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拒絕和開業和比賽
一晚上,薩姆都在罵罵咧咧,他找藍斯要的人回來了。
但是是他媽掛在套索上回來的!
也不知道藍斯這些人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房間這邊,把兩個人掛在了閣樓的塔尖。
每當有風吹起的時候,就會搖擺起來。
風小一些的時候,就是噗噗噗的聲音,風大的時候,就如同最後那命中靈魂的一擊!
兩個人從房子上被解下來的時候已經凍得梆硬,零下的海風吹不了一會就會把人凍死。
薩姆不是沒有看過死人,但是看到這兩個死鬼的時候已經吐了出來。
他們裸露的地方在外牆和屋頂上被磨得血肉模糊,他讓人把他們儘快埋了,他再也不想見到他們兩人了。
一晚上他都沒有怎麽睡好,一閉眼睛就是那具屍體猛的砸在窗戶上的畫麵。
這也讓他很恐懼,恐懼會不會有什麽東西,突然砸中他臥室的窗戶。
也恐懼,甚至是驚恐!
有一天,他會不會也被誰那樣掛在什麽地方。
風一吹過來,他就隨著風搖搖晃晃的。
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藍斯這個人,看似很正常,但其實腦子也不正常!
還是不要隨便招惹他好了!
他已經做了決定。
這些年裡他付出了這麽多,尊嚴,底線,人格,都被他拋棄了才走到了今天這步,他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摔倒在這裡。
他曾經對過去殘留在他記憶中,還懷揣著夢想和希望的自己發誓,他一定要成為人上人!
接下來幾天時間,一切似乎又好像恢複了平靜,不過在帝國區,很多人都在討論一件事,那就是帝國商會。
有人覺得……這是藍斯家族收保護費的另外一種手段,套路,他們甚至還信誓旦旦的說——
「等你們加入了藍斯商會之後就會發現,他們肯定還有什麽低級會員,中級會員,高級會員之類的。」
「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們成為高級會員,因為高級會員一定會多繳錢!」
「十塊錢隻是低級會員的,也許中級會員就要二三十,高級會員就要四五十甚至更多。」
「我覺得很有可能,雖然他們的確做了一些好事,但他們也得賺錢,對吧?」
「怎麽會有人做這麽多不是為了賺錢呢?」
這些說法很多,很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以至於沒有誰能夠輕鬆的說服誰。
這段時間藍斯家族的做法讓不少人成為了他們的支持者,這些支持者和習慣了反對的反對者,成為了街頭爭論的焦點。
他們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聊著天,或者吵鬨,每當有藍斯家族的人經過,他們就會閉上嘴。
但隻要對方離開,他們肯定就會繼續爭吵。
在街區的一間咖啡屋中,從外地回來的喬巴夫先生正在喝著咖啡,聽著咖啡屋中人們的聊天聲。
他的助手就坐在他的對麵。
前一段時間他去了州政府那邊,因為過年。
市長需要和一些州政府那邊的社會黨人進行禮節上的問候,也就是送錢送東西。
聯邦人其實也會這麽做,並且他們更在乎儀式性。
喬巴夫以前聽說聯邦的政府和黨派是一個廉潔的,高效的,自由的,開明的政府和黨派。
大家都在公事公辦,不會有什麽私下的交往,也不會收受賄賂之類的,一切都顯得公平公正。
他曾經堅信這一點,因為他之前就送過禮,但沒有人要。
可實際上,那隻是因為他沒有加入到他們的體係當中,沒有加入他們的圈子,他是一個「局外人」。
所以他們不帶他玩,也不會接受他的贈禮,誰知道他到底是真的想要送禮,還是想要抓住一個把柄,一個證據。
這些人對他關上大門的行為,有一段時間讓他感覺那些說法都是真的,不需要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不需要去處理複雜的政壇關係,隻要公事公辦就好。
但當他加入到這個圈子中時,他才意識到,一切都是假的。
他這邊負責要去聯絡二十多名社會黨人士,平均每個人送的禮物和現金,加在一起有一千五百塊左右。
五百塊的禮物,以及一千塊的現金,這還隻是日常維持關係的新年禮物。
不隻是他,還有其他人也在做和他同樣的工作,想要巴結上市長的人很多,隻是比起喬巴夫,他們的日子顯然要好過一點,因為他們都是聯邦人。
其實這次送錢送禮,他是願意的,因為這實際上也等於是他自己在拓展人脈。
儘管這一次彆人是看在市長的麵子上收了他的禮物,但他已經和這些先生們交換了名片,下一次,他就可以越過市長,直接聯係這些人。
不過他會很小心,很謹慎這麽做,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越過市長的,這點利害關係,他還是明白的。
此行前後一共花了四萬五千多塊,自從他加入市長的陣營以來,就在一直不斷的花錢,這讓他很肉疼!
他已經決定一條道走到黑了,自然也就隻能這樣了。
剛回到金港城,他就聽到了人們的討論聲。
他把咖啡杯放下,「藍斯的野心可真大啊!」
「他最近都乾了什麽?」
商會這個東西他曾經考慮過,但始終沒有辦起來,一來是這些移民中沒有幾個有錢的,如果都是一些窮人,那還不如不辦。
辦商會的目的是交換資源,可他和那些窮人有什麽資源好交換的?
雖然也有幾個有錢的,但大家並不是經常來玩,突然邀請他們也不太合適,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他出錢在聖拿耶大教堂搞了一個定期聚會,就相當於是一種「商會」了,大家定期交流一些經驗,分享一些機會。
但他沒想到,藍斯居然打算搞。
他不知道藍斯從哪來的信心,但他覺得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聯係一下他,說我們也打算加入他的商會。」
助手點了一下頭,他摯愛如親子的侄子死了之後,他整個人都發生了一些巨大的變化,不像是以前那樣有活力,整個人都變得沉悶了許多。
喬巴夫看著周圍的人熱火朝天的聊著,仿佛衝散了屋外冰冷的空氣,他突然間覺得有些索然。
隨後留了一張一塊錢的紙幣,和一個二十五分的硬幣在桌子上,隨後就起身離開了。
他以前很喜歡這樣,坐在小市民之間聽著他們聊著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然後在某個時候被一些人認出他的身份,接著很和藹的和大家一起聊天,順便幫他們買單。
喬巴夫先生的好名聲就是這樣來的,人們總說他沒有大資本家的傲慢,平易近人,而且很慷慨。
但現在,當人們討論的對象不再是他,而是藍斯時,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好無聊!
直到現在都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們一直在聊著藍斯和藍斯家族的一切,還有他的商會,還有他的資助。
他能感覺到,帝國區變了,住在帝國區內的人變了。
不管是說藍斯好的,還是說藍斯壞的,都是在說藍斯,沒有他的份。
助手推開了咖啡屋的門,門外的寒風卷著雪花吹過來,靠近門邊的先生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回頭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喬巴夫先生的手按在帽子上,頂著風走了出去。
天氣很冷,但人心似乎並不冷,除了他的。
回到彆墅後助手就去聯係了藍斯,但很快他就帶回一個不太好的結果。
「藍斯沒有答應。」,他照實說。
正在看報紙的喬巴夫先生有些意外,他略微低著頭,目光從額頭與眼鏡框之間的縫隙看著助手,「他怎麽說的?」
助手重複了一遍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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