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閒聊和第二次收帳和家宴
藍斯的注意力從流浪漢的身上收了回來,「我和布魯聊過,我們必須先逼他們動手。」
他停頓了一下,「開戰的準備工作不變,有準備打沒有準備,我們的勝率很高,但也要做好他們會突然先動手的可能。」
「一旦把他們逼急了,說不定他們會直接動手。」
藍斯讓埃爾文去找了幾個酒吧的選址,離紅狗幫酒吧的位置都不太遠,就隔著一兩條街。
按道理來說,和紅狗幫的酒吧爭奪客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酒鬼這個東西不僅對酒癡迷,對喝酒的氣氛也很癡迷,當他們習慣了某一個酒吧的環境之後,想要讓他們換一個地方喝酒很難。
紅狗幫的酒吧都是經營了很長時間的那種,客源穩中有升,想要和他們競爭稍稍有些難度。
而且兩個酒吧這麽近,肯定會有正麵的競爭,但藍斯相信他們的優勢很大,因為他們有更廉價的酒。
也許同樣一杯酒,藍斯他們少五分錢時隻是讓那些人動搖,但少了十分,他們就一定會過來!
比起熟悉的環境和氛圍,顯然一杯的錢能喝到兩杯更重要一點,酒鬼最在乎的是什麽?
當然是他們能把多少酒精塞進血管裡!
車子往回開,晚上藍斯和埃爾文去見了一個槍械師。
阿爾貝托之前和藍斯說過這件事,如果他們想要發展得更有規模,更有秩序,那麽最好他們也得有自己的「人才」。
像是槍械師,機械師,汽修工之類的,這些職業看上去好像和黑幫,和家族沒有什麽關係,但他們恰恰又是一個幫派發展的核心人才。
槍械師的作用不需要深談,就像是阿爾貝托那邊的大胡子,他會保養和調教槍械,還能重新拉膛線。
雖然膛線重新拉的次數多了,會導致精度下降,可誰他媽在乎這個?
幾把槍,十幾把槍,甚至還有衝鋒槍一起開槍,懟著他們的臉開槍,就不信還能打偏!
但槍械師帶來的,卻是永遠的解決彈道的威脅。
還有機械師,汽修工,他們能夠幫助一個幫派改造車輛,改造機械,製作陷阱,炸彈,甚至是做一些其他什麽東西。
特彆是一些比較敏感的東西,外麵雖然有賣的,但是那些賣的人,是不是在釣魚很難說。
而且你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更多的錢出賣你的消息,不要把這些地下世界的人們想像的過分的美好。
這裡的確有如同俠盜一樣的人物,但更多的還是為了一點利益,就背棄誠信的人。
他們可以為了錢出售危險品給你,自然也能為了錢,把你當商品賣給彆人。
約見的槍械師是帝國那邊逃難過來的,來了之後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現在依靠幫人打鐵皮生活。
打鐵皮其實也是一個有技術的活,隻是敲敲打打讓人覺得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可真讓他們去嘗試,他們什麽都做不好。
不少人知道藍斯在尋找槍械師,至少知道槍械原理,也能獨立改造槍械的人。
至於保養,那其實不太重要,對他們這種有活力的社會組織來說,槍械的保質期僅僅在從拿到手,到戰鬥中使用過這個階段中,除非有人做後續的處理。
不然,就隻能打折買個大胡子,或者裝進袋子裡丟進天使湖的湖底。
藍斯在外地和黑槍市場上還沒有什麽人脈,不像是有些大幫派,槍械這邊用完,不到一天已經在另外一個城市的黑市上出售。
他不認識這種人,也沒有這種渠道,就算全部打折給大胡子,也是很虧的。
那名槍械師水平上沒有什麽問題,至少藍斯看不出什麽問題,他很輕鬆的拆掉了藍斯給他的麥格雷1212半自動手槍。
每一個零件都擺放在桌子上,他還指出了其中幾個零件磨損很嚴重,和其他零件顯然不是並不是同一把槍。
有可能是拆零件重新組裝的,也有可能是損壞後更換的,整體給了一個勉強及格的評價。
看著他那熟練的動作,藍斯對他充滿了期待,當然行不行,還要等大胡子檢驗過才行。
回到家中時不少人已經回來了,他們或坐或站在客廳中,藍斯不回來他們都不會休息,隻有看到藍斯也回來了,這些人仿佛心中才有一塊石頭落地那樣。
兩個女孩幫藍斯拿走了他的外套和帽子,還有人遞了一杯熱可可過來,他走到了沙發邊坐下。
其他人都靠了過來,「我們帳戶裡現在有多少錢?」,藍斯看向了埃爾文。
埃爾文報了一個數字,「接近五萬塊。」
「這麽少。」,在其他人還沒有,或者已經露出「這麽多錢」的表情時,藍斯給了他們一個截然不同的說法。
他看著這些人,「我從來不否認聯邦夢的存在,但我並不喜歡它,因為它沒有人們宣傳的那麽美好。」
「所有的聯邦夢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比如說賣魚鉤成為上市公司董事長的營業員,賣洋蔥成為東部地區最大連鎖餐飲店創始人的富豪先生。」
「比如說依靠賣保險成為了保險公司大股東的保險員,又或者是那些我們總能熟知的一些人。」
「從來沒有人為我們介紹他們的背景,沒有人告訴我們他們是如何從銀行拿到貸款的,是如何認識那些參議員和總統的。」
「他們隻告訴我們,他們曾經從事著社會最底層的工作,然後成為了大人物,並告訴我們,這就是聯邦夢!」
莫裡斯突然插了一句嘴,「我聽說過那個賣保險的故事,他工作的保險公司就是他爸爸的,他隻是在家族企業裡實習而已。」
藍斯指了指他,「彆對外麵的人說,他們不信這個!」
年輕人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覺得荒唐,且不可思議。
莫裡斯和埃尼奧關係不錯,埃尼奧的父親一直在做夢通過推銷員的身份來實現自己的聯邦夢。
如果說有誰是聯邦夢最直接的受害者,那麽埃尼奧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但即便是到了現在,他似乎還在做那份工作。
隻不過比起以前的狂熱,似乎在被威爾暴揍一頓之後,變得理智了一些。
藍斯抿了一口熱可可,很香甜,不亞於甜甜圈,「我不否認有人成功了,但那隻是極少數。」
「我們想要得到彆人的尊重,就必須擁有一些什麽。」
「權力,地位,財富,和我們的武器。」
「你們覺得四萬多塊錢很多,但我覺得很少,因為它是我們這半年時間來的收入,我們這麽多人,加上我們經營的生意,它才隻有這麽一點!」
「不過沒關係,很快它就會成倍的增加了!」
他看向埃爾文,「留下五千塊應急,然後去銀行多拿兩本支票回來,我們很快就用得上。」
「還有現金,也要做好預算,第二批酒很快就要送過來了,彆到時候拿不出那麽多現金來。」
路易吉不在乎現金還是支票,比起支票他更想要現金,阿爾德拉的人才不在乎錢臟不臟,隻要是真的就行。
隨後藍斯又聊了一會關於如何分辨「誰是探員」的想法,因為酒吧很快就要開業,他也聽說菸酒和危險品管理局馬上就要開工了,他得讓大家掌握這個。
「……這些特工想要抓我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讓他們抓住切實的證據,所以拒絕他們進入我們的酒吧就顯得尤為重要。」
藍斯點著一支煙,翹著腿,每個人都在聽他說話,「莫裡斯,你是我們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最多的,你覺得如何分辨一個正在敲門的,但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客人,是不是便衣特工?」
莫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