不行嗎?腎源要是兩百萬,咱就給他四百萬,或者六百萬,隻要他能幫忙把腎源找到、確保你爸能及時移植,咱們就算砸鍋賣鐵,也心甘情願啊!”
王冬雪搖搖頭,認真道:“這個沃爾特的父親,是美國比較出名的地產大亨,家族實力很強,資產怎麼算都得有個幾百億美元,他哪能看得上咱們這點錢……”
孫玉芳一下子便哭了出來,無助的說:“那怎麼辦啊……你爸這種RH陰性血,本來就是幾十萬人裡才有一個的熊貓血,想找跟他同樣血型的人都難得很,要找跟他同血型、器官又能配型成功、對方又願意捐獻的,就更是難如登天了……”
說著,她長歎一聲,哭著說道:“醫生說……醫生說你爸現在的情況,最多還能堅持三個月,如果再找不到腎源,那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啊!”
王冬雪表情痛苦的點了點頭,說:“媽,您先彆哭,再給我一點時間找找腎源……”
孫玉芳難掩焦灼,抽泣道:“醫生說了,你爸的身體狀況,最多還能再等二十天,二十天如果還解決不了腎源,到時候就算找到腎源,他這身體狀況,也沒法接受手術了……”
王冬雪點了點頭,認真道:“媽您放心,我會儘全力去想辦法的……”
孫玉芳輕輕點頭,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
王冬雪這時輕聲道:“媽,您先在這守著爸一會兒,我出去透透氣。”
“好,你去吧……”
王冬雪從病房出來,直接來到了醫院住院部樓下的院子裡。
此時已經入夜,天氣又比較冷,院子裡罕有人影。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女士香煙,取出一根放入口,又摸出一個打火機,有些焦急的按動幾下,這才將火苗打出來,隨即將煙點燃。
在火苗的映襯下,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香煙被引燃,王冬雪朱唇輕輕咬著煙頭,用力的抽了一口,四周很安靜,甚至能聽到煙草被點燃時特有的聲音。
王冬雪很少抽煙,也並不愛抽煙,但是由於一直以來工作都非常拚,經常會過度疲勞以及過度心煩,這種時候抽上一根煙,能給她帶來一定的緩解。看書喇
煙霧從她精致的鼻息間噴出,感覺到尼古丁在大腦產生的刺激,王冬雪不由自主的流下兩行熱淚。
她的腦海,反複響起媽媽剛才的話。
留給父親做器官移植的窗口期,隻有二十天。
如果這二十天找不到合適的腎源,父親的身體機能就會進入衰退的末期。
那樣的話,他身體會虛弱到,連手術麻醉的藥物都支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