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誰都想不到,阻礙她和女兒相認的,是沁沁自己。
周列還幫了她。
就連曉君都說,“姑姑,你回來後姑父和妹妹說了許多關於你的事,也向妹妹解釋了你當初為什麼不在身邊。”
“妹妹從小膽子小,依附姑父慣了,你得慢慢來。”
是啊,是她太心切了。
沁沁吃了藥已經睡了,但是燒還沒退。
看到女兒這麼痛苦,周列心如刀絞。
他帶沈漾出去,給她遞了紙巾,“你的意思是?”
“最近一段時間,我不會再出現在沁沁麵前了,你,你好好照顧她,有什麼情況……也請你告訴我。”
沈漾撕心的說著這番話,滿臉的無奈。
周列也不知怎麼安撫,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給她點時間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我們確實不能逼得太緊。”
“嗯。”
“你也不用回去,她發燒了需要人照顧,育嬰師請了幾天假沒辦法來,我又出差剛回來,怕夜裡熬不住。”
沈漾點點頭。
“你睡客房吧,你之前的衣服在衣帽間。”
“好。”
這個夜晚,沁沁一直迷迷糊糊,還做了夢。
周列洗了澡換身衣服,全程抱著女兒。女兒揪著他的衣服哭得傷心,周列心裡也不好受。
小東西氣性挺大,還把自己憋出病來了。
周列自責不已,他是不是也太自私了,光想著大人,沒能了解女兒的心思。
沈漾時不時的來問,看到周列獨自照顧,她心裡也不是滋味。
周列說,沁沁小時候喜歡生病,他也是整夜整夜的照顧。
想想,她確實很自私。
沁沁難怪不認她。
經過這一晚,沈漾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她不能強求女兒,這事她和周列之間的事,女兒有選擇的權利!
生下她,是希望她永遠健康快樂。
到了早上,沁沁退燒了,沈漾親自送沈曉君去上學,也怕女兒醒來見到她不高興,她儘所能的在女兒麵前降低存在感。
車裡,沈曉君安撫她,“姑姑,你彆擔心,妹妹會好起來的。”
“嗯。”
沈漾雙眼熬得通紅,心力交瘁。
一會兒她還得回公司開會。
所有的資料也要過一遍。
送了曉君,她沒打算回黃金路彆墅。周列打來電話,“你彆擔心,沁沁能吃東西了。”
“嗯。”沈漾道,“她是看到你了,開心。”
“或許吧。”
“周列,不要再把她推給我了,我……”
“那行,這幾天你就不要來了。”
沈漾深吸口氣,最終答應下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一連幾天沈漾都把心思撲在工作上,每晚幾乎都加班到十點。
京城入了冬也就熱鬨了,年關將近,街上的氣氛仿佛也不一樣了。
沈漾坐在出租車裡,能看到樹木兩旁掛著的紅燈籠。
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這麼早就安排上了!
她租的房子已經搞定了,在公司附近,好方便她上下班。
“這麼晚下班,你們公司給你付過加班費嗎?”周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嚇了沈漾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調查我?”沈漾警惕性很高。
“嗬嗬。”周列很欣賞她臉上豐富的表情,“你覺得有必要嗎?”
“說吧,什麼事?”
“我給你發的照片和視頻都收到了嗎?”
“嗯。”
“那你不說一句話,我以為你……”沈漾心口如同插了一把刀,她故意用工作麻痹自己,卻依然無法忘懷那個小可愛。
她的寶貝,不要她。
每每午夜夢回,沈漾都是淚濕枕巾。
沒人了解她的苦和心酸。
“周列,我不能傷害她,謝謝你給我發她的一切。”
“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
沈漾搖頭,“不是放棄,是各自安好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為了她,你就更應該多關心,躲得遠遠的是要更加生分嗎?”
“周列,你不恨我嗎?”
周列愣了下,隨即苦笑道,“恨有什麼用,你是沁沁的生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沈漾心裡是有動容的。
兩年,他們似乎都沉澱了不少。
至少他們會為了孩子考慮,不再計較愛不愛,身邊有沒有彆人而相互廝殺,相互賭氣。
“我雇人打了吉莉婭你不生氣?”沈漾提了出來。
到現在吉莉婭都沒出院,估計也知道是她做的。
沈漾做的很隱蔽,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早想好了說辭。
周列笑著搖頭,“這兩年出國做土匪了?”“周列,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麼恨她?”
“她自己沒本事,就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你不能要求人人跟你一樣光明磊落,又不是第一次出社會了,這種人是頭一次見嗎?”
沈漾驚訝。
聽周列的口氣似乎對吉莉婭很失望。
這兩年發生了什麼?
她甚至都想過,自己走後吉莉婭會代替她。
或許打心眼裡她就痛恨吉莉婭吧,新仇舊恨沈漾早就想一起算了。
“放心吧,她不會報警的,但是下次不許了。”
“你管我!”沈漾氣衝衝。
“我懶得給你擦屁股。”
沈漾:……
有某種不願承認的情愫在沈漾心裡炸開,她推了周列一把,“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明天去看看沁沁吧。”
“我不去。”
“你要是這麼退縮,我就給她找彆的女人做媽媽。”
“你敢!!”“是你自己不要她的。”
“我什麼時候不要她了?”
“都四五天沒去看過了,你這是真心疼她?”
沈漾的內心是崩潰的。
她要怎麼辦呢。
“放心,有我在,不會有問題的。”
其實周列也藏了私心,他和沈漾之間就剩下沁沁跟曉君了,如果沁沁也無法讓她回心轉意,他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至於為什麼會想要她回心轉意,大概是不甘心吧。
這個女人,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征服過!
他在她麵前是失敗的。
周列到現在都不願意承認。
兩人正說著,沈漾來了一個電話。
是大老板打來的。
他說的是b國話,周列聽得懂。
但是沈漾不知道周列能懂,隨心所欲的聊著。
“嗯,挺好的,您放心。”
“……”“是快過年了!什麼,您要來這邊?”
“……”
“好,我安排下去。”
“……”
“那行,再聯絡。”
掛了電話,沈漾又收到了大老板發來的一則視頻,b國那邊漫天冰雪,夢幻夢真,很吸引人。
一個男人,還是老板對一個異性發這樣的視頻,周列太懂意味著什麼。
但是憨憨沈漾還回了句,「真美。」
大老板,「想回來看雪嗎?」
一句話把沈漾給問住了。
周列將兩人的對話看得清清楚楚,他自作主張的搶過沈漾的手機,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替她回了句,「不回。」
那頭,大老板懵了,卻低笑起來。
沈漾對他一直太恭謹,尤其在公司,什麼事都會按規矩來,就連兩人出去應酬她也做好一個下屬該做的本分,從不越界。
“周列,你乾什麼,還給我!”
周列讓她失去無法撤銷的機會才將手機還給她,把話說得很清楚,“你們老板是個色|胚,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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