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怪盜團的戰書(1 / 1)

第619章怪盜團的戰書

“檢查結果如何?”抬頭注視著前方忙碌的指揮室,見接完電話的目暮十三表情嚴肅深沉地走過來,星川輝出聲詢問道。

“你猜對了一半,明智老弟。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檢查過了列車上的情況,確實如你猜測的那樣,列車上沒發現什麼疑似炸彈的物品。”目暮十三看了一眼時間,強調道,“時間差不多了,如果再想不出辦法,二位,我得去準備通知媒體的通稿了……”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再次被撥通了。

“喂,哦,工藤老弟!你有什麼想法了嗎!”聽見了久違的聲音,目暮十三不由抬高了音量,有點振奮。

以工藤老弟的性格,如果不是發現了能夠解決問題的確切答案,他是不會主動撥打來這通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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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公共電話亭當中,用餘光留心著同學們的動向,柯南衝著聽筒對麵說著話。

幾個被他勸說下來,暫時放棄了奇怪英雄思維的小學生們,正站在便利店外,圍著喜多川祐介裹在外套裡睡著了的貓咪,壓低著聲音研究著什麼。

暹羅躺在喜多川祐介的臂彎裡,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並不理會比比劃劃,圍著自己找鬨的小孩子們,脾氣好得出奇。

該說今天幸好有喜多川祐介在嗎?柯南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用貓罐頭什麼的把不聽話的小貓們全都固定住了的如釋重負感。

“如果列車的行駛速度低於60公裡,炸彈就會被引爆,與此同時,如果太陽落山嗎,同樣會引爆炸彈……兩個條件的相同之處,其實是光線。”收回分神的注視,柯南給出了自己的思考結果。

“光線?你的意思是,凶手的設計與光線存在一定的關係?”眉毛跳了兩下的目暮十三,忍不住掃了站在一邊的明智吾郎一眼。

和眾人站在一處的星川輝聽著外放的通話當中對麵的說話聲,對他的注視感到不明所以,但還是遵照扮演明智吾郎時的準則,露出了標準的笑容。

從他的笑容當中感受到了恍然和自信,目暮十三也有點感慨。

也差不多是在散出去的人手開始爭分奪秒檢查軌道線路的時候,明智也提出了一個類似的假設,大意是說,就像道路上的測速儀器常用的原理那樣,凶手設計出來的機關很有可能會有類似“紅外”之類的功能,所以希望檢查的人員儘量不要過分靠近鐵軌或兩側的管網,以免檢查者的影子遮蔽住了哪裡,誤觸了炸彈什麼的。

兩個年輕人的思路不謀而合,果然不愧是在東京都地區闖出了名聲的偵探們,閃耀的年輕人們啊。

“是的。我認為,炸彈應該被安設在了環狀線的軌道之間,是一個已經被激活了的,自動設有略微超過12秒鐘一點時間的定時炸彈。”柯南篤定地說著,“凶手提前為炸彈設計了光敏開關,作為倒計時開始計算的條件。”

手上飛快翻得自己寫著簡單算式的頁麵,柯南稱述了一下計算過程,然後給出了自己的計算結果。

“東都環狀線的列車單節車廂長度約20米,整列數據大概是200米,所以隻要車輛無法在12秒內通過同一個位置,也就代表著車速已經低於60公裡每小時,倒計時就會走完,而相反,隻要車輛通過,光線恢複照射,倒計時就會被終止重置……”

“所以,所謂的太陽落山之後就會引爆,是因為太陽落山以後,失去了光照的機關就會自行激活,然後爆炸?”反應過來的目暮十三一下捏緊了手機,有些激動起來。

“是。我已經查詢過了,今天東京地區是個大晴天,日落時間為18點06分,你還有1個小時的時間,目暮警官。”推理得到了認可的柯南如釋重負,靠在了身後電話亭的玻璃門上,“所以,隻要現在讓航行在環狀線上的列車立刻進站或改道,離開整個環狀線的鐵軌,然後及時篩查出炸彈的位置進行處理,就能將損失壓到最小。”

“我明白了。”掛斷電話,目暮十三看著站在前方的鐵道管理部門的負責人,“阪田局長,你也聽見了。”

“好,我知道了。”點了點頭,局長上前幾步,徹底接過了指揮中心的控製權,開始安排還在行駛中的車輛進行改道和進站,“11號車,3分鐘後在芝濱站轉入貨物列車線路!緊急疏散貨物線路上的車輛……”

看到這裡,明智吾郎抬起手,輕輕鼓起了掌:“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嗎?決勝於千裡之外的安樂椅偵探,也能做的這麼到位,厲害。”

從他這句“安樂椅偵探”中聽出了一股隱約諷刺的毛利小五郎,轉頭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起案子,確實是因為那個小子而起的,但這應該,不能叫安樂椅偵探吧,反正他也……嗯?不對。”說到這裡,毛利小五郎眉頭一皺,“他人不在東京的話,那小蘭約出去看電影的是誰?”

————

“說到底,小蘭你根本都不確定工藤今天晚上到底來不來,你就這麼確信地買了兩張票啊。”坐在毛利蘭對麵的鈴木園子看了看梳妝打扮,一臉鄭重的閨蜜,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他都沒明確回答伱究竟能不能來。”

為了重要的日子,尤其是對方的生日,如此精心打扮過一遍,最後如果被放了鴿子的話,怎麼想都很淒慘吧?

真希望那個推理狂,好好看看小蘭現在這個樣子。

“我隻是覺得,他的生日也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我想,他哪怕不能來見我,也應該給我一個答案。”用手心裡的熱飲暖著手,毛利蘭撫摸了一下身上嶄新的鮮紅外套,衝著鈴木園子彎起眼睛笑了笑,“哪怕他真的,暫時不能來見我,有一個肯定的期限也好。”

“你說的對,感覺,確實是很久沒見過他了呢。”估算了一下上次見到工藤新一的時間,鈴木園子咋舌了一下,“連個招呼都不和我們打,是很過分啊。”

“對啊,遙遙無期地等下去,真的會非常消磨耐心。”搓動著杯子的光滑杯沿,毛利蘭搖了下頭,“希望這次我能等到答案吧。”

“也就是你了,換我被人這樣爽約,除了電話人影都不見的,我早把他甩了。”鈴木園子說著,豪邁地揮了揮手。

“嗯,哪怕對方是帥哥,也一樣?”毛利蘭聞言忍不住調侃。

“帥哥,也得看什麼樣子的帥哥吧。而且不愛我的帥哥,我也不會死死貼住人家不放的。”鈴木園子攤了攤手,“我是想要談一段甜甜的戀愛也,又不是隻想看見一張帥臉。如果隻是看看臉的話,我看電影看電視也一樣啊?”

“你想法,意外得挺清晰的呢……”

“我一直想的很清楚啊?”

“但是前提是,必須從顏值開始對吧?”

“那是當然的了……嗯?”

笑嘻嘻將一勺子蛋糕湊到嘴邊,鈴木園子感覺視線的角落當中,有紅亮的東西閃爍了一下。

她轉過頭,朝著動靜傳來的方向看去。

她們現在正坐在下午茶餐廳的卡座當中,七層的高度足夠她們將下方的街景一覽無餘,其中也包括了假設在道路上方的JR站,以及越過了道路的列車線路。

閃爍的東西正是那個方向的,她看過去,正好看見了橙紅色的引爆光芒,以及瞬間揚起的煙塵。

“那是怎麼回事,爆炸了嗎?!”一瞬間聯想到了餐廳電視當中一直在播放著的新聞消息,鈴木園子緊張起來,朝著遠離落地窗的方向小小挪動了一下身體。

她就說,好端端的封閉線路停止運營,基本是逃不開什麼爆炸、威脅、襲擊之類的事件的。

這要是警方處理有一點不當之處,發生了爆炸的話……

雖然距離鐵道橋有一點距離,她還是本能地想要儘量遠離可能的爆炸源,生怕衝擊波造成什麼影響。

“不像是爆炸呢。”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的毛利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下方的位置,猶豫地說,“灰白的煙……更像是煙花?”下一刻,像在佐證她的話一般,一顆閃亮的光點從爆炸的中心升騰而起,在黃昏的鮮紅背景下,猛地炸裂開來。

“特效煙花嗎?”心情重新放鬆下來的鈴木園子,定睛分辨了一會兒,“好像是個英文單詞?know?”

同一時間,不隻是坐在餐廳當中目睹了這一幕的兩個女高中生,緊鑼密鼓地組織排查,試圖趕在爆炸發生前解決問題的警察們,以及還在持續航拍,跟進整個事件進度的媒體,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個場景。

帶著隔音耳機,扒在直升機門邊的連線記者,瞬間激動了起來,語調一下子上去了兩個八度:“觀眾朋友們,你們看見了嗎!剛剛發生的新情況!東都環狀線軌道上發生了爆炸,不,不應該說是爆炸,應該說,是一場稍顯奇特的煙火。我們的鏡頭忠實記錄了這一幕,讓我們靠近一點看看!”

配合著他慷慨激昂的解說,他身側的攝影師配合地改變了焦距,試圖放大觀察鏡頭中還沒能散去的灰白色煙塵。

“哦!我們好像看見了什麼!那個是——”

“滴——”

黑羽快鬥按下遙控器上的待機鍵,一臉無趣地將它拋到一邊,嘴裡模仿著電視中記者的聲音,將他沒聽完的部分自動自覺地補完了:“——‘心之怪盜團的預告函’!哎,我都告訴他們了,把那種東西和火藥一起填充,那實際效果隻會是成為爆炸助燃的一部分。結果那家夥居然來了句,‘所以我才來問你撲克牌都用什麼材質做的啊?’”

看見那行字就已經腦補出了對方一臉理所當然表情的黑羽快鬥,不禁又翻了一次白眼。

他確實是很注重儀式感和視覺效果的怪盜,但那是因為他本質上依舊是一個魔術師,包括前任基德,就是他的父親,也是如此。

而且魔術的華麗聲光效果,危險是留給表演者自己的,這幫本質上根本是強盜的家夥……

“都用特殊材質去做預告函,再塞進炸藥包裡,那和破片手雷也沒什麼區彆了啊?!”手裡的撲克槍確實具備一定殺傷力的黑羽快鬥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聲音,“用其他方式不行嗎,比如在旁邊噴個logo什麼的,非要用這種方法……”

“少爺,在鐵軌上噴漆,對鐵路方麵來說,應該比清理一些預告信成本更高。”往他麵前的桌上擺上茶水的寺井黃之助溫和地提醒了一句,“他們引爆的時候也有留意,在附近沒有人員的時候才引燃的。”

“可是這樣做的話,成本自己本身就更高啊……”想起了這幫人素來鋪張浪費的作風,經費隻出不進的怪盜端起了茶杯,發出了一聲心酸的歎息,“他們到底哪來的這麼多錢。”

“向他們出售特殊的紙張原料,我們也沒虧本啊少爺。”寺井黃之助又提醒了一句。

“哎……”從手邊拿起那枚灰黑色的結晶,又一次用放大鏡湊近了觀察,黑羽快鬥歎了一口氣,氣勢又一下子跌落了下去,“反正,希望彆查到我頭上吧。”

雖然他覺得,警方應該不會隨意將他們聯係起來,自己也幾乎沒有留下過任何特殊的撲克牌作為證據,但隻要一想到,日後自己使用撲克槍的時候,說不定哪天就會被警方發現他和心之怪盜團的聯係……

還是那句話,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抓緊改良配方好了,拜托你那個朋友了寺井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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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團?”發出了一聲近乎怪異的叫喊,柯南捂了捂嘴,確認過左右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動靜,才重新舉起公共電話亭的聽筒。

“郵件已經發過去了工藤老弟。”事情臨了,被人殺了個回馬槍的目暮十三也是一臉的頭痛,“我們在現場發現了被提前拆除的炸彈,以及,呃,每個位置大概200多張的心之怪盜團預告函。”

怎麼就一點都不意外呢?

總算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的柯南按了按太陽穴。

發生了這麼大事,自己連一聲告知都沒發送給joker,這種做派不乏下想要點他的意思。

他全情投入在這起針對自己的爆炸威脅案件當中,差點忘記了,就算自己不通知,自己身上也有joker裝著的定位器這件事了。

看樣子,自己這回沒及時向對方溝通案件進度的行為,多少還是惹毛了一點這幫怪盜,讓他們同樣單方麵沒通知自己,強硬介入了案件。

就算自己沒解開謎題,到時候爆炸的也隻會是5枚惡作劇一般的宣告函,以絕對地挑釁姿態,朝著這個本來衝著他來的犯人,發起了挑戰。

理論上他應該好好謝謝他們,就算沒有事先通氣,這個舉動也是在為他分攤壓力,但是joker那張促狹的笑臉在眼前一閃而過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地又感到了一陣腦袋跳痛,再次按了按太陽穴。

不知道電話對麵的人心緒何等複雜的目暮十三接著解釋道:“他們引燃的應該是5顆專門的定製煙火,按照環狀線的線路順序,依次是五個單詞——‘Weknowwhoyouare’。嗯,聽上去是在說犯人呢。”

“心之怪盜團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知道犯人是誰。”柯南稍微振奮了片刻,很快又意識到這代表他將不得不主動聯係joker,剛上揚的心情又下滑了下去。

可惡,這根本就是在逼他先為自己的信息不告知道歉去的嘛……

掛斷電話,走出電話亭的柯南看向帶著幾個小學生在旁邊畫了一會兒速寫的喜多川祐介,快步走了過去:“我打完電話了,可以走啦喜多川先生。”

“你打完了?”畫完了最後一筆的喜多川祐介點了點頭,將已經睡的很熟的nekko往肩上一擱,把手裡的幾張貓咪速寫分給了幾個孩子,順便沒忘記誇讚兩句他們手裡的畫,“都畫的挺好的。你們很有天賦哦。”

“真的嗎!”

“哇塞,沒想到我也能當畫家呢!”

柯南的視線從幾個孩子手上奇形怪狀,勉強能看出獸形的畫上掃過去,嘴角抽了兩下。

這幾個熊孩子已經足夠充滿自信了,彆為了哄孩子胡說八道啊,給他們一點錯誤的信心,真不知道回頭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真有意思,我之前還不明白,公共電話亭上提供電子支付渠道到底有什麼意義,今天算是明白了。”喜多川祐介俯視著矮小的柯南,將貓往上頂了頂,感歎了一句,“真有拿著手機打公共電話的人啊。”

“這個嗎,我一不小心拿成新一哥哥的電話,自己的電話丟在博士那了,我也沒辦法嘛……”一陣尬笑的柯南勉力解釋道。

喜多川祐介點了點頭,似乎沒打算計較這件事,隻是拍了拍黑色褲子上的奶茶色白色雙色貓毛,平靜地表示:“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了,現在不動身的話,可能趕不上校門關閉了。”

還真的打算從這裡走回杯戶町啊……

震驚地看他一會兒,柯南想到什麼,視線又挪到了他肩上的貓咪身上:“那,這隻貓的話……”

一個自己吃飯都困難的高中生,是沒什麼養貓的條件的吧,更何況他還住在學校宿舍,連獨立的個人住所都沒有。

“我會寄放到我朋友那裡,學校宿舍不讓帶進去的。”撫摸了一下貓咪柔軟的背脊,喜多川祐介笑了起來,“放心,nekko會得到很好的照料的。”

再聽一次這個名字,還是感到語塞的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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