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靈們最大的恐懼從來都不是死亡,而是…未知。
話音落下,隻見那無邊的黑暗中,一尊夜之君王拔地而起。
它的身軀瘋狂膨脹著,越來越高,高到似乎整個夜色都無法承載其身形的地步。
其頭頂魔角,雙眸猩紅,龐大的身軀隱於夜色之下,無邊浩瀚,大到人們根本分辨不清它的輪廓。
隻能看到一雙猩紅的眼睛,在緊盯著他們,凝視著所有人的內心。
它就如這片無疆夜空下,唯一的神明般。
人們心中的恐懼有多大,這尊夜之君王就有多大。
隻見那夜之君王抬手,漆黑的沉夜大手就猶如天穹一般,對著形單影隻的威境們暴力拍下。
與那蓋壓而下的夜色大手相比,無論實力多強,此刻也渺小如塵埃一般。
無論砸出多麼強力的攻擊,也隻會被夜色吞沒。
無論跑的多快,都逃不過那蓋下的大手。
越逃…恐懼就越大,就如那附骨之蛆一般,掙不脫,甩不掉,如影隨形…
“轟!”
一聲轟鳴,一眾威境們直感覺無邊的劇痛傳來,身體仿佛都被拍碎了一般。
這一掌,將所有人都拍進了更為深沉的夜色中,如墜冰湖,沉入海底。
茫茫黑暗中,那尊夜之君王始終存在,如洞察一切的神明般,猩紅的雙眼始終凝視著眾威境。
蜃妖滿眼晦氣,劇烈的喘息著,茫然的望向四周。
該死的,這玩意到底怎麼出去?
而下一秒,隻見蜃妖身後的無儘黑影裡,仿佛有什麼東西瘋狂膨脹著…
無儘的夜色好似漆黑的泥沼一般,一尊無形無相的怪物從中爬了出來。
它沒有具體的形狀,以黑暗為軀,不住蠕動著,臉上的麵容也不斷變幻著。
一開始…是鳴蟬的臉,後來變成陸千帆的,神樂的,甚至是愚者的,葉禾的…
蜃妖不住的後退著,臉上冷汗直冒:
“不…不可能的,不是吧?你在開什麼玩笑?”
然而下一秒,那尊怪物直朝著蜃妖暴衝而來。
蜃妖腳下,葉禾的封印跟陸千帆的八卦陣鎖同時浮現。
而後那怪物抬手一抓,一柄長劍浮現,劍身上閃爍著金紅之光,一劍斬下。
蜃妖在這一劍中看到了陸千帆的影子,更看到了鳴蟬的。
每個人都是要自己命的!
蜃妖:!!!
“假的!都是假的,老子是玩兒幻象的祖宗,你踏馬跟我玩兒這個?怎麼可能玩兒的過我?”
“破幻之光!”
然而下一秒,蜃妖的十大魔像被一劍斬斷,身子被當場腰斬,巨量的鮮血噴湧而出。
這一瞬,他甚至聞到了死亡的味道,生命線幾乎被斬斷。
蜃妖的眼中滿是恐懼,不是假的,這竟是真實的攻擊,老子真的有被斬死的可能?
怎麼會!
“不死不滅?魔像再起!”
“天理縱橫!”
隨著蜃妖一聲暴喝,十魔像再度衍生,共同撐起天理境界,傷口也飛速複原。
想要以境界,排開夜無疆內的規則,這樣怪物自消!
可事實證明,是蜃妖想多了。
那怪物依舊存在,其眼中白光一閃,屬於蜃妖自己的十魔像,以及天理境界,竟被怪物用了出來,並將之完美融合。
威能甚至比蜃妖自己用更強。
蜃妖已經麻了,這是神樂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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