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寺住持會來,蘇宇其實早就想到了。
但讓蘇宇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來的會這麼快。
她這是為了殺我?
還是……為了七殺碑和殺戮經?
或者說,她全都要?
蘇宇殺氣衝霄的同時,忍不住思索。
“嗯?”
郝天祿目露詫異之色,鬆了口氣,說道:“來的隻是她的一道分身。”
“分身?”
蘇宇麵色微微一變。
又是分身。
那麼,其本尊呢?
還有,其本尊到底強橫到了何等地步?
還不等蘇宇出聲,郝天祿便走了出去,其聲音傳來:“觀音寺,太囂張了,待我去斬了她。”
“真當我守夜人無人了?”
郝天祿怒了。
下一瞬,正在趕來的觀音寺住持,陡然止步。
她的目光掃視而來,最終,落在了憑空出現的郝天祿身上。
她的眉頭頓時不由一皺。
“郝部長,你為何會在這裡?”她似乎有些忌憚。
郝天祿,能當東一區部長,除了能乾之外,實力也是十分恐怖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郝天祿的身份,乃是東一區部長。
麵對郝天祿,哪怕是她,也得忌憚一二。
“蘇宇是我守夜人天河分部的部長,你敢殺蘇宇,這是在造反。”
“現在,你退去,我尚且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要不然,今日過後,觀音寺必定會覆滅。”
郝天祿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開口勸說。
觀音寺,太強了。
不光是觀音寺住持強大得可怕,還有整個觀音寺的底蘊,同樣十分可怕。
觀音寺,不是被挖出來的,而是大夏的本土大教。
傳承了無數年。
在藏寶圖降臨前,很多普通人都會前往觀音寺拜菩薩。
因為很靈,所以,觀音寺的信徒極多。
對此,官方很不滿意,但一直都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三年前,藏寶圖降臨。
觀音寺的實力更上一層樓,變得更加恐怖了。
到了現在,守夜人都不曾對觀音寺采取過任何的措施。
哪怕,上一次,觀音寺住持分身親來,差點殺了蘇宇,守夜人連一個字都沒提。
就好像,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樣。
可這次,她竟然再次來了。
郝天祿震怒。
“我要蘇宇,也要七殺碑、殺戮經,我全都要。”觀音寺住持的分身淡淡開口,“給我,我立馬退走。”
“當然,我不會讓你吃虧,東一區的天地,我觀音寺可以替守夜人鎮守十個!!!”
她也不願得罪守夜人。
雖然對郝天祿有些忌憚,但也不至於到了不願得罪的地步。
讓她真正不願得罪的是守夜人總部的那些老家夥。
還有……戰。
郝天祿出現在這裡,那就代表了守夜人總部的那些老家夥,還有戰。
“郝部長,不如把我交出去吧!”蘇宇騰空而起,站在天河市的上空,殺氣騰騰的聲音傳蕩四方:“我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換得觀音寺鎮守十個天地。”
鎮守一方天地,沒那麼簡單的。
鎮守十個,那就更不簡單了。
觀音寺的住持沒說是什麼天地,這意味著,東一區的任何一方天地,她都有把握鎮守。
這就有些可怕了。
蘇宇踏空而立,殺氣衝霄。
觀音寺的住持,該死!
觀音寺,也不該存在。
“住嘴!”
郝天祿回頭罵了一句,我還在呢,哪輪得到你說話了?
他這才重新看向觀音寺住持的分身,問道:“你當真?”
“當真。”
觀音寺住持的分身點頭。
“你太看不起我了!!!”郝天祿搖頭,語氣堅決,“身為守夜人,我是做不出那種事情的。”
“我若是答應了你,我還有什麼臉麵當守夜人?”
“所以,乾你娘的!!!”
轟!!!
郝天祿出手了。
這一瞬,天塌地陷。
郝天祿宛如一位仙人下凡了一樣,力量恐怖無邊。
戰聖之上的修為,遠比觀音寺住持上次來的分身還要恐怖得多。
蘇宇雙眼一眯。
郝天祿,有點本事。
“老子忍你很久了!”郝天祿帶著怒意,直接殺向了觀音寺住持的分身。
砰!
觀音寺住持的分身,直接被打飛。
“今天,老子一定要弄死你。”郝天祿狀若瘋狂,恐怖的力量宣泄而出。
蘇宇抬眼觀望,不由笑了。
自加入守夜人後,蘇宇一直覺得,守夜人太憋屈了。
被人壓著欺負。
他身為堂堂天河分部的部長,他們哪來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殺?
甚至,還有普通人,竟然敢侮辱守夜人?
憑什麼?
一切的一切,給世人一種現象——守夜人外強中乾。
可現在,郝天祿爆發了。
或許,是時候讓世人認識到守夜人的恐怖了。
一切,都從現在開始。
轟!
蘇宇的身影刹那消失。
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天河市外。
再往前,就是七殺碑了,七殺碑上,一個個神秘的文字浮現,仿佛都蘊含著天地至理。
七殺碑上方,殺戮經懸浮,書頁嘩啦啦翻動。
一聲聲大道仙音傳出,仿佛是在為眾生講述天地間的殺道。
蘇宇目光前移,落在了周吉的身上,落在了周吉身後的洞天上。
目光移動,看向了柳族,也看向了被柳族帶來的三萬修士大軍。
再遠處,還有一頭頭震天牛,一位位紫晶巨人,一隻隻土螻。
他們都十分恐怖,眼下,他們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蘇宇的身上。
“蘇宇,你還敢出來?”周吉的眼睛紅了。
殺父之仇,不得不報。
仇人就在眼前,這讓他分外眼紅。
“唉……”
蘇宇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周公子,其實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上次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你父親的死,我也很難過,但是,我想說的是,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殺你父親的,不是我,而是七殺碑、殺戮經。”
“那時候,我被它們控製住了,所做的一切,不應該由我來負責。”
“所以,你應該找它們報仇。呐,它們就在這裡。”
周吉聞言,眼眸之中,流露出了怒意。
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做了,還不敢承認?
還不等他開口,蘇宇看向四方,笑著開口:“七殺碑、殺戮經就在這裡,各位若是有本事,隨便拿。”
“本部長,保證不摻和。”
“但是,有一點,你們搶你們的,殺你們的,可千萬不要想著來殺我。”
“也不能想著入我天河市!”
“要不然,本部長可就不答應了。”
“好了,本部長回去了,各位隨意。”
蘇宇笑了笑,身影退走,直接回到了天河市。
天河市外,各方強者,麵麵相覷。
蘇宇,這麼慫的嗎?
出來當著這麼多的強者道歉,還說七殺碑、殺戮經就在這裡,讓他們隨意?
雖然,他們覺得這是一個陰謀,甚至是陽謀,但是,蘇宇的態度,讓他們很是……意外和忌憚。
就連周吉,也都皺眉思索了起來。
蘇宇的表現,太反常了,和他了解的完全不一樣。
這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再坐收漁翁之利?
驀然,周吉身影一震,仿佛想到了答案。
天河市市區。
蘇宇剛回來,麵色不由一黑,內天地中,緩緩誕生了一個神文。
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