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內聲音嘈雜,沈策西那聲音不輕不重的,一臉“你看著辦吧”的神情,有些好笑,但他笑出來,沈策西鐵定得跟他翻臉。
他道:“我勾搭誰了?”
沈策西:“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沈總怎麼還冤枉人呢。”薄越從旁邊抽出一次性筷子。
沈策西:“還吃呢。”
薄越把筷子遞給他:“不是餓了嗎?”
沈策西瞥了眼:“飽了。”
還沒吃呢,就飽了。
薄越忍俊不禁。
沈策西:“你還挺樂啊。”
“沒有。”薄越說,“你不是說我衝人笑是在勾搭人呢。”
沈策西淩冽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他,給人壓迫感很強。
薄越麵上不動聲色,道:“我就是試試,是不是真的,能勾搭上人。”
沈策西:“怎麼?這裡麵還有你想勾搭的人?”勾搭人還說得這麼坦然自若。
“勾搭一下準未婚夫,不過分吧。”薄越彎唇揶揄道。
沈策西:“……”
這一句“準未婚夫”,直叫得沈策西心坎兒去了。
小籠包剛出爐,還熱騰騰的冒著氣,對於剛晨跑結束,肚子空空的人來說,誘惑力挺大,薄越在沈策西麵前,就像是那個小籠包,香噴噴的勾人食欲,誰都想來咬一口。
沈策西那勁頭是下去了,拿著筷子吃著小籠包,哼笑:“當我未婚夫,就這麼高興?也不用時時刻刻掛嘴邊。”
也不知道是誰先提的,倒打一耙。
薄越喝了口水潤潤嗓,“嗯,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以後收著點兒。”
店裡每個結伴而來的人都有獨特的氣質,學生穿著校服,白領穿著正裝,兩人穿著一身運動裝,就算不在一塊兒,隻消一看,也知道是一塊來的。
兩人外貌和氣場太惹眼,坐在角落都有好些進出的人朝他們看。
薄越點了小籠包還有餅,夠他們倆填飽肚子了,薄越吃東西不緊不慢,挺斯文,他吃了沒幾口,聽到對麵沈策西說:“也不用太收著。”
那聲音很低,漫不經心的,要是不注意去聽,一時還真聽不著。
店是隨便進的,不過裡麵進出客人還不少,味兒也不錯,他們在這裡邊吃完,身上晨跑帶來上升的體溫也回歸了正常,一出店,外邊風一吹,汗濕的衣服裹著涼意貼身上。
回的路上,兩人慢慢走著,比起進店的時候,外邊路上的人多了些。
“跟我回去,還是讓你司機來接你?”薄越問,時間不早了,這個點兒,正常來說,也該準備著去公司了。
沈策西看起來不太急,雙手踹兜裡:“走吧,送你回去。”
他著重了強調了“送”這個字眼。
薄越帶著點兒笑音說行。
沈策西眯著眼,瞧著他。
“走吧。”
薄越從他身側走過,“準未婚夫。”
沈策西:“……”
薄越:“回去還能洗個澡。”
“還洗澡。”沈策西道,“你想乾什麼呢?”
他這赫然是故意曲解他意思,薄越道:“我能想乾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對我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你都敢跟一個喝醉了的成年男人回家,還怕這個麼?”薄越雲淡風輕道。
沈策西:“……”操。
兩人走了一段路,沈策西忽的問:“你手怎麼回事?”
薄越一頓:“嗯?”
他偏頭,順著沈策西的視線,往自己手上看過去,出門前他隨手套的一件白色衛衣,不算厚,現在白色的袖子上滲出了一點紅印子。
沈策西一開始以為上麵是臟東西,細看才發現好像是血。
他攥住了他的手。
薄越:“等會兒……”
他袖子被沈策西擼了上去,沈策西一眼就看到他小臂上一道劃痕,正在愈合中的傷口又裂開了點,昨天到現在,薄越一直沒在他麵前把手臂露出來過。
傷口本來快好了,昨晚被沈策西扯到,又裂開了些,早上蹭掉了點結的痂,血把白衣服都給染紅了,他都沒覺著疼,也沒發覺出了血。
袖子被他給弄上去了,薄越也沒掙紮了。
“你這怎麼弄的?”沈策西沉聲問。
想不開呢?
薄越看他那眼神,猜到了點兒他在想什麼,他說:“意外。”
這個意外是什麼意外,薄越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一場來自對他懷恨在心的前任員工的報複。
“你這裡治安這麼差?”沈策西道,“什麼人都能進來。”
薄越說是在公司那邊。
沈策西又改口說他公司保安不行。
薄越聽得有些想笑。
沈策西:“還笑呢,不知道疼?”
“疼。”薄越說,“很疼。”
這麼一道傷口橫在那,他不說,都能知道疼。
“我昨晚是不是壓你這兒了?”沈策西問。
薄越:“沒。”
沈策西看著他。
“沈總。”薄越抽了下手,沒抽出來,他輕掀眼簾,“你確定要在這兒跟我討論這種問題?”
兩人站在醒目的十字路口,來往過路的人偏頭看向他們,畢竟兩個大男人,一是長得好看,二是舉止親密,一人摸著另一人的手,不免讓人想多看兩眼。
“哎呦,大街上呢。”一老太太從旁邊走過去,“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
薄越低低笑了兩聲,好像說的不是他似的。
沈策西:“……”
沈策西往旁邊一瞥。
周圍那些明裡暗裡打量他們的目光又收了回去。
他把薄越袖子拉了下來,轉過身走去。
“我們剛從
那邊過來。”薄越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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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點冷,出了汗,回去薄越先去洗了個澡,沈策西也隻在他浴室隨便衝了下,他出去的時候,沈策西已經在外邊坐著了。
“你手不擦點藥?”他問。
“不太方便。”薄越說,“左手用不習慣。”
“那你就一直沒擦藥?”
“興致來了偶爾擦一下。”
“……?”擦個藥還要興致?
沈策西坐沙發上,半闔著眼看了他一會兒:“藥呢?”
“那邊櫃子裡。”薄越說。
沈策西起身去拿藥,薄越在沙發上坐下,“第二層櫃子。”
沈策西拿了一個醫藥箱回來,裡麵東西放得很整潔,哪個地方有要用的藥,薄越都記得清楚,沈策西伸出手還沒去翻,薄越已經說出了放那玩意兒的地方。
沈策西拿著棉簽給他上藥:“你這班上得還挺有風險。”
“嗯。”薄越說,“所以一個人的時候,挺害怕的。”
沈策西抬頭掃了他一眼:“那人呢?”
薄越:“磕了藥,被帶走了。”
“我要沒發現,你就不跟我說呢?”沈策西指著他傷道。
“事情已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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