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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喬走了,門都沒有鎖,大敞四開的,小風順著門口微微吹了進來。水北躺在地上,手腳仍舊被綁著,當微風撲來時他竟然有點兒困了,閉著眼睛慢慢呼吸著。
水北絲毫不擔心這個時候會有人回來,事實上這個時候,在這個家裡也隻會出現一個人,那就是自己。他的父母都是大忙人。
水北很想抽根兒煙,舒緩一下精神,無奈手腳又都被綁著,最後隻能打消了這個念頭。安靜的躺在原地,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間他又想起了康喬,這個人對於他來說,有著莫名的好感,又或許真的像自己先前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之間存在點兒緣分?
想到這兒,水北咧嘴一笑,慢慢地睜開眼睛,側頭看了眼一旁的地上,剪刀還在那裡,伸長手指碰到了剪刀的邊緣,他試著去拿……
“水北……”曹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水北往門口瞥了一眼,不再伸手去夠剪刀了,而是仰著頭,等著曹磊進來。
“水北,我說你咋連大門也不鎖啊?”曹磊是東張西望走進來的,當他邁進這屋門檻的時候,險些沒把下巴抻到:“我操,你這是咋了?”曹磊急忙跑到水北身邊兒,打量著他說:“你被劫財又劫色了?”
水北瞄了他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門口還站著一人。
曹磊回頭看了眼紀威,接著脫了身上的運動服蓋在水北的身上,隨後蹲下替他解著繩子,順便還小聲說道:“到底咋回事啊?”
水北懶得解釋,敷衍道:“沒事兒。”
“操。”曹磊替他解開了繩子,又道:“你少跟我這兒打馬虎眼,都被人扒了還敢說沒事兒?”
水北坐起身揉了揉手腕說:“都說沒事兒了,哪那麼多廢話。”說完,水北拿起身上的運動服扔給了曹磊,赤=身站了起來:“你們咋來了?”
曹磊乾咳兩聲,回頭看了眼紀威說:“他非要過來,說是要謝謝你爸給了他這次機會,沒辦法,我隻能帶他過來了。”
水北看向門口,紀威仍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手上拎著兩瓶五糧液,禮貌性地衝他笑了笑。
水北抬手撓了撓頭:“我爸不在家。”
紀威笑了笑說:“你在家不也一樣嗎。”紀威把酒放在靠門口的位置。
水北沒接話茬,而是走到放衣服的位置上拿了褲子,穿上之後說:“到屋裡等吧,我估計我爸快回來了。”水北邊說邊往門口走,與紀威擦肩而過時,紀威突然開口說道:“不用了,我就是過來謝謝他,你幫我帶個話就成。”
水北與他對視道:“也好。”
紀威微微一笑:“你剛才那是乾啥呢?”紀威從上到下打量著水北,當視線落在水北的小腹上時,水北也低下了頭,看著身上早已乾涸的白色痕跡說了句:“你猜……”
紀威抿嘴笑道:“玩兒的夠開的啊,那姑娘挺猛吧?該不會是跆拳道館的那個吧?我記著她一直對你有意思啊。”
水北嘿嘿一笑:“咋可能呢,那姑娘不是你媳婦兒嗎?你說我要和她有什麼,你這綠帽子不是戴定了?”
紀威被水北擠兌的沒話說了,隻好咧嘴乾笑。
“我說紀威……”曹磊這會兒走了過來,不屑道:“你要沒事兒就趕緊走吧,禮你也送了,還跟這兒打聽啥呢?”
曹磊的語氣雖然不好,但總歸是給了紀威一個台階,紀威順勢接了話茬,客氣幾句就離開了。
水北帶著曹磊回了東屋,一進門曹磊就大呼道:“我操,剛才忘了警告那孫子了。”
水北好奇的看著他:“警告他啥?”
“你說呢?”曹磊翻了個白眼。
“嗨,就這事兒啊?”水北咧嘴笑道:“不怕他說,就算說了也得有人信啊。”
曹磊嬉笑道:“那倒也是,你這人平時看著一本正經,其實骨子裡都騷透了,要我說,你就是投錯胎了。”
水北邊笑邊坐到了床上,拿過毛巾擦著身子。
“我說水北……”曹磊拽過椅子反坐在上麵,好奇道:“到底咋回事兒?我瞧剛才那樣,應該是那個了吧?”
水北嗯了一聲。
“和誰啊?該不會又是和那小偷吧?”曹磊越說越來勁兒,臉上透著興奮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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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抬頭看著他:“啊,咋了?”
“我操,你動真格的了?”曹磊越靠越近,興奮的不得了。
水北伸手推開他,厭惡道:“滾一邊兒去,沒事兒就回家,跟我這兒嘚瑟什麼。”
曹磊撇撇嘴:“德行。”曹磊從椅子上起來,拎著運動服說:“那我走了啊,明天早上你早點兒到,我給你當陪練。”
“好。”
曹磊賤兮兮的笑著,臨走時快速地在水北胸上抓了一把,跑到門口說:“小樣的,皮膚挺滑啊。”
水北揉了揉胸,沒搭理他。
這個夜晚對於水北來說,過得相當精彩,至於往後的幾天裡,水北除了晚上有時間想想康喬之外,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訓練上,每天早出晚歸的,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四天左右,才算有了彆樣的發展。
周六這天,水北回來的很早,洗過澡之後坐在床上,拿著遙控器隨便換著節目,這時,他聽到自家大門被人敲了幾下,心下突然一喜,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康喬,是你不?”水北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跑到門口開了鐵門,可看到的並非是康喬,而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他手裡正拿著康喬從這兒穿走的那套運動服。
男孩遞過衣服說:“我哥讓我把衣服送過來的,還說讓你把身份證給他。”
水北笑容驟減,幾近冷臉的時候水北突然又笑了起來,衝男孩說道:“你還記得我不?”
男孩點點頭:“記得,你上次給我錢來著。”
水北蹲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說:“你叫康什麼?”
“康寧。”
水北點點頭,笑道:“明天周日,你應該不上學吧?”
康寧搖頭說:“不上,學校放假。”
“那就好,來……”水北站起身,伸出手說:“跟我進屋去,我家有遊戲機,咱兩玩兒會?”
康寧猶豫道:“我哥他……”
“你管他乾嘛?”水北笑道:“放心吧,有事兒我替你扛著。”
康寧咧嘴笑道:“行,那我就玩兒會。”
水北抿嘴笑了笑,帶著康寧進了屋。
水北將遊戲機鏈到電視上,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堆遊戲卡,挑來挑去說:“你喜歡玩啥?魂鬥羅,還是坦克大戰?”
康寧指了指魂鬥羅說:“我會這個。”
“行,那咱就玩兒這個。”水北把遊戲卡插好之後說:“你先玩兒著,我去冰箱裡給你拿點兒水果。”
康寧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屏幕,哪有閒心管水北去哪。
水北洗了點兒葡萄,又拿了兩個蘋果回來了,盤腿坐在地上說:“從新開始,我陪你一起玩兒。”水北拿起遊戲手柄,重新開始的時候,他總是故意先死,然後頹喪的說:“這關咋這麼難過呢?”
康寧嬉笑道:“你可真笨。”
“算了,玩不過去,還是你自己玩吧。”水北放下手柄,笑道:“康寧,我能問你點兒事不?”
康寧盯著屏幕:“嗯,你說。”
水杯轉了轉眼珠,笑道:“你哥平時都乾啥啊?”
康寧搖頭道:“不知道,反正我奶總罵他,說他一天天就知道鬼混。”
“那你爸媽呢?”水北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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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玩著遊戲說:“離婚了。”
“哦……”水北不想繼續問下去了。
“對了”康寧突然轉過頭,看著水北說:“你跟我哥咋認識的?”
水北笑道:“打台球時候認識的。”
康寧吸了吸鼻子,轉過頭繼續玩兒遊戲了。
水北一直坐在一旁瞧著,直到康寧玩兒累了,才開口問道:“是不是困了?”
康寧揉了揉眼睛:“嗯。”
水北看了眼時間,笑道:“太晚了,就在這兒睡吧,明天早上再走。”
康寧揉著眼睛,點了點頭。
水北起身替康寧撲好了床,待他躺上去的時候給他蓋上了毛毯:“趕緊睡吧,明天早上我帶你去喝豆腐腦。”
康寧眨了眨眼睛就睡了。
水北長籲一口粗氣,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十二點了,估摸著爸媽又不回來了,至於康喬嗎……水北懶得去想了,關燈之後出了臥室。
水北拿了馬紮坐在院兒裡,叼著煙慢慢吸著,眼神兒時不時落在自己的鐵門上,他有一種感覺,門……遲早會被敲響的。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鐵門被敲響了,水北盯著門口,仰頭說了句:“誰啊?”
門外沉默半晌:“我。”
“你誰啊?”水北忍著笑說。
“我操,你他嗎的說我是誰?”康喬氣急敗壞的砸了兩下鐵門:“我老弟在你這兒不?”
水北站起身,走過去開了門,看到康喬的時候,抿嘴笑道:“在我這兒啊。”
康喬怒視著他:“你讓我咋說你好呢。”
“想咋說就咋說。”水北依舊笑著。
康喬喘著粗氣說:“你這人太損了,我差點兒沒被我奶罵死。”
“我咋損了?”水北無辜道。
康喬揮了揮手:“操,老子懶得和你計較,我弟呢?”
“睡覺了。”
康喬很想進屋把康寧帶走,伸腿往裡邁了一步卻又退了出去。
水北見他如此,無奈道:“你到底進不進來?”
康喬看了水北幾眼,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決定進去。
康喬故作瀟灑的進了院兒,指著東屋說:“我弟在這屋睡呢?”
水北搖搖頭:“在我屋呢,我爸媽回來了,已經睡了。”水北回身關上鐵門,故意把鎖頭掛在上麵沒有鎖上,帶著康喬繞過東屋到了自己的房間,開門時他並沒有急著開燈,而是等著康喬進來之後,一轉身把他按在了牆上。
“我操……你乾啥?”康喬緊張道。
黑暗中,水北慢慢湊了上去,鼻尖快要貼到鼻尖時,水北小聲說了句:”你說我想乾啥?"康弄撇過頭:”你又想挨二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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