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宇的記憶中,天河市下雪,曆史罕見。

也就在很小的時候,下過一場雨夾雪。

這種雨夾雪,在北方,甚至都不被認可為雪。

第二次,便就是使用麻將“冬”字時的,全球大雪。

可很快,隨著“冬”字被收走,全球大雪也停了。

現在,是第三次了。

天河市,再次下雪了,仿佛有人從天空中傾倒下來的一樣,將整個世界都淹沒了。

天河市,眼下正值半夜,大多數人都睡了。

可還有一些人,並未睡著,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他們一個個走出,無比興奮地望著大雪。

然後,他們在大雪中奔跑著,滾來滾去。

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場大雪,已經席卷了全球,將會是全人類的一場災難。

如果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將會有無數人被活活凍死、餓死。

蘇宇的眸光瞬間就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總有一種末日即將降臨的感覺……”

蘇宇歎息一聲,暗暗道:“希望這些全都是我的錯覺。”

陡然,蘇宇屈指一彈,玄黃炎飛出。

在半空中,玄黃炎化作了一輪大日,懸浮在了天河市的上空。

無數的雪花,迅速融化,整個天河市的氣溫,也迅速回升了起來。

“什麼新聞?”蘇宇詢問道。

“有人在太平洋的一座海島上,挖出了一座雪神殿。”

叁的聲音在蘇宇的腦海中響起,“根據目前衛星觀測到的數據來看,全球大雪,和挖出來的雪神殿存在了很大的關係。”

“雪神殿?”蘇宇皺了皺眉頭,問道:“這雪神殿,什麼來曆?”

“很抱歉,我的數據庫中,並不存在關於雪神殿的任何記載。”叁的聲音響起。

蘇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雪神殿。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雪神的道場。

可是,雪神又是誰?

什麼時代的人物?

麵對當前的困境,又需要如何去處理?

好在,因為有玄黃炎化作的大日,天河市目前受到的影響還是比較小的。

但是,蘇宇不知道玄黃炎還能撐多久。

也不知道,除了天河市外,全國彆的地方,又如何直麵現在的困境?

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戰。

第一趟,沒有接通。

第二趟,還是沒有接通。

蘇宇有些擔心,身影一晃,直接步入了一隅之地中。

在這裡,還有戰的一道分身。

或許,可以問問。

蘇宇直接道明了來意。

戰聞言後,閉上了雙眼,身上有神秘的波動流淌而出。

很顯然,戰正在溝通。

過了一會兒,戰睜開了雙眼,麵色有些凝重,說道:“已經安排人前往雪神殿了。”

“那裡是這場大雪的源頭,若是能和談,那便和談。”

“若是不能和談,直接宰了便是。”

這一刻,戰殺氣騰騰。

顯然,戰很生氣,恨不得現在就宰了對方。

全球大雪!

不知道多少人會死去。

雪神殿,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都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蘇宇聞言,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可還是覺得很是擔心。

“你也不必擔心。”戰注意到蘇宇的神色,連忙說道:“這種情況,早就預想過了,所以,提前做了準備的。”

“再過幾分鐘,你應該就看到了。”

戰的殺氣散去,流露出了一些笑容,他拍了拍蘇宇的肩膀,笑著道:“你以為我這個部長是白當的嗎?”

“我預想過的情況,遠比現在還要糟糕得多。”

“但是,都做了一些準備的。”

“哪怕是末日來了,也都不怕。”

戰很是自信。

似乎,真的做好了萬全之策了一樣。

蘇宇點點頭,這才走出了一隅之地。

站在守夜人分部,蘇宇抬眼,一直望著夜空。

等了約莫五六分鐘,突然間,天地劇烈地震蕩了起來。

蘇宇循著動靜,望著遠處望去。

轟!!!

一尊神像,迅速拔高,眨眼間,便穿過了雲層。

陡然,在其身上,仿佛有火光被點亮。

下一瞬,火光化作神光,照射四方。

整個東一區,儘皆被覆蓋。

神光所至,大雪退散,整個東一區,再無一片雪花能夠落下。

這裡,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整個東一區,仿佛也恢複到了往日的環境了一樣。

“那神像……是誰?”蘇宇望著神像,呢喃自語。

現在,蘇宇其實也是守夜人的高層了。

可是,關於守夜人的底蘊,蘇宇了解的不多。

蘇宇若有所思,身影一晃,直奔那神像而去。

神像,位於東一區中央,如此,神光才能覆蓋整個東一區。

很快,蘇宇就到了神像前,感受到了神像上蘊含的道韻。

神像旁,還站著一人。

那人,似乎是感應到了蘇宇,回過頭來,朝著蘇宇望了過來,不由笑道:“恭喜蘇部長,榮升東一區副部長。”

蘇宇望著那人,眼中流露出了笑意。

那是郝天祿。

東一區部長。

當然,眼前的郝天祿,隻是一道分身。

“部長,這是……”蘇宇沒有理會郝天祿的道賀,直接問道。

“這是祝融的神像。”郝天祿歎道:“守夜人的底蘊,也是咱們東一區的底蘊。”

“等的就是這一刻,一旦發生了這種覆蓋全球的災難,祝融的神像可以庇護一區百姓。”

頓了頓,郝天祿又繼續說道:“上次全球大雪,差點就祭出祝融的神像了,但好在,後麵大雪停了。”

蘇宇聞言,這才恍然,然後,又問道:“咱們東一區有祝融神像,彆的區呢?”

“都有著各自的底蘊,不會出事的。”

郝天祿笑了笑,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蘇宇解釋了一句,“好了,部長,我先走了。”

蘇宇沒有返回天河市,而是朝著東一區之外走去。

望著蘇宇的背影,郝天祿笑容變得十分燦爛。

“長大了。”

“知道憂國憂民了,這是好事!”

“但也是壞事。”

“小孩子都操心國家大事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做的可真是失敗啊!”

郝天祿抬頭,望著祝融神像,輕聲問道:“你說呢?”

“我都死了,你不要問一個死人!”

祝融神像中,有聲音傳出,頓了頓,它又說道:“小郝啊,你有沒有感覺到,蘇宇身上的氣息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郝天祿很是疑惑。

“我也說不清,就是覺得有些熟悉,仿佛遇到了一位老朋友了一樣。”祝融神像說道。

“是嗎?”郝天祿聞言,朝著蘇宇遠去的背影望了過去。

為什麼你感覺到了,就我沒有?

郝天祿有些疑惑。

頓了頓,郝天祿笑著說道:“說不定蘇宇又挖出誰的寶物了,身上沾染了一些故人的氣息,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說的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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