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輛卡車慢慢遠去。
白鋒慢慢從草叢裡探出頭,遠遠的看著衝天的塵土包裹著遠處的車隊。
隨即迅速縮回腦袋,對著耳麥說道:“指揮官,飛虎旅的車隊已經全部過去了,但是目前還沒有發現飛虎旅的人。”
“指揮官。”常鑫沉聲道:“我們這裡也沒有發現飛虎旅的人。”
轟鳴的直升機上,葉淩空皺著眉頭:“連探路的尖兵都沒有發現嗎?”
“沒有。”
耳麥裡傳來好幾道聲音。
葉淩空的眼角抽了抽,隨即說道:“沉住氣,林輝是個詭計多端的人,向來擅長虛虛實實作戰。”
“想找到他的破綻,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是!”
耳麥裡傳來一道道聲音。
葉淩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說道:“任晉飛,孫晨陽。”
“到。”
“到。”
任晉飛和孫晨陽同時沉聲回道。
葉淩空說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帶著三隊和四隊從左右兩側繞個半圓出青龍訓練場,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推進。”
他沉聲道:“我要搞清楚飛虎旅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絕對不能他們轉移了,我們還傻呆在這兒,必須搞清楚。”
“是!”
任晉飛二人回應了一聲,立刻開始指揮部隊,悄無聲息的朝訓練場外快速突進。
葉淩空坐在直升機上,沉默了片刻之後。
突然轉頭對著手下說道:“分出一架偵察機,配合三隊和四隊的行動。給我鎖定地麵,發現任何可疑對象,立刻跟三隊長和四隊長進行聯係。”
“是!”
一個軍官立刻去傳達命令。
葉淩空手心裡麵已經冒出了汗。
開戰之前,所有人都認為,以他們的實力打贏林輝很簡單。
隻要他們聯合起來,好像動動拳頭,揮舞一下指頭。
林輝和他的飛虎旅就會灰飛煙滅。
可真正到了大戰開始,作為衝在最前麵,也是承擔最重的葉淩空,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林輝,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飛虎旅,也不是那麼好打的。
如果真的那麼好對付,他們也不可能從西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弱旅,走到現在全軍第一的地步。
林輝。
我跟你好好鬥一鬥!
葉淩空的眼裡滿是火焰。
與此同時,導演部內。
所有人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特種兵們到底是在乾什麼,怎麼還分兵啊?”
“是啊,車隊都已經出現了,他們要打就直接對著車隊打就是了。這麼龐大的車隊,難道他們還懷疑飛虎旅的人不在上麵嗎?”
“我也看不懂,把這麼多人全都放在訓練場邊際的區域,這是在乾什麼呢,野營嗎?”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場麵好不熱鬨!
帳篷外,藍廣誌端著一個痰盂,悄悄的探出腦袋。
看著裡麵的人都在互相熱烈的交談,他深吸一口氣,學著之前林銳的模樣,大步朝裡麵走去。
“站住。”
剛走到門口,衛兵便把他給攔下。
藍廣誌立馬說:“我是進去給大家換痰盂的。”
“痰盂?”
兩個衛兵互相看了看,一臉詫異。
“這又不是行軍宿舍,要痰盂乾什麼?”
另一個衛兵皺著眉頭:“咱們這兒什麼時候使用過痰盂了?不是有行軍廁所嗎?”
藍廣誌的嘴角抽了抽。
他剛準備說話,之前那名中尉從旁邊的帳篷走了出來。
“李曉東,怎麼又是你?你的廁所掃乾淨了嗎,糞清理乾淨了嗎?”
“怎麼總是往這裡跑,這兒是你來的地方嗎?”
“本職工作做好了嗎?”
“首長,他是管廁所的呀?”一個衛兵笑了起來:“怪不得他端著個痰盂過來呢。”
另一個衛兵笑嘻嘻的說:“人家乾的也是本職工作嘛,痰盂和廁所總是能掛鉤的嘛....”
藍廣誌的眼角狂抽!
當上藍軍師長以後,向來都是彆人怕他。
談他就色變,心裡麵充滿了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