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律師和價格和第一個月
聯邦的法律太複雜了,複雜到很多律師這輩子都不會去其他州當律師的程度。
因為它甚至都已經不是複雜那麽簡單了,而是在不斷的改變!
聯邦國會每年都會提案對憲法和聯邦法進行修改刪減增加,動不動就是幾次,十幾次,幾十次修改,變來變去。
如果隻是這樣,問題不大。
但地方法也是一樣,地方法每年也會發生很多的變動。
比如說不允許晚上站著撒尿的州關於「晚上不允許站著撒尿」這條法規,就修改了很多次。
一開始隻是晚上十一點後不允許尿尿,但他們覺得這個太不人道了,於是改成了尿尿時不能濺射水花發出太大的聲音。
但後來他們發現這還是很難做到,於是要求尿尿的時候水龍頭不能離開水麵超過多少距離,也就是不允許站著尿尿。
緊接著就是修改時間,因為有些人認為他們會比普通人更早的睡覺,所以變成了不定時。
隻要天黑了,還有人因為尿尿聲過大被人聽見,聽見的人報了警,尿尿的人就會有麻煩。
聯邦的法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荒誕,不切實際,所以律師們很難兼顧到每個州的法律。
並且哪怕是在一個地區內,他們也不可能做到全類律師,很多人隻能負責一部分。
專業的官司要找專業的律師,之前阿爾貝托給藍斯留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羅本」這個名字,還有一個座機電話號碼。
他撥打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這裡是羅本律師事務所,有什麽能為您效勞的嗎?」
是一位女士接的電話,聽聲音年紀不大,「我有個案子想要諮詢一下羅本先生,他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稍等……」,過了大概十多秒,「羅本律師現在有時間,在這之前我想要詢問一下,您是誰介紹來的嗎?」
「阿爾貝托·科蒂先生介紹我來的。」
「好的,我知道了,您是要預約其他時間,還是現在就過來?」
「現在。」
「好的,我給你一個地址……」
藍斯讓莫裡斯跟著埃尼奧一起去警局,他叮囑埃尼奧,無論誰說什麽,他都不能承認。
哪怕這些人狠狠的揍他,他也不能承認任何指控,一切都等律師到了之後再說。
他直接去羅本那邊,這個案子很大概率是要上法庭的,重傷害已經屬於刑事案件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人沒有死,並且事情並不複雜,埃尼奧留在原地應該算是自首情節,現在藍斯需要的隻是讓他付出的代價更小一點。
羅本律師事務所在灣區,可想而知這些律師有多賺錢了,他們可能是聯邦合法的職業中上限和下限都是最高的職業,沒有之一。
特彆是一些離婚案訴訟律師和金融案訴訟律師,他們的律師費都是按照案值百分比進行收取的。
等車停好後,藍斯很快就看到了前台的小姑娘,她直接領著藍斯去了羅本律師的辦公室,還送來了不錯的咖啡。
「我這邊諮詢費用是四十塊錢一小時,不到一小時按一小時計算,如果需要我代理案件,根據案子的難易程度,收取不同的代理費。」
「兩百起步,上不封頂。」
「你是科蒂先生介紹來的,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麽類型的律師,那麽你確定要開始嗎?」
藍斯坐下,點了點頭,「開始吧。」
羅本在桌子上的計時器上按了下,計時器開始工作起來,「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伱。」
「藍斯,藍斯·懷特。」
「懷特先生,說說你想要從我這解決的問題是什麽。」
藍斯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到場後的處置方法,羅本有些意外,「你做得很好,法庭往往會采納第一現場的筆錄和描述,這個案子並不複雜。」
「而且你的朋友留在原地等待警察到來,雖然他沒有自己撥打報警電話,但這也屬於自首情節。」
「移民,自首,被激怒……」,羅本咬著大拇指的指甲蓋有那麽一會,「被打傷的人一定用了非常難聽的話來咒罵你的朋友。」
「比如說『帝國的雜種』之類的,無意冒犯,我隻是還原案發現場發生的事情。」
「語言威脅,歧視,恐嚇,就如你說的,你的朋友緊張了,於是發生了一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現在首先要爭取到受害者的原諒,最好能讓他選擇和解,這樣你可以花最少的錢,解決這件事。」
「幾百,甚至一兩千,兩三千,隻要花錢能解決,我都認為不是問題。」
爭取受害者的原諒永遠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有些受害者情願再被揍一頓,也不會同意諒解。
「如果他不願意諒解……」
「懷特先生,彆忘了你們是做什麽,這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們。」
藍斯沉默了一會,「如果他當時跑掉了……」
羅本撓了撓頭,「但他沒有離開,對嗎?」
「現在說這些其實毫無意義,當然作為我個人建議,如果你能跑掉,最好就跑掉。」
「你知道,金港城的警力是有限的,而且……」,他伸出手示意藍斯穿得這麽好,「……你這樣的先生一定是有辦法的人,有些時候我們不拒絕承擔責任,但有些時候,沒有必要衝動。」
藍斯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埃尼奧終究不是一個「惡人」,隻是有些衝動而已。
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他意識到他那麽做確實有些過分了之後,決定承擔這個責任,這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
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但藍斯覺得如果他認為這麽做,會讓他得到寧靜,那麽他就支持他。
這或許對他,對其他人來說,是一個教訓,也是一個成長,能讓他們變得更好。
「羅本律師,我對你的專業能力非常的肯定,如果我希望你能夠為我的兄弟進行辯護的話。」
「我需要為此支付給你多少錢?」
「這取決於你希望我做到什麽程度。」,羅本把手放下,「懷特先生,你願意為你的朋友花多少錢?」
藍斯問道,「有什麽區彆嗎?」
「當然有,如果你不太想浪費錢,這個案子給我五百塊,我可以保證他的刑期在十八個月以內。」
「如果你希望他更早一點出來,兩千塊,我保證他一年後就能出來。」
「但如果你覺得這些時間還是太長了,那麽五千塊,他六個月後就會站在你麵前。」
藍斯有點好奇了,「能再短點嗎?」
羅本律師表情有些異樣的看著藍斯,「你們的關係一定不同尋常。」
他可能誤解了什麽,最近很流行基佬病,也有很多人得病,他們把這種病稱作為「上帝對錯誤的懲罰」,人們還沒有意識到嚴重性。
同時很多傳統人士都認為,這種病隻會在基佬之間傳播,並且他們根據這些病的表現,甚至把一個人是否得了鵝口瘡作為判斷他們是否是基佬的一種標準。
要不了多久,聯邦,乃至世界都會被這個病震驚,但現在它隻是人們眼中上帝對錯誤選擇的懲罰,而不是其他什麽。
藍斯解釋了一下,「每個兄弟都是我的家人。」
羅本臉上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但很多人都不這麽認為……」,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重新打量了一下藍斯的著裝。
很漂亮的服裝,修身,立體,精致,而且很服帖,應該是定做的。
料子看起來也不錯,帽子上有綢帶,這些都是「昂貴」的代名詞。
「八千塊,三個月後他能保外就醫。」
「彆問我如何做到,這是我的事情。」
「也彆問我如果做不到會如何,因為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不會說。」
藍斯聽後很滿意,「現在給你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