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派派一連幾聲“臥槽”,激動得無以言表,一下撲上來:“真的,居然是真的!”

他感慨道:“見鬼了。”

祁倦:“……你他媽會不會說話?”

這語氣,這不耐煩的口吻,絕對真真的!

王派派沒想過還能再見到祁倦,這幾天A城基地裡流傳著一些最新的傳言,聽說他們碰見的那株變異植物被人給鏟除了,發現了不少屍骨。

這麼久了,祁倦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一直以為,他和黎弛折在那裡麵了。

王派派一個大男人,高興得抱著祁倦差點當場灑淚。

他趴在祁倦肩膀上,淚眼朦朧的一睜開眼,撞進一雙如墨一般的黑眸中,不能厚此薄彼,王派派鬆開祁倦,又張開手去抱黎弛。

“怎麼著,”祁倦拽著他的手拉回來,“你還挺博愛啊。”

嘖,這護人方麵是一點沒變。

祁倦轉而問他怎麼在這兒,王派派道這說來話長,祁倦聽他這意思,是要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說起。

他們逃出去幾經波折,到了A城附近,又下了一場大雪,在這兒待了大半個月。

“哎,祁隊,還好你沒事,你是沒見著派哥那幾天憔悴成什麼樣兒了。”王派派身後有人打趣,“恨不得是跟你一塊兒去了。”

“滾,瞎說什麼呢?”

他們隻顧著和祁倦打趣,沒看到黎弛皺著眉眸中乖戾的神色,他垂下了眼簾。好像縈繞在他們身邊,隻有他們兩人的那層隔膜,“啵”的一聲被打破了,裡麵充斥著無數的雜聲。

他站在祁倦身後,隻能看著他的背影。

他的心臟像是生了病。

如果能把他藏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就好了……

“你住哪呢?”王派派還有事兒,跟他約了一句,“晚上一起吃個飯?”

祁倦回頭:“行嗎?”

“嗯?”黎弛怔愣了下,“什麼?”

“一起吃飯啊。”祁倦下巴微揚,“你派派哥等著你回話呢,答不答應啊?”

王派派尋思,他問祁倦,怎麼還得經過黎弛同意。

“我們家他做主。”祁倦半闔著眼簾,姿態懶散的攀著黎弛的肩膀笑道。

我們家……他說我們家!

黎弛抿了抿唇,繃著唇角說行。

在看到黎弛紅著臉,黑眸泛著光時,王派派明白了祁倦的用意,故意逗著人玩呢。

還“我們家”,肉不肉麻,同居給說得這麼曖昧,誰還沒住過宿舍。

嗤。

祁倦和王派派對視上,相視一笑。

基地裡能自行采購日常需求,街邊小攤位前人來人往,有黃金首飾,摞著的泡麵,日常用品……都還挺受歡迎。

祁倦買了點吃的,又想起家裡套快沒了,他買完了東西回來,見黎弛蹲在一個攤位前,攤位上擺著一隻藍色的小海豚,和他以前給黎弛抓到的那個娃娃很像。

見他回來了,黎弛站起來:“買好了?”

“嗯。”祁倦看了眼那小海豚,他蹲在攤位前,拿了把匕首試了試,老板見來了人,和他推銷了幾句,一把普通的匕首削鐵如泥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他問了價,貴了,祁倦把匕首放下。

老板挽留道:“唉,彆走啊,你再講講價嘛,有來有往,好商量。”

“這個怎麼賣?”祁倦一指旁邊那玩偶。

這東西放現在根本沒什麼買,老板還想跟祁倦推銷彆的,被祁倦一句“家裡小孩兒喜歡”給堵了回去。

……

黎弛跟在祁倦身後,捏著手裡柔軟的玩偶,指尖陷進去,又彈上來,他揉捏著手上的玩偶,心道誰是小孩兒了。

他又想,祁倦也隻會這麼哄他,他翹了下嘴角。

除了他,估計沒人這麼好哄了,祁倦不知道他留意到這個玩偶是偶然還是想起了什麼,餘光瞥了他幾眼,除了看起來挺高興,彆的好像也沒什麼了。

入夜,基地外漸漸安靜下來,中心處用於監控的大型機器運轉著,公寓廚房的燈亮著,祁倦處理著買回來的食材,他做飯技術很一般,保持著餓不死自己的水平。

他“啪”的一聲,一刀把魚給拍暈,處理乾淨放進碗裡:“煲湯?你之前都沒給我煲過。”

他把碗放在黎弛手邊:“他們來吃飯,你就給他們弄。”

黎弛想說煲過,話到嘴邊,一頓,道:“你沒說想吃。”

“哦。”祁倦掀了掀眼,“是我的錯了?”

黎弛圍著圍裙,在係繩子,骨節透著清冷感,他側過身,露出了自己的腰線,褲子包裹著圓潤的臀部,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和祁倦在一塊這些天,也摸清了他的喜好。

他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倦輕哼了聲。

黎弛沉默了幾秒,又忽而眸中一亮:“……你吃醋了嗎?”

“我像吃醋的樣子嗎?”祁倦問。

黎弛頓了頓,紅潤的唇輕抿,偷瞄著他臉色,生氣了嗎?好像又不像生氣的樣子,祁倦怎麼突然介意起了這種事兒?

但他心底又有點甜滋滋的。

他張唇剛想說“不像”。

“沒錯。”祁倦話繞在舌尖,垂眸掃過他被圍裙係緊的腰,說,“我就是吃醋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黎弛蓋住眼簾,故作不經意道,“總不能隨便應付過去。”

“偷著樂呢?”祁倦擠過去,黎弛被擠到了挺翹的臀部抵在了台子邊上。

“你很高興?”祁倦傾身問。

黎弛眸光微閃,說沒有,手抵在身前:“等會他們都來了,彆鬨了。”

祁倦:“那就讓他們等著。”

黎弛:“祁倦……”

祁倦:“哥哥都不叫了?”

黎弛推祁倦的力道沒使上什麼勁兒,更顯得他這一番欲語還休,欲拒還迎,祁倦嗬出的氣息和他交織在一起,他喉結滾了滾,抬起頭,湊上前去,舔了下祁倦的唇。

“我隻和你這樣。”他說,“你彆吃醋了。”

唇上又濕又熱,祁倦眯著眼,舔了舔唇,牽扯著唇角,氣音“嗬”出了聲氣:“哄我呢?”

“嗯,哄你。”

“那還不夠。”

“要怎麼才夠?”

黎弛腰間一緊,後腰係著的圍裙帶子被祁倦給扯住了。

“穿圍裙給我看。”祁倦在他耳邊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黎弛道:“我已經穿了。”

“我的意思是——”祁倦唇貼近他耳邊,“隻穿圍裙,等人走了,陪我吃點夜宵……”

他後麵的話聽得黎弛麵露羞赧,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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